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晚結婚三年,言輕舟對她極盡溫柔,是名副其實的寵妻狂魔。
直到沈沫回國。
他明知她貧血,卻為了沈沫狂抽她的血。
他為了救沈沫,將她推向歹徒,害她連中數刀。
原來,他最愛的是沈沫。
她疼得要命,再也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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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氏集團的晚宴上,言輕舟一臉深情地望著台下。
“一路走來,我最想感謝的人是我的太太。”
“她始終堅定地支持我,從校園到婚紗,沒有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
程秋晚心中柔軟,不由回憶起過往的時光。
她喜歡言輕舟已經整整十年了。
起初,她暗戀他。
她會偷偷送早餐給他,偷拍他的照片存在手機裏。
在知道他要去外地讀書時,她跪行了上百級台階,隻為給他求平安符。
終於,她感動了他,等來了他的求婚。
結婚以後,他們成為了眾人羨慕的眷侶。
程秋晚沉浸在幸福的泡影裏,直到有一天,被一個叫沈沫的女子打破。
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站在言宅門口。
言母踹翻禮品盒,滿臉怒意,“你給我滾!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言家附近,否則我要你好看!”
“別假惺惺的,我看著惡心!”
言輕舟冷冷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她怯怯地撿起補品,“我剛回國,來看看你和伯母......”
他並沒有接過補品,神色愈發冷硬起來,“母親說的對,我言家不歡迎你。”
一句話,就讓沈沫落了淚,“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想贖罪......”
話音剛落,言母猛地撿起板磚,往她頭上狠狠敲去,“你還有臉提!”
千鈞一發之際,言輕舟俯身將她擁進懷裏,護住了她。
板磚擊中他的後腦。
鮮血刹那湧出,很快染紅了大片衣裳。
“輕舟!”
“阿舟!”
她與沈沫焦急地喚他,眼睜睜看著血越流越多。
程秋晚見識過大場麵,即便心緒大動,也能很快處理好情緒,她喊來了救護車。
很快,言輕舟被送進了醫院。
醫生替他包紮傷口時,她跑上跑下去辦了住院手續,繳了費。
回來後,她看到沈沫趴在言輕舟懷裏。
她哽咽著,“都是我,我害你受傷了......”
程秋晚渾身一怔,手中藥瓶滾落,發出沉悶的聲響。
言輕舟連忙推開懷中的沈沫,“滾!滾遠點!”
沈沫跌倒在地,哭得像個淚人,卻仍然倔強地望著他。
他呼吸一滯,臉色卻更黑了幾分,“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沈沫控製不住地抽噎,轉身跑出了病房。
言輕舟朝她笑笑,主動解釋,“一個瘋子,別往心裏去。”
可她沒辦法不想,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從沒有這樣失控地對待過一個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她總能見到沈沫。
沈沫每天都帶東西來病房,有時候她隻是在門口看著,有時候會進來把東西放桌上。
他總是會怒氣衝衝地衝她喊叫,將她買來的東西丟出去。
沈沫總是紅著眼,有時候忍不住哭泣。
言輕舟一次都沒有心軟。
這段時間,他格外地黏她。
她覺得是他受傷,所以對她的依賴更多。
他總要抱著她,與她十指相扣,一天要接吻幾回。
即便有外人在,他也毫不避諱。
沈沫再來時,撞見了他們接吻。
“嗚......”
她捂著嘴,哭到哽咽,失魂落魄地走了。
言輕舟很快鬆開了她,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她沒有捕捉到,心底有聲音告訴她,一切都很不對勁。
她壓下思緒,強迫自己不去想。
他對她很好,結婚三年,他對她極盡寵愛。
她一定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