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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楊蓋一愣。
因為所謂“函數”“循環”“分支”正是編程初學者要接觸到的知識。
“老範，我給你找了一個懂電腦的。”
聞言，範天錘眼前一亮，連忙回頭。“老李，你搞事情！我告訴你，程序員的強大與否在於他的發量。你看他的頭發，烏黑濃密，一看就不怎麼樣嘛！”
司機老哥笑了，“你自學多少年了？第一章還沒學完吧？你還想學多久？”
範天錘重重歎息，沉默不語。
須臾，楊蓋詢問道：“能告訴我，您為什麼學編程嗎？”
“我其實是想學數控，用機床來幫我做零件。”
範天錘很是惱怒，“太難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搞！”
這時，司機老哥解釋道：“他是小隊的鐵匠，如果不會用機床，就隻能一錘一錘敲了。”
“原來如此！”
楊蓋此刻已經變了稱呼，“不知道範叔想要學到什麼程度呢？”
“當然是越深越好！”
“範叔，是這樣的，我來黑暗邊界前，正好研究過數控機床。”
楊蓋四下尋找，“你這裏有機床嗎？我想做點東西。”
範天錘呆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有有有，你等著！”
楊蓋站在機床前，開始小試牛刀。
開機，編程，調整刀具......
所有操作加起來所用的時間，甚至沒有超過半小時。
範天錘看得目瞪口呆。
不多時，一根彈簧被造了出來。
楊蓋強壓下內心的激動。
五軸聯動數控機床，居然是五軸！即使對於一個超級大國，它也是當之無愧的國之重器！
【你獲得新身份“槍械製造專家”，當前等級1（學徒）。】
【你獲得稀有成就“我靠，他居然會造槍”，成就點+150。】
我靠，隻是做出一根彈簧，黑暗邊界居然直接斷定我會造槍，可惡啊。
楊蓋頓時滿頭大汗。
範天錘十分震驚，眼神中充滿了火熱，“你叫什麼名字？”
“楊蓋，叫我小楊就行！”
“楊蓋，好！”
範天錘當即承諾，“隻要你教會了我使用機床，我就讓你在我的寶庫裏麵挑一件寶貝！”
楊蓋很心動，但他是個老實人，“範叔，其實我擅長的是黑客攻防，對機床研究很少。”
“沒關係！”
範天錘當場帶路，“跟我來吧！”
楊蓋也管不了太多，先看看有什麼寶貝再說，大不了現學現教。
司機老哥提醒道：“老範的寶庫非同小可，最好挑一個不起眼的寶貝，否則恐遭他人覬覦。”
範天錘打開了密室，豪爽大笑：“裏麵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我做的，少部分是靠拾荒。”
楊蓋目光一掃，發現大部分都是兵器，均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隻有一個銀色小球和一條擁有五種顏色的編繩被放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他裝模作樣的仔細查看每一件寶物，然後識趣的拿起最不起眼的五色編繩，開始彩虹屁輸出：“太不可思議了，這裏的每一件寶貝都價值連城，我每一個都想要。但是範叔請看，每一件寶貝被整齊劃一的擺放在架子上，好像藝術品，隨便拿走哪一件，都會破壞它們的隊形。”
範天錘對楊蓋的馬屁很是受用，也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
可是，那銀色小球猶如一個顯眼包，和兵器們完全不搭！
範天錘皺著眉頭，把銀色小球塞到楊蓋手中，“嗯，這就好多了。”
司機老哥低聲道：“叫你拿不起眼的寶貝，你直接拿了最沒用的寶貝，換一件！”
“不換了，就這樣吧。”
楊蓋也不想過多解釋。
試想，如果他真想送你寶貝，直接拿來便是。讓選擇是什麼意思？每一件都不想給你。
出了密室後，範天錘迫不及待地拿出電腦書。
楊蓋也開始傳授自己的經驗，“電腦是一種機器，它既沒有生命，也沒有智慧，你可以把它想象出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傀儡。麻煩的是，隻有你下命令了，它才會去做。於是，怎麼下命令就成了一門學問，也是一個超難點。比如讓你計算1+2+3......一直加到100，你怎麼算？”
範天錘當場被問懵。
楊蓋又道：“直接硬算嘛！你可以讓電腦先算1加2，得出答案3，再來加後麵的3，得出答案6，再來加後麵的4，得出答案10......”
“一直在重複！”範天錘眼前一亮。
“在電腦領域這叫循環！”
楊蓋手舞足蹈，“它一直加，一直加，一直一直一直加，足足循環99次，最終得到答案。”
“你怎麼知道是99次？”
“你可以先試試1+2+3。分解一下，1+2再加3，你發現循環兩次，兩次怎麼來的，3減1得來的。”
楊蓋提起電腦技術，好像換了一個人，“於是我們得出結論，想知道循環了多少次，直接末數減首數。如果再想深一些，你會發現，如果你想要電腦幫你計算，首先你自己要知道計算方法，專業術語叫做算法。就拿剛才那根彈簧來說，如果你不知道彈簧怎麼做，那你休想讓電腦幫你做。俄羅斯的電腦技術為什麼是全球公認第一？不是因為他們電腦技術厲害，而是因為他們的數學厲害。”
“數學？”
“同樣是1加到100的問題，他們懂得用等差數列公式來計算，極大縮減了循環次數，節約了電腦資源，主要是電能。”
楊蓋一錘定音，“所以想要學好電腦，先學好數學。”
就在兩人交流電腦技術時，那神秘人正在門後偷聽，她的手中還拿著楊蓋做的彈簧。
“我早年曾去地球學習過，這是馬卡洛夫手槍的複進簧。我看走眼了，沒想到楊蓋是個人才。”
“手槍？威力似乎不大。”
“你錯了，手槍的意義不在於威力，而是它能讓每一個廢物也擁有不俗的戰鬥力。更何況，他還會電腦。”
“這麼說，你想培養他？”
“楊蓋的價值遠超想象，要在其他勢力發覺前，送他到月半灣。”
…
…
楊蓋儼然成了隊裏的香餑餑了。
不但被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而且還不用像其他隊員那樣去拾荒，範天錘甚至還主動交學費。
楊蓋則用機床製造了兩把馬卡洛夫手槍和若幹子彈，以備不時之需。
這天，他正在研究商城學生卡和提升學曆的辦法。
範天錘滿臉鄭重，“楊蓋，殺戮時刻的時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