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我的臉都已經被他打成這樣,醫生說要是晚來一步就有毀容的風險。
可他不但不關心我,還出口指責我。
此刻,唯有寒心二字。
裴寂初忽然將我護到身後,開口諷刺:
“你就是那個家暴男?自己女朋友進醫院你都不知道,一門心思都在小三身上了吧?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傅景琛何時被人這樣劈頭蓋臉的嘲諷過,覺得臉上掛不住:
“這有你什麼事?!”
我怕傅景琛這個神經病再在醫院跟裴寂初動手,瞪著他反駁:
“就連隻有一麵之緣的司機師傅都知道關心我,你卻隻知道指責我!傅景琛,你說我不應該跟你分手嗎?”
這已經是這幾天來我第三次提到分手了。
傅景琛隻覺得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況且現在還有外人在場。
他咬牙看向我:
“蘇荷!你記住這是你提的分手!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求我!”
我求他奶奶個腿!
在醫院待了大半天,我臉上的腫才消下去。
打開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微信已經被成堆的消息轟炸了:
【蘇荷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你要跟傅總結婚嗎?怎麼變成楚思思了?】
【我靠那對狗男女居然官宣了!這都不背人了啊!】
我好奇點開傅景琛的朋友圈,隻看到他在一個小時前發了一張照片。
他與楚思思緊緊相擁,配文:
【原來最好的人一直在身邊。】
楚思思夫唱婦隨,在下麵評論:
【隻要結果是你,過程無論多艱難我都願意。】
兩個人夠迅速的啊,早就想這麼幹了吧。
裴寂初探了個腦袋看向我的手機:
“她身後的窗子p歪了。”
我瞬間笑了。
這個人關注的點總是這麼奇怪。
我最後刪好友之前,在下麵評論了一句: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哈。】
傅景琛立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蘇荷!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跟我道歉再在朋友圈發消息給思思道歉,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
我笑了:
“你腦子有病吧,你都官宣了還想讓我跟你結婚,我這麼喜歡戴綠帽子啊,滾吧你!”
傅景琛隻覺得氣的頭昏腦漲:
“你什麼意思!你想清楚,除了我誰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跟了我十年,你已經是一個破鞋了!”
至此,從前所有的愛和情分,都在那一句破鞋中結束了。
我呆呆地看著亮起的屏幕,耳邊全都是他肮臟的謾罵。
從十七歲跟他在一起,到現在二十七歲。
車子房子全都是他的名字,我得到的,隻有一個破鞋的名號。
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我深吸一口氣剛想掛斷電話。
身旁的裴寂初忽然伸出手將電話奪走:
“抱歉,蘇荷跟你在一起十年,我等了她二十年。”
“蘇荷,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可看到他亮晶晶眼神的時候。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點了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