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陽趕回來時,溫雪梨手裏拿著水果刀。
她的眼神充滿了狠厲:“就是這張臉勾引我的老公,我現在就把它劃花,看你還能不能勾引他!”
“住手!”蕭晨陽急忙喊道。
他快速走了過去,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葉詩韻此時蜷縮在地上。
她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震,用手把自己的臉捂得死死的。
透過她顫抖的指縫,液體不斷地滲出來。
一些細小的、像是被煮爛的肉末一樣的東西,混雜在那些液體裏,看得讓人反胃。
蕭晨陽趕緊上去查看受傷的情況,但是葉詩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停地掙紮。
蕭晨陽不停地安慰她,馬上命人打了120。
醫生趕來後,他才看清葉詩韻的傷勢。
她的臉和身體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已經破裂,露出下麵鮮紅仿佛被燙熟的肉。
蕭晨陽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憤怒和心痛,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轉身朝著溫雪梨就是一巴掌。
溫雪梨被他這一巴掌徹底扇蒙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朝著蕭晨陽憤怒地咆哮道:“你居然打我!你從來沒打過我,居然為了一個長得和我像的替身打我!”
說完她用力地捶打著肚子:“蕭晨陽你這個王八蛋!”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顯得格外刺耳。
周圍的閨蜜似乎看出了端倪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你居然打我!我現在就讓這個孩子沒了!正好讓你和那個醜八怪結婚!”
她的聲音歇斯底裏,眼淚隨之流下。
溫雪梨的話,讓蕭晨陽失神了一會兒。
對啊,自己和葉詩韻早就結婚了,雖然是為了和自己的母親賭氣。
當年自己母親趕走溫雪梨後,蕭晨陽遇到過無數女人,但是無一例外全是圖蕭家的錢和權。
遇到葉詩韻後,他也驚訝居然有和溫雪梨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在他心中女人都是愛慕虛榮,貪婪享受的,對葉詩韻也沒抱著這樣的偏見。
隻是他沒想到,葉詩韻真的和別的女人不同,她好像並不聰明,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
而且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漸漸地,他在內心裏有點喜歡她也有點輕視她了。
他是這樣對自己解釋的,葉詩韻就像一隻聽話的小狗,我並不愛她。
蕭晨陽以為自己並不愛葉詩韻。
但是當看到她受傷後,他突然感到難以呼吸的痛。
溫雪梨看蕭晨陽像個木頭一樣沒有反應,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晨陽,你就這麼鐵石心腸!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蕭晨陽被溫雪梨的哀嚎喚回了意識,他的眼神冰冷。
“把這幾個臭婊.子抓起來!”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保鏢們按住了。
蕭晨陽看著那些所謂的閨蜜,心裏泛起一陣惡心:“把她們臉劃爛了丟出去。”
他的語氣冰冷,幾個女人哪裏見過這個世麵,當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保鏢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抓著女人的臉就劃了下去。
一刀,兩刀,三刀...十刀,二十刀
哀嚎聲,求饒聲,慘叫聲在整個別墅此起彼伏。
除了溫雪梨,其他所有人的臉都被劃花了。
因為疼痛她們和葉詩韻一樣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溫雪梨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失.禁,她趴在蕭晨陽的腳邊不停地求饒。
“晨陽,晨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我。”
“求求你看著我們愛過的份上,別劃花我的臉!”
蕭晨陽沒有說話,隻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保鏢們心領神會將她帶了出去。
當周圍一切都回歸寂靜後,蕭晨陽開車去了醫院。
當他趕到醫院時,葉詩韻的手術剛剛做完。
她整個人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還沒有蘇醒,醫生把她轉進了重症病房。
護士急忙地喊道:“病人家屬在哪?趕快過來簽字!”
蕭晨陽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從出生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醫生扶了扶眼鏡,表情嚴肅地看著他。
“病人到底是怎麼弄的?她的傷口不是一次性造成的。”
見蕭晨陽沒有說話,醫生繼續補充。
“病人身上的燙傷是多次燙傷,至少被人用開水潑了五次以上。尤其是臉已經嚴重毀容了,估計會留下一輩子的傷痕。”
聽完醫生的話,蕭晨陽的心更痛了。
他謝過醫生後,就打算去病房照顧葉詩韻。
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進出,他就整晚守在病房門口。
直到一天一夜後,葉詩韻才慢慢醒了過來。
經過醫生仔細的檢查,才將她轉入常規病房。
葉詩韻剛轉入常規病房,蕭晨陽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陪她。
可當葉詩韻看到他的臉,頓時像發了瘋一樣。
醫院無奈隻能請蕭晨陽暫時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蕭晨陽沒有辦法隻能整天守在病房的門外。
這一刻他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直到兩天後,葉詩韻的情緒才穩定一點,看到蕭晨陽不會再發瘋,但是會止不住的流淚。
看到這樣的葉詩韻,蕭晨陽心如刀絞。
他緊緊抱住葉詩韻:“詩韻,對不起,不管怎樣我都會治好你的,你有什麼願望告訴我,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在蕭晨陽懷裏,葉詩韻已經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她兩眼空洞喃喃道:“盼盼,我想見盼盼。”
“盼盼?王盼盼是嗎?好,好,我馬上去叫她!”
蕭晨陽剛走,他的媽媽就一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