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去兼職的酒吧辭職。
路過包廂門時,意外聽到了阮寒聲的聲音。
“婚禮不會辦,幾個月以後,我會和清辭複婚。”
朋友疑惑的問,“你喜歡的不是夢寧嗎?好不容易和清辭離婚,為什麼還要吃回頭草?”
“我和夢寧是叔侄關係,我瞞著所有人,不過是要滿足她唯一的願望,我得和清辭複婚,不然我們的事被知道了,夢寧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朋友沉默片刻,又問,“你會和清辭複婚,是因為你心裏有她?”
阮寒聲立馬否認,“絕無可能,我隻是習慣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她!”
夏清辭的心沉到了穀底,被巨石碾碎。
鄧夢寧姍姍來遲,與門外的她視線相撞,卻沒有吭聲。
她甜膩地喊他,“老公,我來晚了。”
阮寒聲出言訓斥,“這麼多人,我不是說過,回家再喊我嗎?”
他顧及她的聲譽,不願讓外人知道二人的事。
她嘻嘻一笑,“哎呀,這裏都是自己人,沒事的。”
屋內又說有笑,夏清辭在屋外站了許久。
阮寒聲與她說話時,都溫聲細語的。
他為她點愛吃的水果,為她唱情歌,為她擋酒。
他從沒這樣對過自己。
愛與不愛,是這樣的涇渭分明,一目了然。
她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她們已經離婚了。
可她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她獨自回了家。
洗完熱水澡後,吃了片安眠藥,才勉強睡下。
半夢半醒間,溫熱的呼吸灑在頸間。
“夢寧......”
她霎時清醒。
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阮寒聲壓在身上,呼吸急促。
“夢寧,我們終於能做夫妻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她抵開他的唇,“你認錯人了,我是夏清辭!”
他頓了頓,皺眉,“夏清辭?我們不提她......我知道你介意我和她結過婚,我已經和她離婚了,我愛的隻有你,別醋了哈......”
她胸口陣陣鈍痛,卻因力量懸殊,無法推開他。
“你放手!阮寒聲!你看清楚我是誰!”
他費力地睜開眼,似是要哄她,“我知道,夢寧,你是夢寧......”
他摸索到那抹紅唇,深深陷落。
“夢寧......”
夏清辭一夜未眠。
他親了她半宿。
將她認成鄧夢寧。
她如一隻木乃伊,被他索取。
她的心從劇痛,到麻木,也隻是經曆了一夜。
清晨,阮寒聲醒了。
他皺眉揉著額頭,“我走錯地方了。”
他們剛剛離婚,他還沒習慣。
她遮住脖子上的斑駁,“你該走了,你的電話響了好久。”
他慌忙打開手機,果真看到一串來電顯示。
他急忙套上褲子,一邊回撥電話。
終於,電話響了
“你好,手機主人出車禍了,需要獻血,您是她的老公是嗎?”
他開門的手停在半空,“是!我是她老公!她怎麼樣了?”
他一時著急,忘記了要在她麵前遮掩,也不曾發覺。
他突然轉了個彎,拉著她一同出門。
“夢寧出車禍了,你們都是稀有血型,隻有你能救她!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