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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懷孕三個月,沈司錦將新養的小情人帶回了家,甚至當著我的麵全壘打。

我平靜的接受這一切,沒有哭鬧。

隻因沈司錦手中有全市最好的醫療資源,而我弟弟的病已經拖延不得了。

直到後來,餘薇“不小心”開車將我撞倒。

孩子胎心驟停,我顫抖著手求他先送去我醫院。

他卻冷笑著拒絕了我:“陳清茵,別裝了!總是演這一套你也不累!”

“我還要去陪薇薇過生日,沒空看你演戲。”

當晚,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痛不欲生,幾度昏迷。

可沈司錦卻為餘薇放了一整晚煙花慶生。

心灰意冷之際,醫院還傳來了弟弟手術失敗的噩耗。

看著弟弟的屍體,我慘笑出聲: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讓姐姐離開沈司錦嗎?”

“這回,姐姐是真的可以離開了......”

1

“陳小姐,節哀......”

沈司錦的秘書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勸了我一句。

我沒有說話,他繼續道:“陳小姐,沈總心中還是有你的,你檢查出懷孕那天,他拋下了好幾十億的項目飛回了國,上次你發燒,他也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幾天幾夜沒有吃過東西,甚至還犯了胃病......”

秘書喋喋不休的說著沈司錦的好,我卻隻想到了被餘薇撞倒時,他不耐煩的眼。

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我慘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再說了,送我去殯儀館吧。”

處理好弟弟的一切,我就可以離開了。

與沈司錦相互折磨五年,時至今日,我真的不想再繼續了。

我抱著弟弟的骨灰壇子回家時,已經是第二日。

別墅內,昏暗一片。

剛進門,我就看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臥室內,是沈司錦的低吼聲與餘薇的呻吟聲。

沈司錦又將餘薇領回了家。

這一次,他們甚至在我那張床上做。

我沒有進去,惡心的感覺直衝喉嚨,那一瞬間,我惡心的想吐。

那張床,是情濃時,我們一起挑選的。

他曾經抱著我,在那張床上說盡了情話,做盡了親密事......

他明明知道我有潔癖的,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我轉身下樓,不想再看。

臥室門的卻忽然從身後打開。

房間內,餘薇衣衫不整,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看到我時,她嗔怪的瞪了沈司錦一把,開口解釋道:“清茵,我沒想在你的房間裏......做這種事的......”

“都怪司錦,非要在這裏折騰人家......”

“對不起啦......”

她的麵上,看上去滿是歉意。

隻是在沈司錦看不到的角落,她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死死抱住手中的骨灰壇子。

弟弟臨死前的話再次閃現:“姐姐,求你了,不要再為了我而活了!”

“離開沈司錦吧!我再也不用化療了,也再也用不到他的錢了......”

“怎麼,戲演完了,知道回來了?”

不遠處的沈司錦,抱著餘薇,慵懶的注視著我,眼神中滿是嘲諷。

他掃了一眼我手中的骨灰壇子,嗤笑出聲:“陳清茵,能不能別裝了!我問過醫生了,孩子好好的在你肚子裏呢!”

“你抱著個破壇子,也不嫌晦氣!”

我捏緊了拳頭,沒有搭理他。

可他卻忽然上前,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沒聽見我和你說話!”

我看著他疾言厲色的樣子,半晌,開了口:“沈司錦,是我的弟弟。現在你滿意了嗎?”

沈司錦聽了我的話,瞳孔緊縮。

那一瞬間,我難得感受到了他抓我的手在顫抖。

他知道,我最在意的人,就是弟弟。

“怎麼回事......”

沈司錦的話沒有說完。

餘薇就發出了一身尖叫,她跑到沈司錦懷中,瑟瑟發抖:“司錦,這裏麵是死人!”

“我害怕,能不能將它丟出去呀?”

餘薇抿緊了嘴唇,一副害怕至極的樣子。

沈司錦也瞬間收回了所有心神,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薇薇,不怕,我這就讓她把這東西丟出去!”

說完,沈司錦眼神晦暗的注視著我,命令道:“陳清茵,趕緊把這東西弄走!沒看到薇薇害怕嗎?”

