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剛開始,舞台上的燈突然熄滅,身後的大屏傳來女人嬌顫連連的叫聲。
沈禾嶼頓時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大門下一秒被人用力一腳踹開。
領頭的男人身後跟著一群保鏢,快速登上舞台中央。
新郎剛要上前阻止,就被他身後的保鏢死死摁跪在地上。
“嗬!”他冷笑一聲。
一把抓起新郎的頭發,逼迫他抬眼和他對視。
“我和沈禾嶼睡了不知道幾百幾千次了,用過的東西都能把你家塞滿,我那裏還有她的高清片,要分享給你看嗎?”
新郎眼睛驟然瑟縮,看向一旁發顫不止的沈禾嶼。
圍觀的親友聞言,頓時大罵起來。
“挑來挑去怎麼挑了個賤貨!”
“婚介所的人呢?這麼臟的女人居然還想找我兒子接盤!你個臭不要臉的垃圾,難怪要纏著我兒子抓緊結婚,居然是被人玩爛的貨色!”
“太臟了!真是太臟了!你聽沒聽見她叫的聲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爹沒媽的,還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
謾罵聲不止,沈禾嶼下意識地後退,卻被男人禁錮住腰身。
她抬手,憤恨地揮向眼前的男人。
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的唇角,殷出鮮紅血跡。
“陸京白,你混蛋!”
他眼眸深戾,大掌緊捏住沈禾嶼的下巴,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強行拽到自己麵前。
俯身,用力含咬住她的雙唇。
頓時間,圍觀的咒罵聲更大了些。
他的舉動,更加做實了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陸京白將她攔腰抱起,長長的婚紗拖在地麵,看似唯美。
如果,這個人不是陸京白的話......
“陸總,現在去哪兒?”
“回京北。”他陰鷙的目光落在沈禾嶼身上的潔白婚紗。
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紅豔的嘴唇上。
下一秒。
他用力一抹,口紅擦出邊緣。
陸京白的大掌鉗製在她的後頸,欺身向她壓下。
“陸京白,你放開我!”
沈禾嶼奮力掙紮,他卻穩如泰山,手指不斷向著她的手下遊走,駕駛位的擋板一點點地合上,她絕望無力地承受對麵男人的盛怒。
可她不甘心!
她隻深看了陸京白一眼,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
可緊接著,那雙向下遊走的手,就再次捏上了她的下顎,她痛到落淚。
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下頜骨給捏碎。
淚眼模糊間,她瞧見他譏諷地衝她笑。
“沈禾嶼,這點痛都忍不了,還想學人咬舌自盡?”
她渾身無力,沒等開口,就直挺挺地昏了過去。
夢裏,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她有家人陪伴,有愛她的父母。
也有虛偽滿是謊言,以愛之名,假意靠近的陸京白。
那時的她,還是沈家大小姐。
而陸京白,是父親已故朋友的兒子,一直被父親收養,住在沈家。
他品學兼優,樣樣出色。
父親沒有兒子,卻一直拿他當親生孩子對待,甚至打算將來把沈家和她一起交到他手上。
可畫麵一轉,是陸京白冷著臉從書房走出。
他掠過了她的身子,揮開了她伸向他的手。
沒多久,書房傳來驚聲尖叫。
一把手工剪,直直插在父親的胸膛處。
他是自殺。
父親死後的第二天,警察找上了門,調查出了一起陳年舊案。
原來,在她心中正直偉岸的父親,曾做過錯事。
那件事,讓陸京白徹底失去了自己的父親,也害得他母親精神失常。
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了沈家。
毀了父親最愛的她。
沈禾嶼被迫做了他陸京白見不得光的情人整整八年。
她猛地驚醒。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止不住的絕望,遍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