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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抿著唇，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女兒的遺言竟然直接壓垮了老公。

這半月來，他本就心懷愧疚，而在他聽到女兒那句話以後，愧疚之心更是達到了頂峰。

隻是，我抬起頭看了眼麵前的警察，他神情嚴肅的看著我，“方惠，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是你教唆你老公自殺的。”

“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將依法對你提起訴訟。”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

警察聽見我的話，猛地拍了下桌子。

“據現在的記者口供，你在和岑大海說完話以後，他也說了句現在不是時候，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方惠，我告訴你，現在你的女兒，老公都跳樓自殺了，你卻連句話都不說嗎？我問你究竟你女兒跳樓前說了什麼？”

“竟然能讓你女兒寧願放棄清華，也要自殺，能讓你老公僅僅是聽到，就立刻做出自殺的決定？”

我聽著警察語氣裏深深的疑惑，苦笑了下。

“警察同誌，不是我不說，隻是你們知道這些對你們真的沒好處。”

“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的。”

“你們就別逼問我了。”

警察又開口問道：“等到什麼時候？”

我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不能說。”

警察被我的話氣到喘著粗氣，可我卻始終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肯說。

最終，警察還是把我放了回去，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我教唆老公自殺的證據。

就在我走出警局的那一刻，我身後多了兩個穿著便裝的警察。

他們明目張膽的跟著我。

我知道，他們還是對我有所懷疑，我佯裝不知快步回了家。

剛走到家門口，婆婆不知道從哪衝了出來，她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氣得整個人都在抖。

她伸手指著我的鼻尖怒道：“你這個喪門星！”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害死了欣欣還不夠，還把大海也害死了！死的人怎麼不是你啊？”

看著短短半天就頭發花白的婆婆，我一陣心酸。

婆婆一向時髦愛美，從不允許自己有一根白發，可自從欣欣跳樓自殺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頭發淩亂，衣服上還有汙漬。

現在老公也死了，婆婆更是悲傷的瞬間白了頭。

婆婆激動得胸脯劇烈起伏，“你到底跟大海說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就跳樓了？”

“他昨天明明還跟我說要帶我去給欣欣買禮物，讓欣欣在下麵也能過得好。”

“可我就出了個門的功夫，他就跳樓自殺了！”

“一定是你說了什麼！”

我穩了穩心神，看向婆婆，“媽，我隻是告訴他欣欣跳樓前說的那句話。”

婆婆又用力甩了我一巴掌，“別叫我媽！”

“你的意思是說大海就因為欣欣去世前說的那句話就跳樓自殺了？”

她的聲音裏滿是悲痛和憤怒，“那你告訴我，欣欣去世前說了什麼？”

婆婆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看那樣子仿佛恨不得把我吃了。

可我隻是搖了搖頭，低下聲音向婆婆道歉，“對不起，我不能說。”

婆婆臉上的神經猛地跳動了下，她伸出手還想再打我。

忽然從遠處走來了大批的學生。

領頭的是欣欣的班主任，看見我，他連忙迎上來，“欣欣媽媽，欣欣去世，班裏的同學都很難過，於是我們自發的組織來看看欣欣。”

我睫毛輕顫，垂下頭不語，班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勸道：“節哀順變。”

婆婆哭道：“她不配做欣欣的媽媽！這個掃把星，是要害得我家破人亡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眾人還在疑惑，那群記者又來了。

他們看見這幅場景，又扛起了長槍短炮對準我，“方女士，聽說你剛剛從警局出來，難道你婆婆不知道，這代表你是無辜的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是啊，方女士，請你說一下，你女兒和老公的死真的跟你沒關係嗎？”

“你為什麼不願意把你女兒跳樓前的那句話說出來呢，是不是代表你心虛？”

我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

忽然。

我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女兒，我老公並不是自殺，他們是被人害死的。”

全場嘩然。

很快有人嗤笑道：“開什麼玩笑，你女兒跳樓我們雖然沒看到，但如果你女兒是被人害死的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拖到現在才說？”

“還有你老公，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著呢，誰會害他？”

“我看最有嫌疑的人是你才對！”

我卻根本不理會眾人的說法，反而扭過頭對著混在人群中的便衣警察道：“警察同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女兒跳樓前究竟說了什麼。”

聽見我這句話，那兩名便衣警察顧不上繼續偽裝自己。

連忙撥開了人群朝我衝了過來。

“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