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沈煜安的神秘‘女友’發來信息。
他連續失蹤一個月,錯過了婚禮慶典。
在我要報警尋人時,他回來了,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虞婉,這是周氏的千金,周景妍。”
“她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隻因我基因太好,景妍不想結婚,隻想要個繼承人,這才選中我提供小蝌蚪。”
見我不出聲,他繼續說道:
“咱們婚禮的事,等景妍的孩子生下來再說。”
他以為我虞婉是沒有男人要的可憐蟲嗎?
竟然讓我接受這麼荒唐的事情。
我直接撥通了小狼狗的電話:
“陪我結個婚,來嗎?”
1
小狼狗是個紈絝富二代,在我後麵追了三年,我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
他以為我是和沈煜安結婚,隻讓他來捧場,瞬間炸毛,“虞婉,帶你這麼紮心的嗎?”
“你這不是紮我心,你這是往我身上捅刀子,要把我捅成馬蜂窩啊。”
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和你結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後是‘啊啊’的驚叫聲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急切的氣喘,“地址發我,一分鐘就到。”
“虞婉,先說好,你不許耍我!”
“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我哭死你…”
小狼狗風風火火的來,臉上全程都掛著傻笑,還給了自己兩巴掌,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樂得像個二傻子,一手攥著一本結婚證,最後都收進了自己口袋。
“真想現在就抱你回去洞房!”
“不過我家有個掃興的老頭子,非得讓我去視察工廠,等小爺回來…”
小狼狗季臨川匆匆趕過來,又匆匆趕去執行他老爸的任務。
......
我和沈煜安不歡而散後,他竟然主動打來電話。
開口第一句就是解釋,“虞婉,我和景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真的隻是好心幫助她有個繼承人,景妍是周氏唯一的千金大小姐,龐大的家業,總不能沒有後繼者吧!”
我嗤笑出聲,“她想要生孩子,可以去精子庫挑選,為什麼一定要選你呢?”
他在電話那頭語氣急切,“我不是解釋過了嘛!因為我基因優秀,何況周氏的繼承人是我的孩子有什麼壞處?”
“你別忘了,我目前就職於周氏,這會讓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利益,卻非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知道了…”我的聲音難得的平靜,這一次沒有爭吵。
他沉默了幾秒,以為我已經接受了,在電話那頭長舒一口氣,“謝謝你能理解我,你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景妍孕反有些嚴重,我走不開。”
“還有你過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去李記買幾樣蔬菜粥,景妍愛喝…”
我直接打斷他,“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他愣了一下,驚問,“你說什麼?”
心臟悶悶的抽痛,我的沉默足夠長久。
他等不到我的回音,語氣漸漸急躁,“虞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已經和你解釋清楚利弊關係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
“孩子生下來也不用咱們養,絲毫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揪著不放?”
我攥緊大拇指上的戒指,這是季臨川臨走時非要套在我手上的。
他還不放心的叮囑一句,“套上了我的戒指,你就是我的人,跑不掉了…”
心緒複雜,可是心臟處的刺痛卻騙不了人。
我閉了閉眼,再開口,語氣已經平穩,“沈煜安,我們分手吧!”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給出這樣的答案,一瞬間失去所有耐心,“虞婉,你隻是一介孤女,孤兒院長大沒人要的孩子。”
“我沈煜安願意娶你,你就應該燒高香了,你竟然和我提分手?”
我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他耐心終於告罄,“好!分手就分手!你別哭著回來找我!”
2
他直接粗暴地掛斷電話,好像我們彼此都沒有了緩衝的餘地。
手不自覺撫上脖頸,才發現一直隨身帶的玉墜落在了沈煜安的家裏。
孤兒院的院長說我從進孤兒院就帶著那個玉墜,也許靠著它可以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帶在身邊,昨天和沈煜安吵完架就跑了出來,一時間竟然忘記帶了。
我又回到沈煜安的住處,一進門就看到沈煜安正跪在沙發旁,小心翼翼地給周景妍按摩小腿。
她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享受著沈煜安的服侍。
“再用點力,左邊有點酸。”
周景妍閉著眼睛指揮,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
我站在玄關處,突然覺得這一幕無比諷刺。
沈煜安,那個總是在我麵前頤指氣使,甚至連杯水都要我親自端到麵前的商業精英,現在卻像個仆人一樣伺候著這位千金小姐。
沈煜安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落了東西。”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周景妍睜開眼,上下打量我一番,眼底都是輕蔑,“虞小姐,不如我和你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我生孩子之前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出現在我和煜安的麵前,我可以給你開張支票,價格隨你開!”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徑直走向臥室,那枚玉墜就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
我剛拿好玉墜出來,沈煜安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吃痛。他眼底燃燒著怒火,“虞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教養了,剛剛景妍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我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那我該說什麼?‘謝謝周小姐出價買我未婚夫’嗎?”
