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季臨始終認為,我媽是破壞他父母感情的第三者。
所以在他心裏,我和我媽一樣下賤。
我在謝家生活了十多年,就和他互相折磨了十多年。
他說我臟,我偏就要爬他的床,然後告訴他,現在你比我還臟。
他勾搭純情女大學生,我就拍下我們的親密照,然後打包發送。
“不給錢,就爆照哦。”
後來我折磨不動他了。
因為從小就給謝季臨換血,我的身體撐不過今年的冬天。
然而在我死後的第二年,謝季臨卻跳海了。
人人都說他對我情根深種,為愛殉情。
但隻有我知道,他有多恨我。
何必呢。
連輪回路都不讓我清淨。
.........
謝季臨從我床上起身的時候,一串小貝殼手鏈掉在床邊。
我拿被子捂住胸口,撿起那串貝殼手鏈。
“她還是個大學生嗎?謝季臨你真是個畜生。”
他一把從我手裏奪過貝殼手鏈,嘲諷道:“你的臟手,別碰她的東西。”
“我臟?”
我指著自己不怒反笑,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那你隻怕比我還臟一千倍一萬倍!”
“哢嚓!”
隨著攝像頭一響,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十萬買個刪除鍵?不虧吧。”
謝季臨惱羞成怒,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咬著牙警告我:“你敢亂來,我要你好看。”
“哎呀,我好怕。”
我比著鬼臉,壓低了聲音:“你有本事現在就掐死我。”
謝季臨表情陰騭,一把把我推出好遠。
“拿著錢,滾遠一點。”
“陸嫋嫋,你真的讓我惡心。”
我拿了錢,連夜找了個小海島開啟度假模式。
這天我躺在沙灘椅上正嘬著手裏的椰子,一通電話打斷了我的悠閑。
“季臨病了。”
“不管你現在在哪,立刻,馬上給我回來!”
打電話的是謝家老爺子,謝季臨的父親謝振海。
十多年前,我還小的時候,一輛漆黑的轎車把我跟我媽接進了謝家。
那時候,謝振海剛離婚不久。
我媽剛下車,謝季臨就對著我媽砸臭雞蛋,我衝上去打得他滿臉鼻血。
那就是我們的第一麵。
他們罵我媽是不要臉的小三。
謝季臨說我和我媽一樣下賤。
我哪能讓他白白罵我。
於是成年那天,我把謝季臨灌醉,爬上了他的床。
我說他辱我清白,他說我恬不知恥。
我以此為把柄要挾他拿捏他,他也享受其中,貪戀我的肉體。
謝季臨恨我,卻又舍不得我。
而他卻一直不知道。
謝振海之所以娶我媽,其實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