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公結婚五年,卻始終形同陌路,從不碰我。
直到他的白月光陸珊的老公突然死了,他裝都不裝了,家都不回了。
那天朋友來電,我才知道,我的初夜權竟被程海銘放黑市上賣。
我聲嘶力竭去質問他,卻沒想到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海銘,你又是不知道林琳多愛你,當年她為了救你差點豁出命啊,你怎麼忍心將她初夜賣了啊?”
程海銘無所謂的說:“她當年救我不過是為了拆散我和陸珊。”
“這些年,我對她隻有恨,從未有過半分情意。”
“如今陸珊終於恢複單身,那我就把林琳拍賣了,來證明我對陸珊的心。”
1
包廂裏的的氣氛討論的越發熱烈,程海銘的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
“海銘,林琳可是圈內出了名的美人,這麼多年你都沒動心?沒碰過嗎?”
“我聽說她為了等你,拒絕了好幾個追求者。”
“你們在一塊睡這麼多年,你也沒讓她碰過嗎?”
程海銘端起紅酒,眼裏滿是輕蔑:
“她就是個舞台上的花瓶,除了會跳舞一無是處。”
“每天看到她在家裏晃悠,我就覺得煩躁,更別說跟我睡一塊我有多惡心。”
“前幾天她想給我遞咖啡,手指不小心碰到我,我整整用酒精擦了一個小時都還覺得臟。”
周圍響起一片附和聲:
“不愧是程總,這份定力真是讓人佩服。”
“她當初非要插足你和陸珊的感情,現在也該嘗嘗苦頭了。”
“你說她知道自己被拍賣,會不會直接跳樓啊?”
有人打趣道:“跳什麼跳,說不定她巴不得呢。”
“程海銘這麼多年不碰她,她早就憋壞了吧。”
“這下終於有機會體驗一下,還不偷著樂?”
“就是就是,說不定她正在家裏精心打扮,準備驚豔全場呢!”
笑聲中夾雜著惡意,一浪高過一浪。
我站在門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原來這五年的婚姻,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場報複。
原來他心裏裝的,永遠都是他那個拉小提琴的白月光陸珊。
我付出的一切,在他眼裏竟如此不值一提。
這些年,我以為他隻是個工作狂,以為他隻是太忙,沒時間在乎我的感情和需求。
可現在才明白,他一直都恨我。
難怪每次我想接觸他,他總有理由逃避。
現在想來,那些都是借口。
他留著我,不過是為了等這一刻,等著把我當做祭品,獻給他的白月光。
2
我和程海銘、陸珊都出自維也納音樂學院。
從大一到研究生,我們形影不離。
我主修芭蕾,程海銘學作曲,陸珊學小提琴。
那時的我們,還不知道命運會開這樣的玩笑。
畢業那年冬天,我們三人相約去阿爾卑斯山藝術度假村進行畢業創作。
誰知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將正在山腰找靈感的程海銘困在了懸崖邊。
“我們趕緊去找救援隊!” 陸珊拉著我的手臂,“這種天氣太危險了!”
我知道她說得對,可看著程海銘在風雪中搖搖欲墜的身影,我的心都要碎了。
等待救援需要時間,可程海銘隨時都可能墜落。
我甩開陸珊的手,不顧一切地衝向程海銘。
在拉他上來的過程中,我的膝蓋重重撞在岩石上。
當我終於把他拽回安全地帶時,陸珊早已不見蹤影,而我也因劇痛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本以為這次意外會讓程海銘對我銘記於心,卻沒想到,他看我的眼神越發冰冷。
甚至在我出院後,他都沒來看過我一眼。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我救了他的命。
可他卻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
就在這時,程海銘突然宣布要和陸珊訂婚。
至今我還記得那天的場景。
當程海銘在課堂上當眾向陸珊求婚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可命運弄人,就在這時候,他父親的工作室遭遇重創。
一場官司讓他們背負巨額債務,程父也因此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是我跪著求著父親讓他可以出手幫一把。
而我毅然決然拿出全部身家,傾盡全力幫程家渡過難關。
危機解除後,程正國找到我父親表示感激並提出了聯姻。
我忐忑地告訴父親:“爸,其實程海銘已經向陸珊求婚......”
