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當我開車帶著禮物來到江母住處時,卻看到精心打扮一番的白靈兒也出現在這裏。
仿佛她才是江太太般接過我手中的禮物,笑道;“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
“再說你買得這件珠寶,伯母她也不會喜歡的。”
聞聲,江母走了過來。
她瞥了一眼我遞過去的珠寶,便隨手扔在一旁。
江母熱情地拉住白靈兒的手,走到江懷遠的麵前誇獎道:“靈兒這個孩子可真是孝順啊!”
“我這場生日晚宴就是她操辦的,你看看這安排得多麼好啊。”
而我站在一旁,並未出聲,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場宛如母女情深的和諧畫麵。
我和江懷遠從小一同長大,可在江母年輕時因為父親拒絕與她交往,轉而與母親結婚的事情,從而不喜歡我。
她甚至認為父母遭遇車禍變成孤兒的我,想盡辦法嫁給江懷遠,是為了給江家帶來晦氣。
江母十分滿意地拿出白靈兒給她準備的禮物,那是一塊雕刻福壽兩字的玉器。
我看著江懷遠望向白靈兒的目光,想都不用想這麼昂貴的禮物一定是江懷遠替白靈兒準備的。
江母高興地笑道:“靈兒,你真是有心了。”
說完,江母把玉器遞到我麵前,冷著臉道;“你把這個玉器送到我的房間。”
她嫌棄地打量著我:”真是沒眼力見的東西!“
我無聲地剛接過玉器,白靈兒突然一聲驚呼,將手中的熱茶盡數潑在我手上。
滾熱的水撒在傷口上,疼得我全身顫抖,下意識鬆開握著玉器的手。
同時昂貴的玉器摔倒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江母見一地的碎片,氣得血壓飆升。
她指著我大罵道:“你這是存心盼著我早死!”
江懷遠再次抬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楚晚,你今晚的行為真是太過分了!”
“都怪我這十多年來一直慣著你,讓你如此做事沒有分寸!”
江懷遠和白靈兒連忙圍在江母左右,一言一語地不停輕聲安慰。
尤其是白靈兒完全把自己代入江太太的角色,她佯裝為難的模樣,指著我責怪。
“楚晚,今天是江伯母的壽辰,你就算平時再對她老人家有意見,也不能故意摔碎玉器,惹她老人家生氣啊。”
“你瞧瞧,把老人家都氣成什麼模樣了,還不趕快向江伯母認錯。”
我挑起眉,淡然開口道:“白靈兒,明明是你將熱茶灑在我的手上,才導致玉器破碎的。”
“要道歉的話,是不是你應該先開口呢?”
聽到我的話,一時間無力反駁的白靈兒臉上閃過慌張,她求救般看向江懷遠。 江懷遠連忙憐香惜玉將人擋在身後:“楚晚,你簡直是個咄咄逼人的潑婦!”
“看來我跟你離婚是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離婚?什麼離婚?”白靈兒聽到這關鍵二字,眼中閃著莫名的興奮。 她裝作無知的模樣,緊盯著江懷遠的雙眼,求證此話的真實性。 見此,我嘲諷一笑,掏出提前拍好離婚協議書照片的手機舉到她麵前:“對,你沒有聽錯。” “江懷遠不僅要跟我離婚了,而且已在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過不了多久,全市大名鼎鼎的江老板就要成為分文沒有的窮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