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畢業當晚,我主動躺在被白月光拋棄的江懷遠床上。
那一夜,他發泄般地壓在我身上。
事後,他態度冷漠:“楚晚,我會跟你結婚的。“
待到江懷遠功成名就後,他果然履行承諾帶我去登記結婚。
從此,我成為人人眼中羨慕的江太太。
正當我以為會永遠幸福時,忽然間的一通電話改變了一切。
我趕到時,看到他雙眼猩紅抓著女服務生的手,質問道:“這就是你當初口中的幸福?”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裏我多麼想你!”
女服務生眼角帶淚道:“可你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
江懷遠將人緊緊抱住:“她隻是個爬床的玩物,我愛得人始終是你!”
聞言,站在門口的我緊握拳頭。
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我冷笑道:“這個江太太的位置,我不要了。”
......
會所包間內的燈光昏暗曖昧。
可我的全身卻陣陣發寒。
我雙眼酸澀地看著麵前緊抱別的女人的江懷遠,原來在十多年的婚禮裏,在他眼中我一直是個玩物。
真是可笑!
江懷遠的朋友們看到我站在門口,臉色格外複雜。
“懷遠,楚晚來了。”他們試圖將江懷遠和白靈兒分開,卻被江懷遠阻攔。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抬起下巴指了指坐在角落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禿頭男人。
“辛苦你處理一下。“冷漠的語氣帶有一貫的疏遠。
見此,我突然想到這些年他對我的相敬如賓。
我原以為他是在尊重我,可現在才知道他從未沒有把我當妻子。
我掏出一張讓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支票,走到禿頭男人麵前。
“這些夠了嗎?“
禿頭男人眼中閃過貪婪,他一把將支票搶走:“要不是老子有事,打破我的頭,絕不是用這點錢可以解決的!“
“小子,老子今天放你一馬!“
防止禿頭男人拿到錢會報警反悔,我強撐著陪著笑臉,將人送上車。
返回時,我再次聽到裏麵傳來的談話聲。
“你倆現在既然還兩情相悅,要不你們再買個房子住在一起,不就行了。”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白靈兒反對:“懷遠,我不願意做你見不得人的女人。”
江懷遠深情地輕撫白靈兒的麵容:“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到這話,內心泛起的苦楚讓我忍不住推開門。
那些朋友看到我,臉上飄過尷尬,借口離開。
而剛才一臉情愫江懷遠在見到我後,立刻變得冷漠。
他牽著白靈兒的手,淡漠開口道:“靈兒剛才被那家夥騷擾受驚了,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你自己先回去吧。”
說完,他無視我發白的臉色,頭也不回地抬步離開。
這一晚,江懷遠一夜未歸。
我看著掛在客廳裏的婚紗照,呆坐了一夜。
次日,天剛亮,一夜未睡的我突然接到江懷遠打來的電話。
一接通就傳來他帶有命令性的吩咐:“你現在馬上煲一鍋銀耳紅棗湯送到公司,急用。“
多年習慣性的順從,讓我即便心生不願,也服從地提著保溫桶來到公司。
可我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一輛快速駛過的電動車撞倒。
我連痛呼聲還未來得及從嘴中響起,騎車的大媽看了我一眼,就揚長而去。
我忍著痛費力從地上,跌跌撞撞地進入電梯,推開江懷遠辦公室的門。
江懷遠看到我全身沾著泥土的模樣,雙眉不經意地蹙在一起。
他壓著嗓子嫌棄道:“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我剛才在樓下被電動車撞…“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抬手打斷。
“小點聲,不要吵醒靈兒。”
“她哭了一個晚上,剛剛才睡著。”
江懷遠掖了掖白靈兒身上的毛毯,轉頭開口道:“我讓你帶得的湯呢?靈兒最喜歡喝甜湯了,喝了甜湯她的心情會好一些。”
我看著他對白靈兒嗬護備至的模樣,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拳頭。
我繃著臉朝江懷遠質問道:“你對她如此照顧,可曾考慮過我的心情?”
江懷遠板著臉警告道;“楚晚,你不要無理取鬧。”
“靈兒是我昔日好友,我看到她受欺負卻不出手相助,你覺得這樣做還像個有擔當的男人嗎?”
他奪過我手中的保溫桶,細心地將裏麵的湯倒出來放涼:“對了,靈兒以後要在公司做我的貼身秘書,工作上的瑣事就不麻煩你了。”
“江懷遠,你不要太過分。”
“我隻是對她進行關懷,有什麼過分的。”
江懷遠耐心耗盡地衝我擺擺手,他驅趕道:“這裏沒什麼事需要你了,你可以離開了。”
話落,他強製性地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推出門外。
我透過未關緊的門縫朝裏麵看到,江懷遠剛轉身走向沙發,白靈兒就從睡夢中清醒。
看著白靈兒對著自己展現笑容,江懷遠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在懷中,深情道:“靈兒,和我重新在一起吧,我為了你可以淨身出戶離婚。”
她一臉嬌羞地輕聲應道:“好…“
隨後她又為難道:“懷遠,可我現在沒有漂亮的衣服,跟你一起出去的話,恐怕會給你丟人。”
“這算什麼事!”江懷遠大手一掏,將一張卡塞在白靈兒的手中。
“這張卡沒有任何消費額度限製,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此話一出,白靈兒眼中閃過計算得逞的興奮。
她細微的情緒變化絲毫沒逃過站在門外我的雙眼。
我看著江懷遠不停訴說思念的深情模樣,嘴裏忍不住露出譏諷的笑容。
江懷遠啊江懷遠,我倒是要看看,你如果真的淨身出戶,她還會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