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看過照片,我還是心口一刺,慌張捂住女兒的雙眼。
他總是強迫的、毋庸置疑的,哪有這種卑微的態度。
甚至我服務的不好,他還會大發雷霆說我像條死魚,說我不能滿足他......
我沉浸在錐心的回憶裏,直到女兒的聲音響起。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陪我們?”
我心中酸澀萬分竟一個字也說不出。
或許是母女連心,女兒緊緊握住我的手安慰我:“算了媽媽,爸爸喜歡陪著別人,是壞爸爸,我們不要他了。”
她的話頓時讓我生出無限勇氣,我緊緊回握住女兒的手,掏出手機拍下了林清川和吳蓓的視頻......
抱著女兒從醫院離開後,我直接去了女兒學校,給她辦理轉學籍。
畢竟我考去的地方,離現在的位置有幾千公裏。
校長聽到我要把茵茵轉到那麼小的地方,本來想要勸我,直到聽我說考上了那裏的公務員才鬆口。
轉學流程提交的很順利,校長說大概兩周的時間就能轉入新學校。
壓在我心頭的烏雲終於散去一些,等忙完轉學的事情,我才發現距離公示期結束已經不到三天。
我幹脆辭去了保姆的兼職,開始為離開做準備。
忙忙碌碌回了家,一反常態地,桌上竟擺了一桌子的菜。
廚房裏,林清川係著圍裙在打掃。
見我和女兒回來,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笑:“回來了,快坐下吃飯吧。”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剛結婚時的林清川。
那時他也是圍著圍裙,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
我不知道林清川突然這幅樣子是要做什麼,畢竟我們之前我們在醫院才不歡而散。
失神間,林清川伸手接過女兒抱在懷中,歉意地對我說道:“意歡,都是我不好,我都改,你手臂受了傷,這幾天家裏就交給我吧。”
我卻更加不安,整頓飯都吃得警惕極了,幾次問林清川到底要做什麼,他卻始終支支吾吾不肯說。
直到晚上,我把女兒哄睡,他突然從從背後貼上來,輕輕摟著我的腰。
幾乎一瞬間,我就想起他和吳蓓的那些事,胃裏一下子翻騰起來,我硬是強壓著惡心,才沒把他推開。
接著,就聽他說:“老婆,我們再要個兒子吧。”
我身體一僵,嫌惡往前挪了挪,拉開和他的距離:“我現在還受著傷。”
仿佛我的回答正如林清川的意,他興奮到聲音都一下子拉高許多。
“我當然不碰你,今天我在醫院看到有很多人在做試管嬰兒,我們也試試吧?”
“而且我打聽過了,做試管的話胎兒會更健康,對你的負擔沒有那麼重......”
林清川喋喋不休地說著試管的優勢,我卻沒心思細聽,畢竟我很快就要走了,我隻想著該怎麼在這兩天和林清川離婚,以及怎麼拿到我該拿到的錢。
我隨口敷衍了兩句:“我考慮考慮......”
可能是因為上了藥,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半夜被尿憋醒的時候,才發現身旁被窩冰冷,林清川不在,隻有客廳透出來絲絲光亮。
我輕輕推開臥室房門,就發現林清川正對著手機說道:“真想被你摁在身下狠狠教育。”
“為了我們的孩子你還得忍忍。”手機裏,吳蓓嬌媚的女聲傳來,“而且你老婆同意了沒,醫生說我年紀大了,不適合懷孕,得盡快找到母體移植受精卵,不然我肚子裏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林清川悶哼一聲:“就這兩天了,你再等等,我一定會讓她替你生下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