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她
隻見王清樂淚流滿麵,似是被季傾城欺負慘了,她痛哭道,“季姐姐就算不為之咱們之間的情誼,也當想想我們如何待你的啊。”
“我們幾個哪個對你不是掏心掏肺,你說讓我們幾個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
“季傾城,你現如今要同我們撇清楚,撇的清楚嗎?”
“旁的不說,就說上次在秦家茶館那事,不是你叫阿瑩去的嗎?去幫你演一出戲,季姐姐啊,阿瑩那麼乖,當真去了,可你呢,怎麼對她的。”
“你說你要同秦暖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徐徐而之,季姐姐,就算要同秦暖虛與委蛇,可這是咱們幾個的私宴,你何必也要這般做戲?旁人又看不到,你當真是傷了姐妹們的心啊。”
邊說邊用帕子掩麵,似乎哭的痛了。
季傾城額間突突直跳,倒是不知道這王清樂這麼會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季傾城猛地回頭,掌櫃的站在門口,而門外。
季傾城瞳孔一縮,是秦家和楊家的人。
南都世家最能排的上號的都來了。
王清樂繼續道,“之前那秦暖落水,你巴巴的去救人,旁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也同我商議了,之前的方法不管用,秦暖那人吃軟不吃硬,為了七王爺,你願意舍得下一切,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成為七王妃,你讓我們幫你,我們幫了,你也在秦暖心中的形象變了,這不都是姐姐和我們說的嗎?”
“此前每次對上秦暖,我都勸諫你,她那樣的身份不是你我能招惹的,我將你當做好姐妹,自然什麼都肯幫你的,你一意孤行,非要教訓她,我也隻能應下。”
“你讓人去堵秦暖,不曾想秦暖身邊有人護著。”
“一計不成,你又讓我們到處散播有關秦暖的謠言,不管什麼壞的事情,都往秦暖身上潑。”
“我知道你愛慕七王爺,也想幫著你如願以償,因而處處與秦暖作對。”
“可那些事情並非我們所願啊。”
“前些時日更是聽說秦家小姐去了寒山寺,好巧不巧你幾月都不曾出門,秦家小姐一出門你便也跟著去了,你到底做了什麼,你一清二楚。”
“如今倒好,你是和秦暖關係好了,離七王爺也近了一步,便想卸磨殺驢,將我們全部拋開了。”
“季傾城,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王清樂掩麵的帕子微微挪動,瞥著門外黑壓壓的人,嘴角扯了扯,她今日就要將季傾城徹底咬死,在這南朝都城之中再也翻不了身。
嗬,什麼丞相嫡女。
“秦小姐一定不知道,你這般會演戲,在她跟前裝的一副變好的樣子。”
“待秦小姐放鬆警惕,你便要開始你的手段了。”
“季傾城,你敢說不是麼?”
“現在你計謀得逞,就這般對我們幾個,我們是斷斷不能讓你如願的。”
“今日就是拚著名聲盡毀,也要將你做的事情一一戳破。”
“好讓別人看看你這副好看的皮囊之下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聽著王清樂的控訴,李瑩等幾個官家小姐也跟著低泣出聲,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落在了眾人眼中,看向季傾城的眼神愈發不悅。
尤其秦家更甚,眸子裏滿是嫌惡。
七喜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緊張的不行,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她們怎麼能這般汙蔑小姐。
之前對秦暖那般,不都是她們給小姐出謀劃策的嗎?
怎麼空口白牙的說瞎話呢!
季傾城原本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語氣平靜,“所以,六百八十七兩怎麼付?”
七喜一愣,小姐啊,現在是算賬的時候嘛?
一旁的掌櫃的也是擦了一把汗,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季家這位小姐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王清樂似也沒有想到季傾城會說這個,因而手中的帕子驚落在地,露出了一雙沒有霧氣的眼睛,季傾城隻一眼,便譏諷的笑了,光打雷不下雨可還行?
季傾城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掃了一圈眾人,又落在了王清樂的身上,重複道,“六百八十七兩,總得先付了,再行說旁的事情,欠債還錢。”
“掌櫃的,實在不行,你就將賬單送到尚書府吧,戶部尚書,隻聽官名,就不差這六百八十七兩。”
掌櫃的哪兒敢啊,又是一把冷汗,“這,這。”
掌櫃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清樂咬緊牙關,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季傾城,“掌櫃,記在我這邊,季家小姐這是在同我們劃清界限呢。”
可?劃的清嗎?
掌櫃連忙應下,一轉身退了出去。
門口的幾人在掌櫃一退出去的時候就都走了進來,“季小姐,方才這位小姐說的,可都是真的?”
說話的是秦家的人,季傾城腦海中過了好幾遍,也不知道這是秦家的哪位。
“您覺得是那便是了。”
秦爭先怒從心起,一雙眸子溢著殺意。
一旁的楊家人拉了拉秦爭先,“莫要動怒。”
秦爭先一把將人甩開,“說的不是你家妹妹,你自然不生氣!”
季傾城靈光一閃,秦爭先。
秦暖的兄長。
在外遊曆多年,還真是巧的緊。
秦家其他人亦氣勢洶洶地瞪著季傾城。
秦爭先開口,“你欺負我妹妹?”
“是!就是她。”王清樂一滴淚恰如其分的落了下來,“這位秦公子,就是季傾城,此前我們在季傾城的慫恿下,對令妹多有。”女子垂眸,羞愧難當,“多有得罪,請秦公子恕罪。”
“恕罪?嗬,你們這般對我妹妹,還想要我原宥不成?”當真是可笑,這南朝的貴女都這般天真嗎?秦爭先不再看她。
季傾城看著滿屋的人,頭疼了起來,“秦公子,此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可到底是女兒家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子,即便南朝民風淳樸,此舉,也不妥。”
秦爭先握了握拳,若非如此,早在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拳頭便迎了上去。
若非季傾城是個女子。
此處鬧得這般大,早就有嘴長的捅了出去。
是以秦暖過來的時候麵上還帶著一絲不悅。
在瞧見秦爭先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