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月月都說不用了,你別纏著她了,晚晚,你繼續玩遊戲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何瑩從上鋪探出頭,她性格一直溫柔,被我們推成了寢室長。
要不是後來提前從寢室搬走,王可的折磨對象很可能會變成她。
畢竟楚禾晚脾氣不好,說炸就炸,何瑩搬走後,她就隻能逮住我一個薅。
見何瑩這麼說,王可頓時委屈起來:“她笨手笨腳的,我隻是有點人妻屬性,想幫她而已,瑩瑩,晚飯你別請了,我給你們做吧。”
我拿著書本,一揚手拍在王可臉。
‘啪’的一聲,在寢室裏格外響亮。
“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沒拿住。”
我做出驚訝的樣子問她:“對了,人妻是什麼?沒看出來,你已經嫁人了?所以你在家也是天天洗衣做飯嗎?像你這種賢惠的女人,你丈夫能放你出來上大學?”
王可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楚禾晚從來不慣著任何人,笑聲瞬間在寢室裏回蕩開,連何瑩都忍不住抿起唇。
王可急的隻跳腳:“不是,隻是我比較喜歡照顧人而已,我還沒結婚。”
“哦。”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你可別到處說自己人妻,萬一別人沒我這麼善解人意怎麼辦?還有,別人願意叫照顧人,不願意叫侵犯他人隱私。”
“說的對,侵犯他人隱私者,殺無赦。”
楚禾晚中二的在床上開了一槍。
王可委屈的不行,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但又怕我們兩人真做出什麼,委委屈屈的去收拾自己床鋪了。
據我所知,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停下作妖。
果然,當天晚上,她就又開始標榜自己,大包大攬,要替所有人放好洗浴用品。
楚禾晚連理都不理她,我跟何瑩也全都拒絕了。
我對她有防備,幹脆把洗漱用品,都鎖在櫃子裏。
見我們都不同意,她也什麼都沒說就坐下了。
晚上睡覺前,我特意檢查了一遍,倒是沒什麼異常。
但王可實在太安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被人堵在門口,陰陽怪氣。
“都是同學,怎麼還孤立室友呢?”
“就是,一個個還以為在家當小公主呢,給室友擠兌的跑出去哭。”
王可正開著門,勸那些幫她仗義執言的同學。
楚禾晚從床上翻下來,就要開罵,還是被何瑩拉住了。
我們這才知道,今天一大早,王可就跑去走廊哭,還是宿管阿姨看見的,誰問都不說,等到人多了,才嚎著嗓子要換寢。
“王可,是你說自己人妻,非要幫我們收拾東西的,我們不想被你當孩子控製而已,要是這也算孤立,那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導員吧。”
我直接把昨天的經過都複述了一遍。
這下,門口那些幫她打抱不平的人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看王可的眼神都有些嫌棄。
甚至還有看不慣的人,決定陪我出門一起去找導員調寢。
王可反而抱住了門框:“我就是有點受挫而已,我沒想走。”
“說被欺負被孤立的是你,現在帶你去找導員說理你又不去了,真是神經!”
剛剛站出來替他說話的人頓時臉色黑的要命,罵了幾句後轉身散了。
王可見沒人幫她,訕訕的回到位置上,一連安靜了好幾天。
直到我們寢室要被調入一個其他係同學時。
她突然神神秘秘的把門口堵住。
“聽說來的人,不是咱們一個係的,我怕她欺負你們,我們要一致對外!”
“我估計,那個調寢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的話,好好的寢室不住,為什麼非得要調寢?”
“但你們放心,你們都是我的小閨女,堅決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我們三個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王可不知道,他口中那個,不是什麼好人的調寢生,就拎著行禮,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