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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室後，我提出讓曲楹搬出去，說完就細心觀察著林縱庭的反應。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用不太理解的語氣問：“怎麼了？不是你非要找個室友來分攤房租嗎？”

“工作室現在慢慢步入正軌，我們的收入也會越來越穩定。”我竭力表現得鎮定，不想讓林縱庭看出我的恐慌和不安，“而且她一個女孩子，和情侶住在一起也還是很不方便......”

林縱庭驟然粗暴地打斷我，他眸色冷了下去，冷厲地問我：“何心，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好像瞬間失語。

林縱庭卻完全無視我的異樣：“你讓她一個小姑娘搬去哪兒？”

“你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沒有同理心了。”

他的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對我的失望，林縱庭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對我失望。

“我......”

我的話被突然闖進來的曲楹打斷。

這是林縱庭的辦公室，她進來......甚至沒有敲門，林縱庭最討厭進門不敲門的人。

我下意識觀察他，等待著他的反應。

林縱庭卻很平靜，他將目光轉向曲楹，眼底有不易察覺的柔和。

曲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有些無辜：“我不知道心姐也在......”

“就是想問你要不要咖啡，我和同事在點外賣......”

“老樣子。”

曲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完了又看向我：“心姐，你要嗎？”

“不用管她。”

曲楹眨了眨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深深看我一眼後關上門走了。

曲楹離開後，我發現我出奇的冷靜。

“林縱庭，你是不是喜歡上曲楹了。”

“林總，出來拿咖啡。”

我和林縱庭氣氛僵持住了，他急言令色的否認在我看來卻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林縱庭餘怒未消，可看到是曲楹後，卻將情緒強製壓了下去，如同川劇變臉一樣快速。

“何心，你冷靜冷靜吧，不要亂說話，壞人小姑娘名聲。”

曲楹半個頭探進來，俏皮地問：“什麼小姑娘？什麼名聲？”

“你們說什麼呢？”

林縱庭走過去按著她的額頭把人推出去，語氣說不出的寵溺：“少打聽。”

曲楹拍了拍他的手：“弄疼了！”

兩人打鬧著離開我的視線，我軟倒在沙發裏。

已經快要被遺忘的某段記憶驟然穿透時空奔襲而來，一模一樣的情節，就像舊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