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一心置方漫於死地。
好提前給肚子裏的兒子,掃清繼承家產的道路。
可一再的受挫,讓她徹底沒了耐心:
“一雙破手值什麼錢?!”
女兒沒有搭理,繼續說:
“光我這雙手的保險,就不止1000萬。”
我這才想起,曾經給女兒買的天價保險。
漫漫從小就有鋼琴天賦,又屢屢獲獎,我便在數年前為她的手指投保。
若手指有任何損傷,保險公司將理賠最高5000萬。
折價1000萬,已是危難關頭迫不得已。
頭目拍了拍手。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說著,他命人擬好協議,明日之前將抵押方漫的十指。
女兒咬牙按下手印。
我的心也像人捅了刀子。
方修遠並不知道投保一事,眼神震驚又怨懟:
“結婚這麼多年,你媽的身價從不肯跟我透底,你們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你真要害你弟弟不能健康出生嗎?”
女兒早被傷透了心,梗著脖子回懟:
“就算媽媽在外有錢,也比你在外偷人強!”
“別忘了,公司是媽媽當初一手創辦的,隻是後來身體不好才交給你打理。”
“方修遠,我媽當初怎麼會看上你!”
“住口!”
父女爭執間,陳露火上澆油,故技重施撫著肚子哀嚎:
“你再不下狠手搞定漫漫,就等著我和兒子一屍兩命吧。”
“他可是老方家的長房長孫。”
“你要是真的在乎兒子,就去請最好的平安符來!”
說完,她氣得將桃木牌和佛珠丟得老遠。
很明顯,陳露在逼方修遠做最後的選擇。
兒子還是女兒,他隻能留一個。
“露露別生氣,小心傷了兒子!”
方修遠猶豫許久,最後深深看了漫漫一眼。
還是撲通一聲跪到為首的頭目麵前。
等到看清他手裏的文件,我呼吸一滯。
“漫漫很有天賦,老師們都說她將是最出色的鋼琴家。”
“現在我把她的賣身契拱手獻上,隻求大師賜給我兒子最頂級的護身符。”
“保佑我兒平安長大,光宗耀祖。”
方修遠竟是徹底把女兒賣了!
看著頭目笑納合同,煞有介事地送上一枚白玉無事牌。
我幾乎抓狂,高跟鞋的聲音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還有多久!到底還要多久!”
徐東擦了把額頭的汗珠。
“最後1分鐘!”
大廳中,女兒連連搖頭。
“不可能,我已經成年,這份合同沒有法律效力。”
陳露不留情麵地嘲諷:
“說你天真,你還不信。”
“隻需一紙精神病診斷書,修遠便是你的指定監護人,你這輩子怎麼過都是他說了算。”
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女兒眼裏的光一點點熄滅。
明明已經用盡全力,卻還是無法掙紮出泥潭。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淪陷,徹底被父親獻祭。
漫漫的痛苦神情,徹底點燃了大廳中的氛圍。
老男人們歡呼雀躍,對眼前的玩物勢在必得。
“2000萬我出,我的生物公司正好缺一個小美人的標本。”
“000萬,如此年輕的身體,不提取全身幹細胞幫我延緩曬老,豈不可惜?”
一個滿頭癩疤的歪脖子老頭,從輪椅上抬起頭。
綠油油的眼裏精光滿溢。
“6000萬,她是我的。”
“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臉蛋,還有這麼有天賦,就算以後沒了手指也無所謂。”
他饞涎欲滴,情緒激動時甚至假牙都掉了出來。
“我早就凍好了小蝌蚪,就等注入你這樣的身體。”
“我要讓你不停給我生孩子,一直生到我死。”
方漫的所有權,成了老男人們競爭的資源。
貪婪的目光如同淩遲。
這些聳人聽聞的計劃,更擊潰她的心理防線。
方漫實在難以承受。
死死捂著耳朵,麵上血色盡褪,當場昏死過去。
“漫漫......”
我瞳孔一縮,砸門而出。
徐東聲音在身後響起:
“排爆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