我看著餘薇嘴角惡毒的笑,麻木地搖了搖頭。

沈司錦皺眉,以為我是在討價還價。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下一刻就甩到了我的臉上。

緊接著,眼神陰鷙的注視著我,冷笑出聲:“一千萬,陳清茵,夠用了吧!”

“你不就是在等著我給你拿錢嗎?一千萬,把這晦氣的東西丟出去!”

他看我呆怔的神色,上前幾步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陳清茵,這一千萬,就能讓你當年拋棄我了,買你弟弟的這點骨灰,應該夠用了吧?”

2

我聽著他極具侮辱性的話,紅了眼眶。

當初,沈司錦這個京圈太子爺,對我一見鐘情,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為了娶我,甚至不惜離家出走。

我以為,我們會結婚。

可他卻忽然出了車禍。

他的母親找了過來。

她說給我一千萬,讓我離開他。

我至極仍然記得她高高在上的模樣,和如今的沈司錦如出一轍。

“就憑你的身份,也配和我兒子在一起?”

“拿著這一千萬趕緊滾,不然,你弟弟的病......”

她欲言又止,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威脅。

就是這一句話,打散了我所有的勇氣。

我向沈司錦提了分手,帶著弟弟離開。

後來,弟弟的白血病加重。

沈司錦的母親又找到我,用弟弟的醫療資源威脅我回到沈司錦身邊。

因為沈司錦忘不了我。

他覺得我為了錢拋棄他,所以恨不得我去死。

為了弟弟,我可以忍下所有苦,當一個愛錢的騙子。

可如今,弟弟已經死了,我還要什麼錢呢?

“陳清茵,拿了錢就趕緊滾!”

沈司錦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彎腰,在他鄙夷的眼神中撿起那張支票,當著他的麵,撕毀殆盡。

“沈司錦,我不需要了!”

我擦幹眼角的淚,轉身欲走。

可沈司錦卻接受不了的緊緊握住我的肩膀,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要錢?不過是讓你將骨灰丟出去罷了!你是不是嫌錢少,行,隻要你跪下求我,我就給你二千萬......”

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他終於不再說話。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打他的。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死死盯著我手中的骨灰壇子。

猝不及防間,他將骨灰奪到了他手中。

“還給我!”

我驚慌失措,沈司錦卻更加憤怒:

“我倒想看看,你能為它做到何種地步!”

“你別裝了,你這個女人最愛錢,怎麼可能......”

餘薇看著沈司錦,眼神中閃過幾分不解,畢竟,他從未看過他這般疾言厲色的模樣。

不過很快,她就上前撒著嬌:“司錦,人家餓了嘛,你不是說要給我泡牛奶嗎......”

她嬌滴滴的聲音讓沈司錦冷靜下來,他麵上顯露出幾分不懷好意:“陳清茵,現在,去給餘薇泡牛奶,我就將這東西還你!”

我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

最終還是在骨灰的威脅下,給餘薇泡了一杯牛奶。

餘薇倚靠在沈司錦懷中,看到我的牛奶時,抬手接過。

看著我毫無波瀾的眉眼,沈司錦不知為何有幾分煩躁。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我。

我看向他手中的骨灰,眼神中滿是哀求。

他示意我過去,我鬆了口氣。

以為他要將骨灰還我時,他卻忽然鬆了手,語氣惡劣:

“陳清茵,還你了。”

骨灰壇子掉落在地,瞬時間,四分五裂,弟弟的骨灰散落一地。

我呼吸一滯,眼淚奪眶而出。

我急忙蹲下身子,企圖收攏起來。

餘薇卻忽然上前,將牛奶倒在了骨灰上:“呀!司錦,人家隻是想來幫忙,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牛奶混著骨灰變成黏糊糊的一團,餘薇還不滿意。

假惺惺的蹲下身子:“這可怎麼辦啊?清茵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臟像是被人撕成了兩半。

我顫抖著手,一巴掌還未落在餘薇臉上,她就哭著摔倒在地上,委屈的看著沈司錦:“司錦,姐姐果然是怨我!她竟然打人家巴掌!”

沈司錦滿意地掃了一眼地上粘稠不堪的骨灰,輕笑著開口:“陳清茵,薇薇也是一片好心!”

“是你自己接不住骨灰壇子的!變成這樣,也是你的錯!”

