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他不是喜歡溫以初嗎?怎麼會忽視掉溫以初的關懷,難道是剛剛吵架了?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還是在盯著溫以初熾熱的目光裏把顧宇帶走了。
家裏有消毒的,還有冰袋。
我讓他自己去書房裏拿了藥,我則去找了冰袋來。
「你是不是傻,都不知道躲一下!」
我拿著棉簽給他上藥,忍不住責備道。
「簡一一,我習慣了。」他突然出聲。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苦笑著說,「從小到大,哪次不是我護著你,我習慣了,看不得你受委屈。況且,這次可沒有掛彩多少啊!」
我的動作一頓,手上的棉簽不小心重重的蹭到了他的傷口。
「嘶~好痛啊!你幹什麼?」
他皺著眉,捂著傷口,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疼死你算了,自己拿著冰敷。」
我把冰袋拿給顧宇,自己則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顧宇說的沒錯,從小到大他都是一直護著我的。
在我的童年和青春裏,顧宇無處不在。
這是他第二次因為我挨打。
第一次的時候他滿臉掛彩,嚇得我差點報警。
他卻攔著我說,「小爺我一挑三都隻是掛了點彩,對麵的就慘了,有一個腿都斷了,你要是報警小爺我可就慘了~」
我將信將疑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是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我才知道。
對麵那個腿斷了的是因為顧宇跑得太快,他追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把腿給摔斷了。
我被從思緒中拉出,因為坐在旁邊的顧宇戳了戳我的肩膀。
「怎麼了?」我轉過頭去問道。
「簡一一,我看見你書房裏放著我的書了?」他對著我挑了挑眉。
「怎麼了?不是你送我的嗎?」我問道。
他突然變得扭捏了幾分,「那你有沒有看見裏麵的內容啊?」
我愣了愣,什麼內容?
「就是我夾在書裏的信封啊!」他顯得有些著急。
「我沒見過什麼信封啊,裏麵隻有一張你的草稿紙來著,我還納悶呢......」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猛的站了起來,衝向門外,隻留下一句,他先回家了。
晚上十點,顧宇發布了一條新微博。
「可惡!當年的情書居然沒送出去!別管了!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她是我青梅竹馬(嘚瑟)」
我的心臟猛的漏了一拍。
情書,青梅竹馬,會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是我嗎?
但下麵清一色的都是,「懂了!沒必要再炫耀一層身份!」
「青梅竹馬,慕了吧直接!今晚夢這個。」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
因為我永遠記得那一天,顧宇說的話。
高考結束那天,三三兩兩的同學聚在一起。
等到快散的時候我才偶然聽見當時顧宇的朋友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我跟在後邊,放輕腳步,很想聽一個答案,卻又不敢,隻能保持著距離。
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隨後悄咪咪的湊在那個朋友耳邊說了一句。
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隻知道顧宇似乎有些惱了,勒令他不許說出來。
我其實大概能猜到答案,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不可以說出來的。
青梅竹馬,他和溫以初貌似初中也認識,也勉強算得上。
而我,在他眼裏,也就是一個童年玩伴吧。
我放下手機,很快進入了夢鄉,卻始終睡得不好,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我打開手機一看,熱搜第一是#顧宇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