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出頭,麵容平凡,就算刻意保持,也難掩贅肉,相貌更是普通到丟在人群裏都找不到。
這是林清川說的原話。
我難以置信,這就是老公的出軌對象。
吳蓓無視我難看的臉色:“你昨天沒打掃完就走了,按裏說我應該投訴你,不過我心善,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她便指著廁所的位置:“這棟房子所有的馬桶,你徒手給我刷幹淨。”
“不然我就給你差評,讓你被開除,一分錢都拿不到!”
看著她譏諷的眼神,我捏著拳頭緊了又鬆,最後還是認命般走向廁所。
她的廁所也沒比我家的好到哪裏去,簡直就跟我家的一模一樣。
我一邊幹嘔一邊摳著馬桶縫隙裏的汙垢。
而吳蓓會不時地過來指手畫腳:“洞裏沒擦幹淨,你得把手伸進去。”
“馬桶不夠亮,你用力擦了嗎?”
......
等到弄完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我的後背被汗水浸濕,腰痛到直不起來,雙手更是浮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直到搓掉一層皮才停下。
出來時,吳蓓已不見了蹤影,隻有一本相冊,大大咧咧攤在茶幾上。
我隨意一瞥,就僵在原地,呼吸像是被淤泥堵住,哽到窒息。
那相冊中的照片,有林清川的赤身裸體......
“今天的打掃我很滿意。”
吳蓓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回過頭,兩張錢幣朝著我的臉砸來。
“下次我還會找你,這兩百塊就當我賞你的。”
吳蓓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絲毫不怕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因為我別無他法,隻能狼狽撿起地上的錢落荒而逃......
急匆匆從吳蓓家離開後,我直接癱軟在公園長椅上,胃裏像吃了屎一樣,說不出的難受和惡心。
明明印象中,林清川還是那個笑得溫柔,會在我生病時幫我兼職的男生,到底是為什麼,他變成了這樣?
不等我想清楚,林清川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了過來:“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幹什麼?幾點了還不給我來送飯?”
我聽著,下意識起來往回走。
可走了兩步後突然清醒,嘴裏不停地泛著苦意,真是被奴役久了,身體都有條件反射了。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斷電話。
等下午接了女兒,我又接了兩個保姆的活,直到晚上十一點我才扶著腰回了家。
桌上和冰箱裏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為我留飯。
聽到動靜的林清川,憤怒衝出來。
“許意歡你真是翅膀硬了,今天中午為什麼不給我送飯!”
“我工作忙你不是不知道,誰像你一樣躺在家裏享福,沒有闊太太命卻有闊太太病。”
林清川這話真的讓我血氣瞬間上湧,又想起抖音上說的那句。
男人結婚前都說:“我養你。”
結婚後都說:“是我養的你!”
“那就離婚吧。”
我實在忍不了了,下意識吼出了這句話。
屋內頓時陷入一陣寂靜。
“咳咳......”臥室傳來婆婆的咳嗽聲:“小川你進來下。”
林清川狠狠瞪我一眼,黑著臉進了婆婆的臥室。
我紅著眼,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用力把害怕的女兒抱進懷裏:“茵茵,如果爸媽分開,你願意......和媽媽走嗎?”
茵茵雖然還小,眼睛裏布滿了困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茵茵想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我鼻頭發酸,將女兒按在懷裏......
結婚六年,我存下的錢早就花光了。
房子寫了婆婆的名字,一家人都是靠著林清川的工資生活。
但碰上時效不好,林清川拿回來的錢隻能勉強還掉貸款,所以我才想找個兼職維持日常開支。
細算下來,整個家裏竟然一點存款都沒有!
正當我仔細回憶家裏的積蓄時,床頭林清川的手機突然亮了兩下。
我伸手打開,最先彈出來的是一條扣款信息:
【**銀行:您的銀行卡已於4月15日在秦朝大飯店扣款30000元,餘額46563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