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請吧。”
保鏢隊長親自給林安素拉開車門,催促她上車。
蔣家在京城手眼通天,林安素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上車。
一路急行。
十分鐘後,極樂門。
林安素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被保鏢一路帶往包廂。
和外麵的低調樸素不同,裏麵老虎機、百家樂、骰子、輪盤應有盡有。
大堂的中心更是屹立著一株純金的巨樹。
與澳門新葡京那棵樹一模一樣。
一進包廂,就見蔣臣舟和他的三個發小圍桌而坐,在玩骰子。
每人都帶了個女伴,或依靠在男人的肩頭,或坐在男人的懷裏,隻有蔣臣舟沒帶人。
和平常的矜貴禁欲不同,今天蔣臣舟解開了喉結邊的紐扣,襯衫袖子也挽了起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緊實的小臂。
有了幾分情場浪子的味道。
見來的人是林安素,場子陡然熱了起來。
“呦,臣舟今天倒是大方,竟然舍得把他的極品小特助帶出來了?”
“有什麼舍不得的,畢竟誰不知道蔣哥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已經回來了,這個小特助替身給我們玩正好。”
“蔣哥,既然你的女伴到了,咱們就開始上正餐了啊。”
林安素不知道正餐是什麼,不安更濃。
旁邊,有人好心提醒:“正餐就是桌上的男人用骰子比大小,誰輸誰的女伴就脫一件。”
“誰最先脫到一絲不掛,今晚就要單獨留下。”
這群人經常幾個玩一個,聽說之前有個上大學的姑娘來了趟極樂門,當晚就被送去了急救。
林安素心下一沉,還沒開口。
桌上的男人已經過了一局。
蔣臣舟的篩盅裏有五個骰子,但他隻搖出了六點。
桌上所有人頓時都看向林安素。
“林特助,脫吧。”
林安素沒動。
下一秒,不知道誰嗤笑了一聲。
“臣舟,雖然做生意兄弟們比不過你,但論調教女人的手段,你比哥哥還是差點。”
說著,他就鉗住了林安素的雙手,周圍的人瞬間會意過來,直接無視林安素蒼白的臉色,一下撕碎了她的衣服。
奮力掙紮間,林安素對上蔣臣舟戲謔的眼神。
他高高在上,臉上是絲毫不加演示的故意。
因為今天她的得寸進尺,她的忤逆。
心仿佛一瞬沉入寒潭深處。
溺水般的絕望滅頂而來。
眼看最後一件遮羞布都要被人扯下,林安素狠狠咬下舌尖,用刺骨的痛逼迫自己冷靜開口。
“江少,去年您去澳門賭輸十個億那件事的賬麵,是我想法子給您平的,如果今天我出了事,這事明天就會傳進你家老爺子的耳朵裏。”
“傅少,聽說最近您嶽丈在院裏,要由副轉正了。”
“至於顧少,您那位青梅竹馬又出國留學的白月光,聽說明天就會落地京城!”
林安素大聲嘶吼出最近聽見的風聲,聲音發抖到仿佛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眾人皆是一愣,麵麵相覷間有了退意。
畢竟女人什麼時候都能玩。
但如果影響了家族利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安素趁著他們猶豫的間隙,連忙起身,然後頂著蔣臣舟冷冰的視線,從門口取了件風衣把自己裹緊,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極樂門的路上,她恐懼到了極致,腳步一快再快,到最後幾乎是逃命一般的奔跑。
直到筋疲力盡,出了大門好遠。
林安素才停下腳步,脫力撐在街角的牆邊喘氣。
每深呼吸一次,眼裏的濕意就更重一分。
直到最後,滿臉冰涼。
正要放棄壓抑情緒,好好哭一場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道冷冰的男聲。
“現在清楚自己的定位了嗎?”
林安素心臟一跳,猛然抬頭。
蔣臣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裏隻有冷冰冰的警告和譏諷。
警告她順從聽話。
警告她予取予求。
更譏諷她這十餘年的滿腔熱烈,在他心裏不值一文。
夏末的風燥熱難忍,林安素卻一瞬冷到發顫。
“清楚了......以後無論何時都以蔣總為主,直到蔣總不再需要。”
蔣臣舟這才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喉結滾了滾正要開口。
林安素刺耳手機提示音忽然傳來。
“免忘備忘錄提醒您,4月10號,記得遞交辭職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