“還是討價還價稱斤論兩把你賣了?”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滿足你的願望。”
我抓起茶幾上的支票本,龍飛鳳舞地寫下一串數字,將支票甩在周景妍麵前,“不是讓我隨便開價嗎?周小姐可別賴賬。”
支票上赫然寫著一連串的“9”,金額欄幾乎被填滿。
“你!”
沈煜安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搶過支票撕得粉碎。
“啊…”
周景妍突然捂著肚子呻吟起來,“煜安,我好疼…”
她用力抓住沈煜安的手臂,眼淚說來就來,“我隻是想補償虞小姐…我做錯了什麼?”
沈煜安立刻緊張地摟住她,一邊輕撫她的後背,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我,“虞婉,你別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是誰過分,他都要被眼前的女人買了,還在全身心的維護周景妍。
我嗤笑一聲,懶得再看他們主仆情深的戲碼。
我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沈煜安。
他瞬間拽住我的胳膊,衝我怒吼,“給景妍道歉!現在!”
我掙脫不開,索性仰頭與他對視。
曾經讓我心動的深邃眼眸,此刻隻剩下令人心寒的暴怒。
我梗著脖子不道歉,沈煜安的巴掌來得猝不及防。
“啪”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裏回蕩,我的臉被扇得偏到一邊,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這一巴掌力道大得讓我踉蹌著後退幾步,手中的玉墜都被甩了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3
沈煜安聲音冰冷,他甩了甩發麻的手掌,“虞婉,這是你自找的。”
“我從來沒想過會對你動手,但你今天實在太不知好歹。”
我緩緩抬手捂住發燙的臉頰,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
抬起頭,我看見沈煜安眼中有一絲慌亂閃過,但隨即又被憤怒掩蓋。
周景妍倚在沙發上看戲,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眸不經意間瞟向那個玉墜,“那是什麼?”
沈煜安快走幾步撿起玉墜遞給周景妍,“一個破墜子,不值幾個錢,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周景妍看著手中的玉墜,一瞬間眼眸大變,隨後又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她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就謝謝煜安了,這個墜子很合我眼緣!”
我著急過去搶,“那是我的,還給我!”
卻被沈煜安一把推到在地,“你幹什麼?你這樣會傷到景妍。”
我跌坐在地上,膝蓋磕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鑽心的疼痛讓我一時站不起來。
但比起身體上的痛,更讓我心碎的是沈煜安居然就這樣把我最重要的玉墜隨手送人。
“那是我的東西!”
我掙紮著要站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那是我尋找親生父母唯一的線索!”
沈煜安擋在周景妍麵前,眼神冰冷,“虞婉,別發瘋了,不過是個破墜子,值得你這樣?”
我死死盯著周景妍手中的玉墜,“那是我被送到孤兒院時身上唯一的東西!背麵刻著我的姓氏!”
周景妍聞言突然低頭仔細查看玉墜,當她看到那個姓氏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急忙把玉墜攥在手心。
沈煜安注意到她的異常,關切地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周景妍強作鎮定,但眼神閃爍不定,“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頭暈。”
她緊緊攥著玉墜,“這個墜子…我真的很喜歡。”
我扶著牆站起來,不顧膝蓋的疼痛向她走去,“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沈煜安憤怒的看向我,“虞婉,你至於嗎?一個破墜子,我給你錢,十萬夠不夠?”
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用力甩在我身上。
“這裏麵有十五萬,夠你買一百個墜子了,這樣總行了吧?”
