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何理的身份,是不屑於和陸慎這種人說話的,但是他離祝清菀太近,近到何理有些不爽。
盡管,陸慎隻是一個雇傭的貼身保鏢。
何理私下裏不是沒查過陸慎的家庭個人信息,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一般這種情況,要麼是對方大有來頭,信息被人刻意的隱藏。
要麼就是壓根沒什麼身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是後者的話,完全構不成威脅力。
憑著何理的直覺,他感覺陸慎是第一種。
陸慎身上有一種世家貴公子的矜貴氣質,眼底的眸光冷肅攝人,這種氣場是模仿不來的,隻有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在養尊處優的家庭環境下一點一滴熏陶出來的,何理有理由懷疑陸慎。
“陸慎,你到底是誰?”
何理臉上已經不是剛才的清潤,神情冰冷。
陸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表情帶著兩分恰到好處的困惑,微微勾唇,“我聽不懂何總您在說什麼。”
何理眼眸犀利的盯著陸慎。
他也不藏著噎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知道你接近清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我警告你,祝清菀不是你這種人能碰的。”
陸慎唇角邊淡淡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嗓音冷一分,“在何總的眼裏,我這種人,是什麼人?”
何理沒說話。
陸慎自己猜著說:“何總是想說我配不上大小姐,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何理的臉色頓時一變,果然,他就知道陸慎接近祝清菀的目的不單純,果然是衝著菀菀來的。
何理冷嘲一句:“就憑你,也配?”
“配不配,這不是你何總這個外人說的算。”陸慎單手抄兜,眼底的眸光始終清冷疏離,“何總,先不說我對大小姐什麼想法,何總自己又是什麼想法?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就不怕你的小女朋友生氣?”
“你女朋友生不生氣我不清楚,但大小姐肯定不會。”
這話,陸慎說的篤定。
那天晚上,祝清菀那句話,他聽的很清楚。
陸慎也知道,祝家千金喜歡他。
祝清菀喜歡的人,是他,陸慎。
陸慎說完,邁開長腿繞開何理走了。
何理被陸慎毫不留情的戳破心思,一張臉難看的要命,臉色冷的不能再冷,壓住心裏的憤怒。
再回頭,陸慎已經走遠了。
陸慎站在遊泳池邊發信息,收到回複後,在泳池邊靜站片刻,而後去找祝清菀。
在走廊拐彎處,碰到向右右,兩個人差點撞上,向右右驚訝的啊了一聲,看到是陸慎後,臉緊跟著一紅,輕聲細語道歉:“對不起啊。”
陸慎看向右右一樣,“沒事。”
男人不僅長得非常英俊出眾,連聲音也這麼好聽,向右右沒忍住,回頭看陸慎的背影。
這個男人,真的好帥。
向右右心想,可惜是個保鏢,要是跟何理一樣有身份有錢就好了。
向右右摸摸臉頰,去找何理。
何理一個人站在外麵抽煙,臉色有些陰沉,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向右右不知道他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去一趟洗手間的功夫,他就不高興了。
向右右抱著何理的胳膊,撒嬌:“你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理哥,我們什麼時候進屋?”
何理冷淡的拉開向右右的胳膊。
向右右一愣,“你怎麼了嘛。”
何理眼神冷淡的看著她,沒有剛才的溫柔寵溺,聲音有些冷漠,“你先回去。”
向右右很莫名,心裏一沉,她完全不知道何理為什麼突然就要趕她走,“理哥,我都來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想陪著你。”
何理眼神透著警告,“向右右,你知道的,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你乖點。”
向右右滿臉失望,輕輕的咬住唇。
何理抖了抖手上的煙灰,看著向右右的眼睛,也就是因為這雙眼睛,還有她的溫柔小意,他才允許她靠近他,允許她爬上他的床。
但也就僅此而已。
何理轉身,“自己回去。”
何理進屋後,沒看到陸慎,屋裏隻有祝清菀和樓寧萱,樓寧萱拉著祝清菀在做蛋糕。
看到何理,隻有他一個人進來,祝清菀好奇問:“大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女朋友呢?”
何理嗓音清潤,“她回去了。”
回去了?
樓寧萱停下手上的活,忽然臉癢,隨手往臉上一抹,沾了麵粉,滑稽的很,惹得祝清菀直笑,她拿紙巾幫樓寧萱擦掉。
樓寧萱看著何理,“你女朋友怎麼突然走了?”
何理沒多說,隻解釋一句,“她有事。”
樓寧萱跟向右右也不熟,問了兩句之後也就拋在腦後,她指示何理過來搭把手,幫忙拿東西。
何理十分不理解,“想吃蛋糕直接下單買不就行了,非要自己動手做,也不嫌麻煩的。”
樓寧萱不屑說:“你懂個屁,不會說好聽點話就閉嘴,免得惹我不高興。”
何理閉嘴,不跟樓寧萱一般見識。
他問祝清菀手的事,這麼長時間,手養的怎麼樣,祝清菀回答他,兩個人說完,樓寧萱忽然問祝清菀,“菀菀,陸慎呢?”
聽到陸慎這個名字,何理眼底閃過暗沉。
祝清菀搖頭,“我不知道啊,興許在外麵。”
“我去找找,叫他進來。”祝清菀去洗手間洗過手,往門口走,大門開著,剛出門,迎麵遇上沈延。
祝清菀臉色立馬變了,“沈延,你來幹什麼?”
沈延不搭理祝清菀,他是特意過來找樓寧萱的,樓寧萱單方麵說分手,他不同意。
“沈延,別忘了,你和萱萱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沈延:“讓開!”
他一把扯開祝清菀,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大步進屋,不光是祝清菀,就連樓寧萱自己都沒想到,會來一個不速之客。
祝清菀跟著進屋,走兩步停下,在外麵找了一圈,沒看到陸慎的人,她給他打電話。
手機響了一會兒才接。
陸慎:“大小姐。”
祝清菀問:“陸慎,你人在哪兒?”
陸慎言簡意賅:“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