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從小臉盲,隻有竹馬江懷景對她不離不棄。
從校服到婚紗,從來不曾嫌棄她。
奇怪的是,江懷景每晚都不一樣。
直到她聽到了他和朋友的談話。
“江少,你玩的可真花。”
沈如枝看著江懷景摟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漫不經心地說:
“反正她分不出來誰是誰。”
......
江家別墅內氣氛火熱。
沈如枝站在後院門口隻覺得遍體生寒。
怔愣間,隻見院內眾人玩起了傳紙巾的遊戲。
江懷景邪邪一笑,故意掉落紙巾,直接吻上懷裏的女伴。
唇齒糾纏,難舍難分,周圍起哄聲一片。
這畫麵對於沈如枝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了門。
霎時,屋內一片寂靜。
見沈如枝去而複返,江懷景神色不見半點慌亂:“嫂子回來找江哥?”
說著,他又吻了吻懷中女人,敷衍道:“剛剛江哥出去了,嫂子去外麵找找吧。”
顯然早已習慣了輕易就能欺騙沈如枝。
沈如枝站在原地,仿佛一個跳梁小醜,她第一次察覺到,四周看好戲的眼神如此清晰。
一時之間,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江懷景滿臉掃興,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江哥,你終於回來了,快帶嫂子去休息吧!”
順著江懷景的視線,沈如枝看到一個麵龐冷峻的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她一眼就認出,男人手指上的玉扳指,屬於權勢滔天的京城顧家。
顧家少爺竟然也在?
沈如枝正覺得顧少身上的氣息十分熟悉。
怔然間,就被他攬住了肩膀,往屋子裏帶。
沈如枝下意識望向江懷景,隻見他一臉滿不在乎。
她被這表情刺痛,鼻尖一酸,忘了掙脫,怔怔地跟顧少離開了。
直到回到房間,沈如枝一回過神,就見男人的俊臉緩緩靠近,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連忙偏頭,避開了這個吻。
男人一怔:“早些睡。”
然後離開了房間。
一整晚,江懷景都沒有回房
沈如枝腦中一片混亂。
小時候,她因為臉盲,從來都交不到朋友,受盡欺負的時候。
是江懷景每次都會衝出來保護她。
對於沈如枝來說,他就像是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蓋世英雄。
所以在長大後,她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嫁給了江懷景。
可如今,卻滿盤皆輸。
沈如枝知道,自己應該及時離開。
但在這之前,她想知道,自己究竟被騙了多久......
睜眼到了天亮。
沈如枝一下樓,就見到了滿臉饜足的江懷景。
他襯衫微皺,脖子上還有斑駁的吻痕,看得出昨夜有多瘋狂。
見到她,江懷景柔聲笑道:“枝枝,昨晚睡得好嗎?”
沈如枝看著他的臉,隻覺得陌生至極。
她壓下翻湧的心緒,強裝無事般點了點頭。
沈如枝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昨夜那個女人從客房走出,親昵地抱住了江懷景的腰。
“顧少,我們繼續嘛......”
隻見江懷景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瞬間又恢複如常。
連忙扯下女人的雙臂,沉聲道:“你認錯人了。”
說著,他看向沈如枝,笑道:“看來我和顧少的背影太相似了,她總是認錯人。”
事到如今,江懷景還在演戲。
沈如枝苦笑著,滿心失望。
她手心攥得發疼,望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
“阿景,你昨晚的技術,比平時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