程正國打斷了我:“孩子,我看著你們三個長大。”
“你雖然性格溫順,但為人善良正直。”
“比起陸珊那種表裏不一的人,你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人,你才是我認定的兒媳。”
程正國甚至鄭重承諾:“如果將來程海銘辜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婚禮如期舉行,可新婚之夜,程海銘就把自己關在琴房。
整夜彈奏陸珊最愛的那首協奏曲。
程正國知道後大發雷霆,程海銘扛不住壓力。
這才勉強回到婚房,但我們雖然同床,卻始終相隔千裏,從未有過接觸。
每次程正國問起何時要個孩子,我隻能搪塞說海銘現在事業上升期,想再等等。
五年了,我等來的不是他的心意,而是這場令人心碎的拍賣。
絕望之際,我撥通了程正國的電話。
“爸,一周後您就會明白,您當初的決定毀了我。”
“我懇請您履行承諾,讓我和程海銘離婚。”
“和他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煉獄......”
3
回到別墅時,程海銘正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我。
這畫麵讓我愣住了。
自從陸珊丈夫去世後,我幾乎再也沒見過他,每天和陸珊形影不離,很少回家。
今晚他竟然在等我。
但他襯衫領口若隱若現的紅痕,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低頭準備回房間。
卻被他叫住了。
“今天怎麼這麼拘謹?” 他站起身,嘴角帶著嘲諷。
“平時不是總想方設法往我身邊撲嗎?”
從前,我會為他這樣蠻橫的態度找各種借口。
現在聽來,隻覺得諷刺。
“我今天排練很累。” 我輕聲說,想要避開這場對話。
“站住。”
他冷冷開口。
我疑惑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一反常態。
“這五年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今天我心情不錯,你去洗個澡,好好打扮一下。”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著,仿佛是在施舍我什麼天大的恩惠。
我腦海中不由閃過早些時候在包廂裏聽到的話。
“手指碰到我,我用酒精擦了整整一個小時我都嫌臟”
那些話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
我轉身想走。
他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按在牆上:“裝什麼清純?”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機會嗎?”
“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倒是矜持起來了?”
“這裏又沒外人,你這樣裝給誰看?”
不由分說,他把我推進了浴室。
哢噠一聲,門被反鎖了。
“好好收拾,別讓我失望。”
我試圖開門,卻發現已經被鎖死。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浴室裏一片寂靜。
環顧四周,我注意到淋浴間的角落多了個陌生的支架,上麵蓋著塊黑布。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走近掀開那塊布,我瞬間如墜冰窟。
4
黑布下藏著的是一台平板電腦。
屏幕上正在直播我的畫麵。
評論區瘋狂滾動:
“程少奶奶身材也太好了吧,不愧是芭蕾舞者。”
“這氣質,這顏值,我可以!”
“別做夢了,這是拍賣預熱,程海銘要把她初夜拍賣掉。”
“這舞者的身段,這張臉,起拍價絕對不會低。”
“程海銘是不是有病?這麼漂亮的老婆放著不碰,還要拍賣?”
“我要先看看貨色,萬一是個噱頭呢?”
“我出八百萬!”
“八百萬?太少了,我們總裁說了,兩千萬起步。”
“據說禦寶閣的千金已經放話,要出三個億!”
“大佬們別爭了,給我們窮人一個機會。”
“就是就是,我出五十萬。”
“我隻要一晚上......”
我渾身發抖地盯著屏幕,大腦一片空白。
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無處可逃。
隻能蜷縮在浴缸邊,試圖平複呼吸。
我知道程海銘恨我,知道他會報複我。
但沒想到,他能殘忍到這種地步…
浴室的燈光刺眼得讓我想哭,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崩潰。
原來他今晚的反常,不過是在為這場拍賣做預熱。
而我,在他眼裏連個人都算不上,隻是一件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
5
直到第二天下午,浴室的門才被打開。
程海銘倚在門框上,神色自若。
“抱歉,昨晚在琴房練琴太入神,忘了這件事。你不會怪我吧?”
