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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跪倒了一片，素雲在我身旁磕頭，“皇上息怒！”我摸了摸額頭，隻摸到滿手的鮮血。

“皇上，祖製不可廢。”我忍住眼淚，認真的看著顧青，顧青臉色沉的可怕，指著我怒喝，“朕是天子！朕的話容不得你這個婦人置喙！”

蕭婉看了我一眼，柔弱的歪在顧青懷裏，“皇上，婉兒怕。”

顧青心疼的摟著蕭婉，二人就這般在我麵前柔情蜜意，“皇上，婉兒想回宮。”

蕭婉看著我，錦帕遮住鼻子，嫌棄的看著我，“姐姐現在好可怕，婉兒想回宮。”

顧青把蕭婉攔腰抱起，眼中的寵溺已經要溢出來，“好，朕帶婉兒回宮。”

顧青走後，素雲有些驚慌的吩咐素喜去請太醫，我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血，揮了揮手，對那些嬪妃說，“你們都回去吧。”

這些嬪妃們大多家世不高，乖巧的行完禮，規規矩矩的離開了。

“娘娘，你這是何苦！”在等太醫過來的間隙，素雲抱著我哭，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娘娘的傷口不能碰水，還請素雲姑姑注意些。”王太醫叮囑著素雲，素雲認真的記下，便出去熬藥了。

我摩挲著手中的玉簪，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玉簪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幾節。我的心，也空了一塊。

顧青，我不要你了。

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知我宮裏的事兒什麼時候傳到父親耳朵裏，身為禦林軍首領的哥哥趕著來瞧我，“錦兒，疼嗎？”

哥哥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我的傷口，我咧著嘴笑，“不疼的哥哥。”

哥哥心裏更難受了，他好好的妹子被磋磨成這樣。

“實在不行，你就與他和離！為兄養你一輩子！”哥哥雙眼通紅，忍著眼淚不讓落下。我心裏也不是滋味，搖了搖頭，“哥哥，他如今是天子。”

隻待了一會兒，哥哥就不舍得離開，外男不可私自在後宮逗留，他臨走時還緊緊握住我的手，“錦兒，實在過不下去跟為兄說，為兄拚盡一切也要帶你離開。”

入夜，我在榻上看著佛經，少時隻覺得佛經枯燥，佛也虛無。如今看著，卻隻覺得佛經能救我。

“皇上駕到！”

“皇上，娘娘已經歇下了！”

宮外吵吵嚷嚷，我還沒來得及起身，顧青就推門而入。他將我狠狠壓在身下，酒氣撲麵而來，“柳錦，朕昨日不過去了婉兒那一夜，今日朕的桌子上就放滿了規勸的折子！

你就這般想與朕圓房嗎？朕成全你！”

說罷，顧青用蠻力撕扯著我的衣裳，我驚慌的拒絕，“不要！”，他卻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閉嘴！”

“撕拉～”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音，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渾身打顫，“你苦心積慮的想做朕的皇後，不就為了這一日嗎？”

“看看你身上的疤，真惡心。”

羞辱的話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我無力掙紮。一夜過後，他像是沾上了什麼惡心玩意兒一樣，早早便起來沐浴，我躺在榻上，雙眼無神，素雲看著我的身子，心疼的眼淚直掉。

“娘娘，娘娘別怕，素雲幫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