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以死相逼,我和顧逸塵被迫假離婚。
離婚冷靜期的第一天,我逛鹹魚時發現自己還給他的婚戒被他熔了做成狗牌,署名:
“馴服的第一任家犬。”
我不可置信,顫抖著手切換小號去谘詢,顧逸塵很快回複:
“婚姻就是寵物遊戲,下單即送我自己總結的《馴妻日誌》。”
下單後,他果斷發來日誌,打開的瞬間我後背一陣發涼:
“馴服成功後可提出離婚,她會成為你沒有名分的寵物。”
“第一點,永遠否定她——”
門口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我扭頭正看到顧逸塵笑著揣起手機,看向我時眉毛一皺:
“你又沒做飯?你一點不賢惠讓我媽回心轉意?”
............
他邊說著邊站在門口,收起笑意,冷冷地看著我: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給我脫鞋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常,甚至還帶著一絲埋怨,埋怨我沒有眼力勁。
如果我沒有及時過去給他脫鞋,少不了一頓責罵。
剛結婚的時候,我還持有自己的思想,但經過五年婚姻的潛移默化下,我漸漸沒了心智。
想起剛剛手機的內容,我攥緊了拳頭,沒有過去,而是抬頭和他對視,聲線也發抖:
“自己脫。”
顧逸塵愣住,臉上的錯愕不是作假,他眯起眼看了我半晌,笑了聲,自己換了鞋。
走進來坐到我身旁拉著我的手:
“怎麼,鬧脾氣呢?”
“我都說了隻是假離婚,我媽因為你一直懷不上孩子生氣呢,等她氣消了我去跟她說說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真的和你離婚呢,你這麼乖——”
他邊說著,伸手撫摸著我的發絲,憐惜的眸光不再像以前那樣讓我覺得甜蜜,反而覺得十分驚恐。
這是主人對待寵物的眼神,而不是男人對女人的。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拍掉他的手,顧逸塵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鬧個沒完了?”
我抿了抿唇,將手機藏在身後,努力裝作平靜的模樣看向他,輕聲開口:
“婚戒呢?你不是說拿給你媽看完表明是真的離婚後就還給我嗎?”
顧逸塵愣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下一秒昂起胸膛理直氣壯道:
“不知道丟在哪了,等複婚之後我給你再買個新的。”
他不會買的,他要留著紀念自己馴服的第一個妻子。
我通體冰涼,想要當麵揭穿他醜惡的嘴臉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說不出來。
顧逸塵察覺出我的異樣,皺眉有些不悅道:
“不就是一個婚戒,你至於跟我鬧脾氣嗎?”
“我為你付出這麼多,這五年來給你買了不少東西,每個月也都給你定期轉賬,你還要怎樣?”
我死死咬著牙,拚命逼退將要溢出眼眶的淚水。
這話也是顧逸塵常說的,也是他的日誌上的第二點“情感綁架”,是他馴服的手段之一。
“我沒讓你養,我自己也有工作,我——”
“行了,這話你說了八百遍了,你那叫什麼工作,黑客?修電腦的?還是什麼?不就是搞互聯網的嗎,能跟我上市企業的大公司一樣嗎,說你兩句怎麼還強嘴呢。”
顧逸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伸手到我的身後想要拿我的手機:
“別說這些了,手機給我,我要查。”
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任由他把我手機翻了個底朝天,而是死死攥住手機,直直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查我手機?”
一查就是五年,從結婚的那刻起我在他麵前就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他皺眉,冷笑一聲:
“真愛就該毫無秘密,你的手機我有什麼不能看的?拿過來——”
“可你從來不讓我看你的手機!”
我大喊著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顧逸塵動作一僵,不可置信:
“我的手機有什麼好查的?都是工作消息——”
他說到一半,突然沉默,站起身盯著我看了許久,眼中濃濃的探究意味,最後妥協:
“OK,給你查。”
他隨手將手機扔給我,轉身進了浴室。
我詫異他的坦然,然而當我輸入密碼看到手機界麵後才知道,他將所有的隱私都設置了加密。
我抬手擦了一下不斷滾落的淚珠,拿著他的手機走到電腦前安裝了爬蟲軟件。
他說對了,我確實是黑客,又或者是數據分析師,我對互聯網的東西了如指掌。
現在,我要得知這段畸形的五月婚姻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