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應聲落地,瞬間被摔的四分五裂。
碎片劃破了我露在外麵的小腿。
可我半點也不覺得疼,眼裏隻有地上的碎片。
鐲子碎裂的那一刻,便像是割裂了我和我媽最後的牽絆。
猶記得病床前,我媽將鐲子放進我手中,依依不舍的叮囑。
“以後這鐲子便是媽媽對你的守護,你放心,隻要鐲子在,媽媽永遠都在。”
可如今這鐲子碎了。
心口處在滴血,捧著鐲子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不敢置信這是真的,執拗的想要將它們重新聚攏在一起。
可碎了便是碎了,如何能夠重圓。
我猩紅著眼看向上方的人,付臨洲忙將人緊緊護在身後,不以為意的道。
“她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個破鐲子,我賠給你。”
我啞著聲,冷笑回道。
“這鐲子八百萬,你覺得你賠得起嗎?”
付臨洲登時沉下了眼眸。
他覺得我在侮辱他窮。
這麼多年我小心翼翼維護著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哪怕他吃我們家,穿我們家,我依然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許是謊話聽得多了,他真的生出一股優越感來。
我捧著那些碎片,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錢央央像是嚇到一般,身子顫了顫,可還是從付臨洲身後走了出來。
她再次朝著我跪下,狠狠磕了一個響頭。
“姐姐,我錯了,我沒想到你會接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你不要和臨洲生了嫌隙,他這麼多年在你家過得並不容易,要是有什麼錯,都是我的錯。”
哪怕到了此刻,她依舊不忘挑撥我和付臨洲之間的關係。
她作勢還要磕頭,卻被付臨洲從地上扯了起來。
他怒視著我,勢要將我千刀萬剮。
“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逼走央央,得到我嗎?”
“我如你所願,今晚就去找你,這下你滿意了嗎?”
我冷冷看著付臨洲,不屑的問道。
“你憑什麼覺得你比八百萬還要重要?”
“付臨洲,我們離婚吧。”
付臨洲可憐的自尊再一次被觸動,抬手扯住了我。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非要央央傷心,你才開心嗎?”
“別胡鬧了行嗎,我真的很累。”
他一副無奈的神情,仿若被我折磨的疲憊不堪。
“你先冷靜冷靜,晚上我來找你。”
轉瞬拉著錢央央離開了。
大門被關上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憤怒一泄而出。
不知蹲在地上哭了多久,門外響起門鈴聲。
等我開門便瞧見幾個黑衣人手中抬著一個個箱子,恭敬朝我行禮。
“孫小姐,這是我們家少爺的聘禮,金銀首飾十箱,古董字畫五箱,高定衣服包包二十箱,還有十億的禮金,請您查收。”
我詫異的看向這幾人,不解的問道。
“你們少爺是......”
“周許楠,周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