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丈夫陳書元從海外考察歸來,身邊卻多了位自稱學妹的白月瑩。
這位 “學妹” 已有三個月的身孕,陳書元執意要她住在我們的別墅。
我立馬不同意,他卻冷漠地說:“顧明珠,給你臉就接著,月瑩是我的同窗學妹,我早就把她當親妹妹了。”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語氣像是忘了這座園林豪宅是我父親給的嫁妝。
他家裏人能活著全靠我養著,我下定決心斷了他們的錢。
隨後拿起手機聯係小助理。
“去準備離婚協議,吃軟飯的狗東西也敢上桌當主人了。”
1
得知陳書元今日返國,我一大早便起身。
精心布置了從世界各地收集的珠寶原石,讓管家李叔準備他偏愛的江南本幫菜。
玄關處傳來腳步聲,陳書元攬著一位女子步入客廳。
我一眼認出她就是他常提起的學妹白月瑩。
“書元,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強壓著內心的震驚。
白月瑩麵帶微笑向我走來,纖纖玉手輕輕撫過微微隆起的小腹。
“明珠姐,許久未見。”
我的目光凝固在她腹部,怒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你這是… 有身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直視著她的雙眼。
白月瑩立即拉住我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明珠姐,請別生氣,這都怪我不好,不要怪書元哥。”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我的心臟。
陳書元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盯著我,隨時準備護住白月瑩。
“陳書元!” 我咬緊牙關。
“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輕歎一聲,柔聲對白月瑩說:“月瑩,你先去樓上休息,這裏交給我處理。”
那溫柔的語調令我心痛,五年婚姻中他從未用這種口吻對我說過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情人帶進我的家門?” 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陳書元冷漠地掃了我一眼:“別大題小做,月瑩現在需要靜養。”
他攙扶著白月瑩上樓,把我一個人晾在原地。
司機搬進三隻路易威登的行李箱,顯然白月瑩是打算長期居住。
“李叔,這是什麼情況?” 我問道。
李叔搖頭歎息:“小姐,少爺對這位白小姐簡直是百依百順,根本不像他了。”
我跌坐在沙發上,等待陳書元給出一個解釋。
就在我準備上樓質問時,門鈴聲響起。
陳書元的父母推門而入,對我視若無睹,徑直上了二樓。
我跟隨其後,聽見陳書元對父母解釋。
“爸媽,我不是有意隱瞞,月瑩前三個月身體不適,還不太穩定,我不想讓你們擔心。”
“你們要體諒一下她,我和月瑩的感情天地明鑒。”
“她腹中的孩子是你們的親孫子,請別責備她。”
我站在門口,心如刀絞。
五年來,每當我與婆婆產生矛盾,陳書元總說。
“她是長輩,你要懂得忍讓。” 卻從未替我說過一句公道話。
“所以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笑柄?” 我冷冷打斷他們的對話。
四道目光齊刷刷投向我,陳書元皺眉:“明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我冷笑。
“你背叛婚姻,帶著情人回家,反倒說我無理取鬧?”
白月瑩突然啜泣起來。
“對不起,明珠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感情…”
“夠了!” 我厲聲製止。
“再給我哭一個試試呢,裝什麼裝!在顧家裝可憐沒有用!”
2
我獨自將自己反鎖在屋內整整一天,樓下傳來的談笑聲不絕於耳。
讓我恍惚覺得自己才是這棟別墅裏的外來者。
黃昏時分,李叔輕輕敲門:“小姐,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你說。” 我放下手中的珠寶設計稿。
“白小姐原本想要入住您的主臥,是陳夫人製止了。” 李叔欲言又止。
“哦?她突然開竅了?” 我嘲諷地挑眉。
李叔擺手:“陳夫人說您畢竟是顧氏的掌上明珠。”
“他們生活花銷還需要仰仗您,不能輕易撕破臉皮。”
“繼續說。” 我預感更令人作嘔的話即將出口。
“她們還說… 孕期所需的營養品和醫療費用都該由您承擔。”
“反正您也沒有生育能力,不妨體驗一下養育之樂…”
“好大的膽子!” 我猛然起身,“他們還說了什麼?”
“說您既然沒有孩子,您的資產理應由這個孩子繼承…”
我發出一聲冷笑:“真是打得好算盤!把我當成提款機了?”
李叔憂心忡忡地望著我:“小姐,您準備如何應對?”
“暫且先忍著,等待最佳時機。” 我神色平靜地回答。
用過晚餐,我靠在落地窗前,目睹陳書元攜著白月瑩漫步花園。
兩人親昵的舉止令我心如刀割。
五年前的那個清晨,我也是這般執拗地向父母堅持非陳書元不嫁。
父母欽定的理想女婿是霍雲霆,霍氏拍賣行在圈內可謂舉足輕重。
“明珠,霍家世代經營珠寶拍賣,雲霆更是跟你一起長大。” 母親苦口婆心地勸說。
“可我不愛他,媽。我隻喜歡書元。” 彼時的我是多麼篤定。
“你可想清楚了,陳書元會不會是衝著顧氏的產業來的?” 父親神色凝重地質問。
“他絕不是這種人!” 我據理力爭,“他愛的是我這個人!”
