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的生死秦家定
秦畫瞥著四下船隻多了起來,趕忙命人將抓到的人提了過來,今日她就要將此事徹徹底底的栽在季傾城頭上。
七喜扶著季傾城的手緊了又緊。
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七王爺對秦小姐青睞有加,也知道七王爺對自家小姐厭惡的很。
可偏偏自家小姐就是喜歡七王爺,若今日這事兒真是自家小姐做的怎麼辦?
季傾城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小丫鬟內心的擔憂。
“你說,今日是誰派你來的,好好說,可仔細你的腦袋!”
秦畫盯著跪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男子,言語間滿是威脅之意。
那男子抬了抬頭,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開口,“季小姐,您得救救我啊,我這都是聽從了您的吩咐。”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站在那處的女子,不得不說季傾城長得過於好看了,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媚。
秦畫看了過去,暗暗罵了一句妖精。
“救你?”女子聲音冷媚,不答反問。
“是您讓我,讓我今日設計秦小姐落水,然後加以施救,秦小姐濕身被我救下,就算不嫁與我,也落了個不好的名聲,將來,將來。”
那男子說話本來挺利索的,不知怎麼又瞥了季傾城一眼,隻一眼,便開始結巴了,季傾城的眼神過於淩厲,仿佛看穿了他。
女子語氣不徐不緩道,“將來怎樣?”
“將來,名節一汙,便再也無法嫁與七王爺了。”說罷那男子便垂下了身子。
“大家都聽到了。”
秦畫急著將此事栽在季傾城的頭上,因而也顧不得自己是何身份了,眼神陰毒地看向季傾城。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此計歹毒,也隻有你這種人能幹的出來了,今日雖沒有被你得逞,但暖暖落水,大家都是看到了的。”
不遠處一船舫上,男子略略勾唇,抿了一口清茶,他好容易回南都一趟,竟讓他碰上一出好戲。
季傾城眸光瀲灩,“哦?既如此,我又為何要下水救了她呀?”
是啊,眾人麵色狐疑,人都被季傾城設計落水了,沒理由再下水救她啊。
秦畫麵色一青,咬著牙,“定是你見四下的人多了起來,害怕事情敗露,這才假惺惺的救了暖暖。滿南朝都城之中,誰人不知你對暖暖心懷嫉恨?”
倒也有可能是這樣?
眾人點著頭又帶著九分不相信,看向季傾城。
“嘖。”季傾城瞥了秦畫一眼,笑了,和那夢裏的話本子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轉身看向秦暖,就在眾人以為季傾城要反駁的時候,她無比坦然,“秦暖,今日一事,就是我季傾城做的,所以,我的人,我帶走。”
她承認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秦暖蹙眉,似是不滿意季傾城的態度,“季姑娘。”
季傾城出口打斷了她的話,“總歸今日,秦小姐也隻是落了個水,受了些驚,名節什麼的,還在。”
秦暖聽著,臉頰微微泛紅。
跪在地上的男子渾身顫了顫,雖說他不是南都城中之人,可也是聽說過季傾城的手段的,若他落在季傾城手上,還有命?
可,他悄悄看了一眼秦畫,他不敢將秦畫捅出去,否則不止是他的命,還會累及家人。
秦暖看了看四下,蹙緊雙眉,低聲道,“季姑娘,今日之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為何要認,於你聲譽有損!”
若眼前的女子真有心要害她,無論成敗與否,都不會下水救她,她可不會覺得季傾城是什麼良心發現之人。
她看著季傾城那澄澈如水的美眸,心中自有分辨。
聲譽?
季傾城睫毛微顫,這是秦暖今日第二次說到她的聲譽。
季傾城莫名勾唇一笑,她不在乎。
“秦小姐,我可否將人帶走?”
秦暖頓了頓,不知怎的有些微惱,“季傾城。”
季傾城也不管她是何種想法,自顧自的,“多謝。”
秦畫卻伸手攔下了季傾城,“想走,季傾城,你對暖暖用了這等子下三濫的手段就要走?”
“此事你想隨意揭過?不可能的!”
“暖暖不追究,不代表我秦家沒人了,可以任你欺辱!”
欺辱?
季傾城眸色驟冷,渾身散發著殺意。
隻見她快步上前,在眾人一片驚呼聲中,狠狠地掐住了秦畫的脖子,將其推到了船邊。
“啊!”
“季姑娘。”
秦畫瞳孔驟縮,眸中映著季傾城的身影,隻見女子神色狠厲,眼角帶著一抹猩紅,像極了瘋子。
季傾城本不欲多加糾纏,隻想將那男子帶回去,打死也好淩遲也罷。
她近來心情不大好,有人將出氣筒送上門,不要白不要,至於聲譽?
她季傾城的名聲在這南朝都城,早就爛的不能再爛了,拾都拾不起來,她不在乎,總歸,也無人在乎。
“既然你都說是我做的了,那不做些什麼也太對不起你今日這般言行了。”
她湊到秦畫耳邊,“本小姐做事向來光明正大,不似你這般,小人行徑。”
話音剛落季傾城便鬆開了手,還不等秦畫反應,一腳便將其踹進了湖水之中。
隻聽撲通一聲,伴著四下嘩然,湖麵濺起大片水花。
秦暖僵在原地,隨後朝著青竹使了一個眼色,青竹還未離開,便聽見一道譏笑。
“秦小姐莫不是還要去救你這個堂姐?”
季傾城身形未動,隻直勾勾地盯著湖麵上掙紮的人,“若我是你,就憑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這般詆毀我,早就被我千刀萬剮了。”
秦暖一怔,聽著湖上傳來刺耳的呼救聲,手指微微蜷了起來。
她被季傾城救起時,有注意到,季傾城特意避開了人多的方向,是從船後將她帶到船上的。
可堂姐,全然不顧她,在眾人麵前將此事揭了出來,除了季傾城聲譽之外,還有她的!
季傾城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勾起一抹玩笑。
“求季小姐饒命,求季小姐。”
求饒聲尚未停息,又聽撲通一聲。
本就在水中撲騰了許久的秦畫,在那男子落水後如遇救命稻草般纏了上去,尖聲驚叫著,咒罵著。
季傾城冷眼旁觀,隨即嗤笑一聲,“這樣,才對嘛。”
她緩緩轉身,身後是眾多船隻,似乎方才不曾發生過什麼,語氣波瀾不驚的提點著,“秦小姐不覺得,今日你的堂姐過於關心你了?”
秦暖眼皮跳了又跳。
不過多時,秦畫和那男子被人一同拉了上來,一老嬤嬤上前朝著秦暖低語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秦老四。
秦暖神色未變,隻眸中帶著慍怒,她心思細膩,又是世家培養,今日之事,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隻見秦暖緩步上前,頷首行禮,“季姑娘,今日之事,多謝。一不情之請,秦家人的生死秦家定。還請將這二人交由我秦家。”
季傾城挑眉,良久,笑著道,“給你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