我看著他顛倒黑白的樣子,猛然站起身。

下一瞬,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意識的最後,是沈司錦慌亂的眼:“清茵!”

3

我醒來時,沈司錦正守在我的病床前。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眉頭緊皺,好像他多麼在乎我。

想到昏迷前的一切,隻感覺惡心透頂。

我試圖將手腕拿出來,卻不想,他卻忽然驚醒。

“清茵,不要離開我!”

他說著這句話,眼神中猩紅一片。

我看著他這副大夢初醒的樣子,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冷聲道:“鬆手!”

沈司錦緩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鬆了我的手,沒有解釋,隻是站起了身:“陳清茵,你別以為我是在乎你!我是......”

“我知道。”

我打斷了他的話,不想再應付他。

如今,我隻想收拾好弟弟的一切,早日離開沈家。

“沈司錦,你可以走了嗎?”

“陳清茵,你別以為我在意你!我在意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你情緒激動,不利於孩子......”

他喋喋不休的解釋著,我抬手撫摸上平坦的小腹,嘴角掛起一個自嘲的笑。

他在乎孩子?

我流產那日,他將餘薇帶回了家。

餘薇故意開車將我撞到,可我給他打電話,向他求救時,他卻說我在演戲。

還說今天是餘薇的生日,讓我不要再鬧。

他還不知道,孩子,早就沒有了啊!

看到我意味不明的慘笑,沈司錦你內心湧上幾分不安。

“陳清茵,你笑什麼?”

我抬頭,直視他,一字一句道:“沈司錦,你還不知道吧!孩子早就......”

我都話還沒有說完,餘薇卻忽然闖了進來,她哭得梨花帶雨,撲進了沈司錦懷中:“司錦,人家的胃好疼!”

“人家今天什麼都沒吃,就喝了一口姐姐泡的牛奶!”

“清茵姐姐會不會懷恨在心,給我下毒!”

我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樣子,迎著沈司錦暴怒的眼神,沒有解釋。

“沈司錦,趕緊帶著你的小情人看病去吧!要是晚了,可就說不定要怎麼樣了!”

我惡狠狠的道。

沈司錦本想還說什麼,卻最終還是帶著餘薇去了醫院。

他走後,我將電話打給了沈司錦母親:“當初,你說沈司錦依舊放不下我,讓我回來,直到他徹底放下我那日。你給我弟弟安排最好的醫療資源......”

“現如今,我弟弟已死,我們之間的約定也應該結束了!”

“沈司錦,也有餘薇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4

我去醫院拿治療抑鬱症的藥。

卻不想,看到了沈司錦與餘薇。

不遠處,幾個小護士正在激情的討論著。

“這餘小姐命可真好啊!能遇到這麼愛她的男朋友!”

“餘小姐明明沒有什麼事,卻還是給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說要留院觀察,還一直耐心的陪著她!”

“前兩天那個流產的,孩子都胎死腹中了,她男朋友都不陪著來醫院!”

“那怪得了誰,估計就是自己不知撿點......”

“要不就是她愛錯了人,又怪的了誰......”

我聽了她們的話,無聲的笑了笑。

原來,是在議論我與餘薇。

我拿了藥,轉身離開。

卻不想在醫院走廊,卻被餘薇攔住。

她挑釁的看著我,看著我手中的藥,眼神中滿足嘲諷:“陳清茵,原來你有抑鬱症啊!”

我不想搭理她,可她卻拉著我的手腕,繼續道:“你當初,應該懷孕三個月了吧!”

“你個精神病患者,怎麼配擁有自己的孩子!”

她挑眉看我,眼神中滿是惡意。

我捏緊了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厲聲嗬斥道:“鬆手!”

她沒有鬆手,反而握的更加緊了:“陳清茵,我當初就是故意開車撞你的!”

“我怎麼可能讓你先生下沈司錦的孩子!”

“閉嘴!”

我嘶吼出聲,紅了眼眶。

她看我這副樣子,卻笑得更大聲了:“我就是要說,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孩子,我告訴你,沈司錦就算知道了是我弄死了你的孩子,他也不會在意!”

我看著她這副得意的樣子,顫抖著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怎麼敢的......你給我孩子償命......”

“陳清茵,你做什麼!快鬆手!”

