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期盼她能醒過來嗎?說不定,她馬上就醒了呢?”
他殘忍戲謔地笑完,繼續探下頭,在她身體的每一處縱下火焰。
“陸京白,你混蛋!你放開我!”
沈禾嶼的大腿被他用力抵住,她不著寸縷,他卻隻是解開了拉鏈。
臉頰被淚水布滿,她發絲濕透,下唇被用力咬出了血。
陸京白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撞碎。
她絕望地閉緊雙眼,不敢去看床的那一邊。
可陸京白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強迫她睜開雙眼,去看著他如何攻城略地,如何將她的自尊踐踏在腳底。
直到他悶哼一響,身子猛地停止抽動,卻依舊壓在她身上。
忽然,敞開的門傳來聲音。
“是沈小姐來了嗎?你母親醒了,我剛要給你打電話——”
沈禾嶼驟然看向大門。
這一刻,她渾身的血液仿佛褪盡。
距離大門最近的,是她母親的病床。
而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眼裏,是惡心,是痛恨......
下一秒,她收回目光,不願再看向她,身子快速衝向打開的窗戶!
“不要!”
沈禾嶼絕望地大喊出聲。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推開陸京白。
絲毫顧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狽,憤然想要抓住那一片衣角。
卻堪堪,從她手中滑脫。
“咚地”一聲!
仿若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沈禾嶼麻木地站起身,想也不想地踩了上去。
可緊接著,她就被人用力拽了回來。
陸京白將她禁錮在懷,往日溫熱的身體,此刻意外有些發涼顫抖。
“啊!”她瞬間崩潰,聲嘶力竭地放聲大叫。
掄起拳頭砸在陸京白的身上。
“沈禾嶼,你敢死,我就敢讓你媽屍骨無存,連死後都不得安生!”
抬起的拳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嗓子裏頓時湧出一股腥甜,噴灑在了他潔白的襯衣上,當即昏了過去。
......
醒來後的沈禾嶼,異常平靜。
火化下葬,她一樣一樣按照流程來。
她又重新挑選了一塊墓地,將父母重新葬在一起。
陸京白帶著邁克的屍體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連頭也不肯抬一下。
“這條狗已經被我打死了,沈禾嶼你隻要乖一點,好好留在我身邊贖罪,我也不是不能破例。”
他的話像是施舍。
沈禾嶼依舊無動於衷,卻在當晚,提出再去找一次姻緣樹。
陸京白蹙緊了眉,“那隻是唬人的噱頭,當年你不是試過了,並沒有這棵樹存在。”
沈禾嶼沒有回答他,隻是垂頭看著腳下。
就在她以為陸京白會再次拒絕的時候,他忽然啟唇。
“你去收拾吧,明天我帶你去。”
沈禾嶼眼睫顫了一下,沒多說一句,轉身離開。
次日,他們一早就出發,爬了許久的山,地勢崎嶇,沈禾嶼幾次低血糖被陸京白強拉著原地休息。
他不耐煩地看著周邊環境,最後低聲警告,“沈禾嶼,今天過後,如果你還是這副死人臉,我不會再像現在一樣好說話!”
“到了。”
“什麼?”陸京白煩躁地看向她。
可沈禾嶼隻是專注地看著她眼前的那棵大樹。
她沒告訴過任何人。
父親出事的當天早上,她又出發尋找了這棵姻緣樹。
然而這次,真的被她找到了。
沈禾嶼繞到大樹的後麵,稍不留神就有摔下去的可能。
陸京白繃緊了臉,下意識地想要走過去。
可他又忽然察覺,自己這一路仿佛施舍了沈禾嶼太多的關心,腳步當即停了下來。
沈禾嶼沒在意他的這點變化,隻是翻找到了當年由她親手係上的紅繩。
她從口袋裏翻找出了剪刀,毫不猶豫地將紅繩剪斷。
陸京白臉色陡然一變,可還沒等他開口質問。
沈禾嶼單薄的身子就對向了他。
她的眼裏,恨意和悔意不斷翻湧,最終緊閉雙眼,不願看他一眼。
“陸京白,我多想自己從未遇見過你!”
他眼神驟然一縮,大步衝了過來。
“沈禾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