我怔怔地看著那張落在地上的銀行卡,十五萬,原來在他眼裏,我們五年的感情和我唯一的身份憑證,就值這個價。
“沈煜安,你明知道這個玉墜對我意味著什麼。”
他避開我的目光,語氣卻依然強硬,“虞婉,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你不就是要錢嗎?這些年我給你的還少嗎?”
我彎腰撿起那張卡,指尖微微發抖。
那個在下雨天為我撐傘,會因為我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就開車穿越半個城市的沈煜安,什麼時候變成了眼前這個冷漠勢利的陌生人?
沈煜安不耐煩地揮手,“拿著錢趕緊走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周景妍在一旁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煜安,別這樣…虞小姐也是一時情急…”
她嘴上這樣說,眼裏卻是盛滿了得意。
我攥緊手中的銀行卡,眼中帶淚,突然笑了,“沈煜安,這十五萬,就當是你賠給我的青春損失費。”
沈煜安眼神輕蔑,一副‘你果然為了錢’的神情。
“不過…”
我一步步走近他,猛地抬手,將銀行卡狠狠甩在他臉上,“這點錢,連利息都不夠!”
銀行卡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紅痕,然後彈落在地。
我沒等他發作,轉身就朝周景妍撲去。
4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發難,驚慌失措地想要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
“把玉墜還給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鬆手。
那枚碧綠的玉墜從她掌心滑落,我眼疾手快地接住。
“啊!”
周景妍尖叫一聲,“你弄疼我了!煜安!我肚子好疼…”
沈煜安立刻衝過來拉開我。
他驚愕瞪大眼,似乎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做出這種舉動。
他暴怒地揚起手,似乎又要打我,“虞婉!你瘋了!”
我高高的仰起臉頰,“來呀!打啊!你除了會打我,還會做什麼?”
沈煜安的手硬生生懸在半空,沒有落下。
他像是困獸般喘著粗氣,“虞婉,你非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看著我倔強的眼神,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我和你之間不會再有婚禮了。”
他指向大門,“你什麼時候向景妍道歉,什麼時候再出現在我麵前! ,回去好好反醒吧,現在你給我滾!”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生生割斷了我心中最後的那根弦。
我看著他維護周景妍的樣子,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我一步步後退,“從你為了她打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身後傳來周景妍嬌柔的呼痛聲和沈煜安的安撫聲,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剛回到家,手機就震動起來,是季臨川打來的電話。
我一瞬間清醒,我竟然把他忘記了。
季臨川的聲音透著興奮,“老婆,我明天就回去。”
“我給你定了幾套婚紗,明天直接空運到婚紗店,你過來試,看你喜歡哪一套?”
我刹那間眼淚就流了下來,在沈煜安那裏受到的委屈,一瞬間都被季臨川治愈。
他聽到我的啜泣聲,聲音都帶著小心翼翼,“婉婉,你怎麼了?是後悔嫁給我了嗎?”
我搖搖頭,輕聲答,“沒有,我等你回來一起試!”
他明顯舒了一口氣,語氣又變得雀躍,“好!好!一起試,你等我…”
我都能想到他現在高興的樣子,不由得揚起嘴角。
愛人和被愛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
我和沈煜安哪怕都到了要舉辦婚禮的地步,至今連婚紗都沒有定。
第二天,我在婚紗店試婚紗的時候,沈煜安和周景妍正好相攜著走進來。
沈煜安看到我,臉色陰沉,“我不是讓你回家反省嗎?”
“你竟然有臉來挑婚紗?”
“不是告訴你婚禮取消了嗎?”
他將目光轉向店員,“將她身上這件婚紗扒下來,給那位小姐試試。”
他順手指向周景妍。
店員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先生,這件是特別定製的高奢款,不在售賣範圍。”
沈煜安驚呼,“虞婉,你真是恨嫁啊!竟然早早就給自己定了這麼貴的婚紗?”
“我是不會娶你的,你趕快脫下來!”
說著,他用力去撕扯我身上的婚紗。
我奮力掙紮,“沈煜安,我試婚紗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要嫁給你?”
沈煜安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奮力撕扯,一邊嘲諷出聲,“你不嫁給我,誰會要你?”
我踉蹌著向後躲避,在我即將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臂穩穩地扶住我。
“誰給你的狗膽欺負我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