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的理智在那一刻徹底崩斷。
她猛地撞開門,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陸母麵前,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水杯,將裏麵的水狠狠潑在陸承安臉上。
陸承安怒氣衝衝的看著她:“許清歡,你瘋了嗎?!”
話音未落,在他驚怒的眼神裏,許清歡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陸承安,你還是人嗎?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陸承安被打得偏過頭去。
陸母尖叫一聲:“賤人!你敢打我乖崽。”
說著,她像牛一樣,卯足了勁朝許清歡撞了過來。
許清歡側身一閃,陸母收勢不及,重重摔在地板上。
陸承安臉色大變:“媽!媽您沒事吧?”
他手忙腳亂地攙扶起陸母,對許清歡怒目而視。
“下藥怎麼了?許清歡,我跟你什麼沒做過?你都被我玩爛了,還裝什麼清高?”
許清歡氣到失語,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她腦中的男聲難得軟聲安慰:【別為垃圾生氣。】
許清歡深深吸了一口氣:“陸承安,我們分手吧。”
陸承安冷笑道:“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這個得病的破鞋?”
話落的一瞬間,許清歡對他徹底失望。
今天早上她其實就已經收到了醫院的電子報告,各項指標都顯示她完全健康。
她譏諷道:“為什麼會得病,你難道不清楚嗎?”
陸承安臉色一僵,又迅速恢複如常。
許清歡強忍著怒氣:“租房合同是我簽的,房租一直是我在付,既然分手了,明天你和你媽就搬出去。”
說完,她轉身回到了臥室。
她沒有收拾自己的衣物,而是將沾染陸家氣息的東西統統扔了出去後,鎖上了門。
門外,陸母的咒罵聲刺耳。
“賤人,你憑什麼讓我們搬走?該滾的是你!”
許清歡沒理她,陸母罵了兩小時累了就被陸承安勸好,母子倆一起離開了。
安靜中,許清歡躺在床上,眼淚無聲掉落。
她怎麼也想不通,曾經溫柔的陸承安為何變得如此陌生?
腦中男聲冷冷道:【他不過是本性暴露。】
男聲頓了頓,又道:【與其為他浪費眼淚,不如想想怎麼拿下轉正名額,三天後,就是轉正名額公布的時間了。】
許清歡隻覺得自己心口仿佛中了一箭。
隻剩下三天了,她一定要拿下轉正名額!
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提案會議等著她,她擦幹眼淚,閉眼睡覺。
第二天中午,許清歡公司食堂吃飯。
“啪”的一聲,一疊皺巴巴的賬單甩在她麵前。
她抬頭,就和陸承安對上了視線。
陸承安雙手環胸:“這是我們戀愛期間,我給你花的錢,你還給我,我們就兩清。”
許清歡疑惑地拿起賬單,瞳孔驟然收縮。
“你媽媽包的餃子一塊五一個?”
陸承安理直氣壯:“人工費不算錢嗎?”
許清歡腦中男聲譏諷道:【遇到這種人渣,我建議報警,公司不會要有案底的人。】
她快速翻看賬單,雙手微微發抖。
陸承安將他們戀愛四年的每一筆開銷都記得清清楚楚,還全部安在了她身上。
就連用他幾張衛生紙,也要算的清清楚楚,五毛一張!
直到目光落在賬單最後一行,那裏寫著賬單的總金額:20250元。
許清歡氣笑了:“這錢我不會給,你要是有意見就報警吧。”
她端起餐盤起身要走,剛走出兩步,突然停下,扭頭看向陸承安:“對了,你還欠我14250元,不還的話,我不介意讓警察來評評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陸承安在原地臉色鐵青。
下班後,許清歡疲憊的回到家中。
可打開家門,她卻傻了眼。
整個房子被洗劫一空。
不僅被褥和被單不見了,就連廁所的沐浴露和隻剩半截的牙膏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家裏空蕩蕩的隻剩毛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