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娘們,還想訛我?”
“我不是!我是來探望朋友的,你們一個村子,你可能也認識他,他叫李......”
“我們村的人都姓李!不管你來看誰,打壞東西賠錢總是天經地義吧?”
司機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對上我驚恐憤怒的表情,冷冷笑了起來:
“再說了,你腿斷沒斷與我何幹?我家有喜事,得趕回去招待貴客,再不掏錢,信不信把你手也撞斷?”
迫於威脅,我咬牙同意了賠錢。
可司機獅子大開口,非要我給兩千!
我一再深呼吸按下怒火,指著地上的綠玻璃渣道:
“你買的就是瓶啤酒,卻讓我賠茅台的價,有點過分了吧?”
“嗬嗬,這分明是碎酒瓶沾上泥土染色了,你眼神不好就別瞎說!”
司機麵不改色,擺明了要敲竹杠。
饒是我再好的耐性也禁不住他反複磋磨。
感受到雙腿從麻木到劇痛,激血直衝腦門。
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把我撞成這樣,你還想著訛錢,瘋了吧!信不信我馬上報警抓你蹲局子?”
話音落地,司機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暈頭轉向,喉嚨湧出一股血流,臉朝側邊偏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我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凶狠。
這才意識到,我腦子裏一閃而過的“謀財害命”這個詞。
極有可能變成現實。
我慌了。
荒郊野外,寥無人煙。
真與他發生爭鬥,先沒命的隻會是我!
一股強烈的恐慌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我屈辱承受了這耳光,指甲死命掐在手心。
“大哥,剛才我開玩笑的。兩千就兩千,我馬上給你。”
我勉強咽下喉間鮮血,顫巍巍從皮箱側邊摸出二十張鈔票交給他。
沒成想,我這一舉動,卻引來了他進一步窺視。
“牛皮?做工這麼好的牛皮箱,不多見啊。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娃吧?”
他眼珠子提溜轉,用豺狼看獵物的眼神在我臉頰和懷裏皮箱之間打轉。
我的心猛然一跳,他不知想到什麼,很快又變了臉色:
“不對,我們村裏誰能認識你這樣的有錢人?你再說一遍,是來找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