身後,是沈司錦的怒吼聲。

沈司錦過來時,就看到餘薇可憐兮兮的向他求救的模樣。

他想到我上次將餘薇一巴掌扇倒在地的畫麵,冷了眸色。

他大步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跌倒於地,小腿處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餘薇縮在他懷中,哭得梨花帶雨:“司錦,姐姐非說是我殺了她的孩子,還說要我償命......”

“可是孩子分明好好的......”

她說的委屈至極,絲毫看不出剛才囂張的樣子。

沈司錦冷冷的注視著我,半晌,他的眼底浮現出幾分冷厲的神色。

他大步上前,雙手掐住了我的脖頸:“陳清茵,你是不是以為我會一直縱然你!你不過是仗著我......”

他的話對上了我滿是恨意的眼睛,他再也說不下去。

我卻反而笑了出來,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在他手背上,那一瞬間,好似驚醒了他。

他猛地鬆了手,我委頓於地,大口的呼吸著。

“沈司錦,我帶了錄音筆......”

5

我聲音沙啞一片,卻還是忍不住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沈司錦呼吸一窒,眼神剛要浮現出什麼,餘薇卻忽然哎呀一聲,撲進了沈司錦懷中。

“司錦,人家的腳好像扭到了,好疼......”

沈司錦聽了她的話,將她抱起,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將錄音筆放回了口袋。

手機上,是訂票成功的通知。

我歎了口氣,擦幹眼角的淚,站起了身。

我剛回到家中,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我拚命的掙紮,一口咬在身後之人的胳膊上。

那人吃痛,大力甩開了我。

他將我甩在茶幾處,我的腦袋磕在上麵,頓時間鮮血淋漓,我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向門外衝去。

“賤女人!跑什麼跑!”

“你今天傷了餘薇,我們是沈總請來教訓你的!”

四個男人將我團團圍住,眼神中都是不壞好意的笑。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不可能,沈司錦不會......”

其中一人上前,將我死死綁在凳子上,他猛然給了我一巴掌:“沈總交代了,今天一定要給你伺候舒服了!”

很快,幾人的拳頭就如暴雨一般落在了我的身上。

噩夢般的一夜。

......

天亮的時候,他們給我鬆了綁,拿著拍好的視頻去找沈司錦交差。

不遠處的手機上,傳來了沈司錦的消息。

“陳清茵,你要是不想再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就趕快來醫院給餘薇下跪道歉!”

“我耐心不多!”

我看著他威脅的話,慘笑出聲。

動作間牽動了傷口,疼的我淚流滿麵。

可我卻突兀地想到了答應做沈司錦女朋友那日。

當初,沈司錦追求了我整整一年。

我決定答應他那日,是一個陰雨天。

我們一起去爬山,暴雨引發了泥石流。

千鈞一發之際,是沈司錦拚命將我塞進了山洞中。

明明那麼危險的處境,可他卻寧願冒著死的危險也要保護好我。

就是那一日,我心動了。

可今天,我為當年的心動付出了代價。

手機屏幕上又是一頓閃爍,是餘薇發來的消息。

“陳清茵,你可真的可憐呢!”

“沈司錦為了給我出氣,故意找人折磨了一夜!司錦哥哥剛剛將視頻發給我了!你慘叫的聲音真動聽呢!”

“陳清茵,你這個賤女人,怎麼還不滾!”

“我告訴你,沈司錦是我的!他隻在乎我!”

我捏緊了手機,看著青紫交加的身體,顫抖著將人流手術單和錄音筆留在了桌子上。

拍完照片,我給沈司錦回了消息。

“沈司錦,結束了。”

“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拋棄你,這幾年,你和我在一起,也是為了折磨我。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沈司錦,再見,再也不見。”

看到我發的消息,沈司錦下意識呼吸一緊。

心慌的感覺上湧,沈司錦忽然有了幾分不安。

他煩躁的將電話打給了我,卻發現已經關機。

他又將電話打給了秘書:“你去家裏,將陳清茵帶過來......”

秘書很快就給他回了電話,他欲言又止:“沈總,夫人不在......”

“房間內還有血跡......”

沈司錦的呼吸一緊,雙手顫抖:“你說什麼?”

“沈總,夫人應該是走了......她在桌子上了錄音筆和人流手術的通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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