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紀挺住啊
賀仙兒看著他發過來的圖片,正是老賀同誌,近距離拍的……廢了!
可喜可賀:你被抓著了?我告訴你千萬不能承認,要是他逼問你就說被我強迫的,要不他肯定以為你要包我,他真的會打死你的。
紀寒笙:這個事情怎麼說呢,其實我跟你爸認識,他找了我幾次喝酒我都沒去,現在正一口一個兄弟跟我聊天呢,我攤牌嗎?
可喜可賀:……你怕不怕死吧?
紀寒笙:這件事暫時放一放,咱們從長計議,你先工作,晚上回家說。
可喜可賀:老公,挺住啊!
“紀總有事?”賀軍坐到他旁邊,已經自顧自的說了半天了,“要不咱改天在聊?”
“沒事沒事,您接著說,您女兒在台上是吧?”紀寒笙努力維持良好的微笑,收回手機看向台上,“哪個是?”
賀軍其實就是看著個熟人特意過來炫耀的,他閨女是模特那可了不得了:“你看著,一會就出來了,最後一個,壓軸的。”
紀寒笙幹笑兩聲,有生以來頭一回體會到什麼叫如坐針氈,眼睛看著台上,腦子裏想的全是前幾次見麵的聊天,他還跟老丈人說自己有個閨女……
他姓賀,女兒是模特,紀寒笙一拍腦袋,那會怎麼就沒想到呢,哪怕多問一句也不至於今天這麼尷尬。
人家拿他當兄弟,他泡了人家閨女,這叫什麼事啊!
“來了、來了,看著沒,後邊那個穿褐色衣服的,大眼睛,長得像混血似的那個。”賀軍看著自家閨女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我這閨女呀,從小就不愛學習,長這麼大就這身高算個優點,但是女孩這麼高也不好找對象,你說哪個男的敢往她身邊站!”
紀寒笙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謝爹媽遺傳下來的優良基因,夠高,敢往她身邊站。
賀仙兒很紀寒笙隔空對視了一眼,瞬間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無奈和尷尬。
“誒~紀總,你閨女現在上學呢吧?”
紀寒笙扶額,怕什麼說什麼,這老頭真是……“沒有。”他能聽懂就算,聽不懂就拉到。
賀軍一愣,瞬間明白了,孩子不念書了,真可惜,他抬手拍拍紀寒笙肩膀:“別太上火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著急上火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嗯,順其自然,最好您老也能順其自然,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
終於熬到活動結束,賀仙兒領了錢就往出跑,妝都沒來得及卸,就怕她爸進來抓人。
人雖然逃了出來,但電話還是沒躲過去:“爸爸,我剛找你半天,你怎麼沒等我就自己走了?”
紀寒笙握著方向盤聽著她滿嘴跑火車,這姑娘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張嘴就來。
“我跟一個朋友說兩句話,本來想給你介紹一下,誰知你走了,那就以後再說吧,明天記著回家吃飯。”
賀仙兒笑笑:“好,爸爸你也慢點開車,以後這種活你就別親自跑了,有時間就在家練練字,修身養性。”
“管好你自己吧,行了,爸開車了,不跟你說了啊。”他要不是知道這場秀有她在他才懶得去呢,看一幫小姑娘穿的那麼客氣他老臉都沒地方擱。
紀寒笙開車直奔火鍋店,倆人一路上都沒平複好心情。
張姍姍進來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仙女兒這個拿著濕巾卸妝呢!
“你怎麼這樣就來了?”
“別提了,今兒在活動上撞見我爸了。”賀仙兒趁著紀寒笙涮肉的時候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你快給我出出主意,怎麼辦?”
張姍姍糾結的看著他倆,想了半天,說了個半餿不餿的主意,“其實紀總看起來也沒那麼大,要不,謊報一下?”
賀仙兒一拍手:“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她上下打量著紀寒笙,“就說你三十二,肯定看不出來。”
紀寒笙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跟你爸合作好幾年了,我多大歲數他能不知道嗎?你倆快好好吃飯吧,別淨出餿主意。”
倆姑娘相視一眼,垂下了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隻能實話實說了。
“在年齡上做不了什麼文章,你們呀也不用想了。”紀寒笙夾了點青菜放到仙兒碗裏,把肉推到姍姍麵前,“多吃點,別客氣。”
“紀總,你好像很有主意的樣子。”張姍姍終於忍不住發問,從開始聊這件事紀總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可能心裏一點譜都沒有。
賀仙兒看過去:“咱們家紀總有一種神奇的本事,就是沒主意也能讓人看起來好像很有主意的樣子。”
紀寒笙一笑:“了解我。”
張姍姍……沒主意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吃完飯把大山送回家他倆一起回了月湖,打算好好想想策略,不行就把這事往後拖一拖。
但賀仙兒不同意,這麼拖下去沒時候是個頭,今年能說他三十多,過了年就四打頭了,到時候更不好說。
這件事既然開頭了就不能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道,不如讓她死個痛快,大不了就讓他打一頓,再不濟還有爺爺奶奶在,肯定不能看著老賀打死她就是了。
紀寒笙洗完澡出來見她披頭散發的坐在沙發上,一副愁眉苦臉,走過去附身親了親她的臉:“別想了,今晚先好好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賀仙兒點點頭,抱著衣服去洗澡了,她這頭發實在煩人,又長又多,好半天也吹不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是一團亂麻。
紀寒笙實在不忍心再看她虐待自己的頭發,走過去接過她的風筒,動作輕柔的順著她的長發,卷卷的,吹幹了像雄獅似的支棱起來了,整個人看起來更暴躁了。
“誒呀,我都這麼煩了,你笑什麼!”賀仙兒轉過身踢了他一腳,越過他朝床邊走去,沒走兩步就被人攔腰夾了起來,“快放我下來,你壓著我隱形的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