如今回想,我竟然那麼幼稚。
我與陳書元初次相遇在國際珠寶展上,同時被一枚稀有的紅寶石吸引。
“這顆寶石很適合你。” 他彬彬有禮地退讓,那溫文爾雅的姿態令我傾心。
後來我主動給他發了郵件,他回複說:“原來是顧氏的大小姐,久仰您的大名。”
當初以為那是真誠的讚美,此刻想來,他早已打探清楚我的家世背景。
“李叔,” 我忽然開口,“您覺得陳書元娶我,是否真的出於愛情?”
李叔長歎一聲:“小姐,在婚姻中,真情與利益往往難以分割…”
“我懂了。” 我自嘲地笑笑,“我不過是他通往成功的墊腳石罷了。”
3
婚後陳書元主動請纓接手顧氏珠寶,聲稱要讓我專注當個富婆,做個無憂的珠寶設計師。
“經營的事情交給我,” 他信誓旦旦,“你隻要享受就好。”
那時我被他的體貼感動得淚眼朦朧,以為遇到了真愛。
“明珠,你考慮清楚了要讓陳書元掌管公司嗎?” 父親神色凝重地詢問。
“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會辜負我的。” 我滿懷信心地回應。
“他眼中的光芒不是愛情,是對顧氏的野心。” 閨蜜安寧一語道破。
我卻不以為意:“你們太悲觀了,他對我是真心實意的。”
成為我丈夫後,陳書元的父母辭去了掃大街的工作。
依靠兒子每月豐厚的 “贍養費” 過起闊綽生活。
“我兒子如今可是頂級珠寶公司的老板!” 婆婆逢人便誇。
不久,陳家親戚蜂擁而至,紛紛要求陳書元提供工作機會、牽線搭橋。
“書元,你堂弟想進顧氏實習,幫忙安排一下。”
“書元,你表妹想嫁入豪門,多留意合適的對象。”
對這些要求,我從不反對,認為幫助他的親人就是支持他。
陳書元並不知道,在我們訂婚前夕,霍雲霆專程來訪。
“明珠,這份合作協議請你簽下。” 他遞來一份文書。
“這份文件是?” 我不解地問。
“這是你的保障,萬一婚姻出現危機,能讓你全身而退。” 他目光炯炯。
“你想得太遠了,書元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輕鬆地推辭。
霍雲霆攥緊拳頭:“別忘了,除了顧家,你還有我。”
“若他膽敢傷害你,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如今回想,每個人的提醒都字字珠璣,隻是我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婚後陳書元對我諸多不滿:“你的設計太前衛!”“你的脾氣太任性!”“你就不能像其他太太那樣顧家嗎?”
為了取悅他,我開始壓抑天性,改變自我。
“明珠,你完全變了個人。” 安寧擔憂地說。
“那個敢想敢為的設計師去哪了?”
“我在學著做賢妻。” 我強顏歡笑。
陳書元的父母麵上對我讚不絕口,親戚們也稱讚我大方得體。
隻有陳書元,總能挑剔出我的缺點。
此刻我終於看清,他的心裏從未有過真愛,又怎會欣賞我的好?
4
就這樣,白月瑩住進了我的家,無人在意我的感受。
夜幕降臨,她輕叩我的房門:“明珠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一起用餐好嗎?”
“不必了,我沒胃口。” 我語氣冰冷。
“別這麼見外嘛,一家人其樂融融多好。” 她故作甜美地說。
“一家人?” 我嗤笑。
“你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想給這裝模作樣?”
“明珠姐,你誤解了,我和書元哥是真誠的感情…”
“閉嘴!” 我厲聲製止,“給我滾!”
她立即在門外放聲痛哭,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須臾,陳書元匆匆趕到:“月瑩,怎麼了?”
“書元哥,明珠姐凶我…” 她啜泣著告狀。
我猛然拉開房門:“演技不錯啊?”
陳書元惡狠狠地瞪著我:“顧明珠,你怎能如此刻薄一個孕婦?”
白月瑩從手包裏掏出一枚胸針。
“明珠姐,這是我自己做的禮物,希望能化解我們之間的隔閡…”
“還給這裝呢!” 我怒斥道,“這種惡心人的死樣子表演給誰看呢?”
白月瑩迅速躲入陳書元懷中哭哭唧唧。
陳書元氣得不行,上前一把推開我:“你瘋了嗎?她可是懷著身孕的孕婦!”
我踉蹌幾步,扶著門把手才穩住身形。
“陳書元!” 我難以置信。
“你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對我動手?”
“你自找的!” 他咆哮道,“月瑩懷的是我的骨肉,你卻這樣為難她!”
這一推,徹底摧毀了我們最後的情分。
我衝上前去,奮力將他推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我動手?”
“顧明珠,你別太囂張!” 他惡狠狠地威脅。
“囂張?” 我冷笑,“我堂堂顧家大小姐,是你能動的起的嗎。”
陳書元的母親聞訊趕來:“明珠啊,書元一時衝動,別跟他一般見識。”
見我陰沉遮臉,她急忙扯了扯兒子的胳膊:“書元,還不快向明珠道歉!”
陳書元扭過頭去,倔強地說:“都是她無理取鬧在先。”
“好吧,我剛才是衝動了。” 他勉強開口。
“但要不是你這樣針對月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根本不是道歉,分明是變相指責。
“現在,立馬給我滾蛋。” 我冷冷地說,隨即重重關上房門。
整個晚上我都把自己關在屋裏沒在出去,李叔體貼地送來我愛吃的晚餐。
“小姐,別動怒,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他輕聲勸慰。
“李叔,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哽咽著問。
“小姐要堅強,這場戰役才剛剛開始。” 李叔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