他總是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跟我說話。
曾經我以為他是被父親逼迫娶我,所以心有芥蒂。
我天真地覺得,隻要我足夠包容,他終會回心轉意。
如今想來,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我要換衣服。”
我低著頭想往衣帽間走。
卻在拉開衣櫃門的瞬間,發現了藏在衣服後麵的攝像頭。
又一個直播裝置!
身為一個女人,被這樣羞辱,我幾乎崩潰。
顫抖著抱起衣服,我轉身往客房走。
“換個衣服而已,去客房做什麼?” 程海銘的聲音裏帶著譏諷。
我充耳不聞。
躲進客房,反鎖房門,總算能喘口氣。
門外響起他的聲音:“林琳,你在鬧什麼脾氣?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頓了頓,他又說:“這樣吧,周末我帶你去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
“那裏有很多藝術品,你看中什麼我都買給你。”
拍賣會。
這三個字讓我渾身發冷。
“我想休息。” 我強忍著顫抖說道。
“行吧,我工作室還有事。”
等他的腳步聲消失,我才敢環視房間。
在床頭的裝飾畫後麵,赫然又是一個攝像頭。
我開始瘋狂檢查整個房子。
客廳、餐廳、書房… 除了他的琴房和那間我從不被允許進入的密室。
幾乎每個角落都藏著直播設備。
我癱坐在地毯上,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哪是什麼道歉,分明是在為拍賣會做準備。
程海銘,你怎麼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6
我蜷縮在地毯上,渾身發抖。
盯著那扇從未被允許打開的密室大門,我決定一探究竟。
顫抖著用備用鑰匙打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窒息。
整麵牆都是陸珊的照片,從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學生時代。
到她在世界各地舉辦音樂會的英姿,甚至還有她最近的生活照。
我不敢相信程海銘對陸珊的執念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是病態的癡迷。
想起在維也納時,陸珊曾經找過我。
她說她即將和一位瑞士指揮家結婚。
讓我照顧好程海銘,她很快就要遠赴歐洲發展了。
那時我以為,程海銘和陸珊終究會成為過去。
誰知道即使陸珊已經結婚生子,程海銘對她的執念卻越發瘋狂。
我環視這個房間,試圖理解陸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程海銘為她瘋魔至此。
書桌上有一本黑色筆記本。
是程海銘的筆記。
7
我讀完最後一頁時,夜色已深。
透過窗外的月光,我終於明白了程海銘為何如此憎恨我。
思緒回到那個雪崩的下午。
陸珊選擇去找救援。
而我不顧一切地去救程海銘。
當我拚盡全力將他拉上來,自己卻因膝蓋重創暈倒後,救援隊才姍姍來遲。
我們雙雙被送往醫院。
而在我昏迷期間,陸珊卻對程海銘編織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海銘,你終於醒了,我好害怕失去你。”
“當時林琳說要去找救援隊,我死活不同意。”
“我說必須馬上救你,但她覺得太危險了。”
“我不管不顧地衝下去救你,可惜體力不支。”
“還好後來林琳帶著救援隊來了,不然我們就…”
程海銘虛弱地望著陸珊,眼中滿是感動。
“你怎麼這麼傻…”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陸珊淚眼婆娑:“我寧願做個傻子,也不願意看著你出事。”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這麼做,哪怕賠上性命…”
就這樣,程海銘深深陷入了這個精心編織的謊言裏。
從此,他心中隻有這個虛假的 “救命恩人”。
8
我合上創作手記,靠在牆上。
此刻的我出乎意料地冷靜。
這些真相不再讓我憤怒或心痛。
仿佛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
我甚至希望程海銘能和陸珊在一起,沉浸在她編織的美麗謊言裏。
小心翼翼地將密室恢複原狀,鎖好門,像從未來過。
回到客廳時,一切如常。
我借口去外地參加舞蹈交流會,離開了幾天。
這些天他連個電話都沒有,顯然我的存在對他毫無意義。
直到周末那天,他突然打來電話:“林琳,不管你在哪裏排練,今晚必須準時到場。”
“這場拍賣會我籌備很久,你要好好打扮。”
“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將拍下的手記內容和調查到的陸珊在歐洲的醜聞發給了程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