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韻心裏感到萬分的委屈,以前她為了蕭晨陽受盡了他家裏人的白眼,就連傭人都私下笑話她下不出蛋。
她強忍著爆發的衝動,把今天打胎的診斷書遞給了婆婆。
“媽,不是我不能生,是您的兒子不準我生,我這三年懷孕了五次,都是被他逼著去打掉的。”
看著葉詩韻遞來的診斷書,蕭母的手都在顫抖。
她語氣有些哽咽:“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是放不下溫雪梨。”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葉詩韻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婆婆。
“溫雪梨回來了,我看到蕭晨陽陪她產檢。”
“她又懷孕了?”蕭母的語氣有些激動。
過了一會她才歎了一口氣告訴了葉詩韻關於溫雪梨的一切。
溫雪梨是蕭晨陽的初戀,當年溫雪梨懷了他的孩子。
作為母親,她考慮到溫雪梨不過是個舞女,沒有資格成為蕭家的兒媳婦。
是她硬生生派人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當時她還對溫雪梨說:“你不過是個舞女,想要母憑子貴嫁入蕭家,一輩子也不可能!”
後來溫雪梨出了國,蕭晨陽再也沒有談過戀愛。
直到三年前,他帶著葉詩韻出現在自己麵前。
當時蕭母第一眼就看出來葉詩韻和溫雪梨有八分相似,她當時以為自己的兒子想通找了個替身。
作為母親她雖然不喜歡溫雪梨那張臉,但是隻要兒子喜歡,背景家世幹淨,她也就不想反對了。
到了晚上,蕭晨陽回來了。
蕭母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到哪去了?”
蕭晨陽脫下外套,漫不經心地回答:“加班,搞得有些晚。”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蕭母罕見地發火:“詩韻都告訴我了,是你逼著她去打胎!你這個不孝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晨陽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我想幹什麼?我的孩子早就被你打掉了!”
聽到蕭晨陽的回答,蕭母捂著胸口憤怒地吼道:“胡鬧!真是胡鬧!那個舞女有什麼好的,你非要和她生孩子,你這樣做對得起詩韻嗎!”
“是的,我的孩子隻能和她生!”
“至於你...”蕭晨陽轉過頭看向葉詩韻。
“你不過隻是我為了應付爸媽找到替身罷了,想要母憑子貴一輩子也不可能!”
他把當年蕭母對溫雪梨說的話,對葉詩韻重複了一遍。
說完,蕭晨陽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葉詩韻找到了自己的婆婆:“媽,我想離婚了,我願意淨身出戶。”
蕭母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是她還是拉住了葉詩韻的手。
“乖,不要意氣用事,那溫雪梨不過隻是他的執念,等新鮮勁過了他自然就會回來。”
“我們蕭家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
葉詩韻知道自己婆婆的意思,不管是自己還是溫雪梨,蕭家已經有後了。
至於蕭晨陽,想和誰在一起她也懶得操心。
對自己說這些,不過是為了保證蕭家的顏麵,安撫自己罷了。
自從那次吵架,蕭晨陽就沒有再回過一次家。
也沒有給葉詩韻打過一通電話。
他如同賭氣一般,帶著溫雪梨到處旅遊,每到一處就會瘋狂地發朋友圈。
每次看到這些,葉詩韻的心就會痛一次。
明明剛結婚的時候,他也這樣對她,不過現在他的朋友圈已經刪掉了他們曾經一起的所有照片,就好像自己從未出現在他的世界一樣。
看著朋友圈那一個個熟悉的場景。
葉詩韻有一種恍惚,也許這些地方都是蕭晨陽想帶溫雪梨一起去的地方。
隻不過最後帶了自己這個替身去了。
現在原主回來了,才會帶她再去一次。
葉詩韻不敢再想下去,越想她的心裏就越難受。
她也曾勸自己,想開點,沒有了人,還有錢,自己還是蕭家的大太太。
但是她欺騙不了自己,心痛就是心痛。
朋友圈的評論有人留言:“嫂子真漂亮,什麼時候辦婚禮?”
葉詩韻這才想起,和蕭晨陽還從未舉行過婚禮。
當年自己糊裏糊塗地就和他領了證,然後就直接住進了蕭家。
以至於蕭晨陽的朋友們都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第二天,蕭晨陽的朋友圈曬出了一對婚戒的圖片,以及溫雪梨試婚紗的照片。
看到他的朋友圈,葉詩韻徹底心死了,自己嫁給蕭晨陽三年,為他打了五次胎,他都未曾給自己一個婚禮。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替身嗎?
她葉詩韻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拿起來電話撥通了蕭晨陽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通了。
“知道自己錯了嗎?”蕭晨陽慵懶的聲音傳來。
“嗯,我錯了,蕭晨陽,我們離婚吧,我淨身出戶!”
說完葉詩韻掛斷了電話。
她把自己的行李全部都裝好,找了個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
她以為蕭晨陽還會在外麵玩幾天,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趕了回來。
“葉詩韻,你瘋了?”
他看到葉詩韻直接就劈頭蓋臉來了一句。
葉詩韻目光清冷:“你最愛的溫雪梨回來了,就放我走吧。”
“你放心,我不會給任何人說和你結過婚這件事,而且我自願淨身出戶,隻求你能放過我。”
葉詩韻替蕭晨陽想好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很賤,還不如做個渣女,狠狠地在蕭家撈上一筆。
但她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不同意!”
蕭晨陽的回答出乎了葉詩韻的意料。
“葉詩韻,你是我的老婆,就算要離婚也得我提出來。”
葉詩韻對蕭晨陽徹底絕望了,拿起行李就要走。
蕭晨陽馬上示意保鏢攔住了她:“把她關到老家的別墅,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半步!”
就這樣,葉詩韻被蕭晨陽囚禁了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萬念俱灰的她給自己閨蜜打了一個電話。
“盼盼,我想請你幫我準備一場假死。”
電話那頭的王盼盼整個人都坐了起來:“你確定?假死後你所有的身份都會注銷,這蕭家少奶奶,可是多少京北少女的夢想啊!”
“我確定。”
“好吧,大概需要十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