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是我哥的同事,也是我的情夫。
這次雲雨後,他忽然把剛用完的情趣貓耳丟到我麵前:
“這次以後,我們斷半年。”
我抓緊床單:“我哥又找你麻煩了?”
他笑得散漫:“是我要結婚了。”
我沒鬧沒哭,直接買了回老家的車票。
一年後,我抱著兩個月大的兒子,再見到傅凜。
在他暴怒的目光下,我笑的幸福:
“抱歉,兒子太小還離不開媽。”
......
傅凜吐出一口煙圈,目光斜斜地落在我裸露的肩頭。
我意識到自己還赤身裸體,立刻抓過被子裹住身體:
“什麼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
傅凜開始穿衣服,動作利落,挺拔悍利的身材瞬息間隱匿在布料之下。
“宋家大小姐,宋婉喬,你應該聽說過。”
我大腦嗡鳴一片:
“所以這兩個月你說出差,其實是…”
“去陪她拍婚紗照。”
傅凜係好最後一顆紐扣,居高臨下看著我,眼中滿是玩味的笑:
“她說她特意挑了件鏤空的,想第一個穿給我看。”
我聲音幹澀:“那我…怎麼辦?”
傅凜似笑非笑:
“溫清允,你傻了?我們不是最契合的炮友嗎?”
三年裏,我曾無數次在他身下顫抖著說“我愛你”。
到頭來他卻隻當我是一個契合的炮友,甚至連女朋友都不算。
“我知道了,祝你們幸福。”
我木然地說。
八年的暗戀就此告終,我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而是漫無目的的無措。
畢竟我不顧親哥的反對跟傅凜交往,這些年和親戚朋友都幾乎斷絕了關係。
傅凜卻根本沒注意到我的異狀,嗤笑:
“結婚嘛肯定要裝一裝,半年後我們一切照舊——你不會連半年都等不了吧?”
我張了張嘴,忽然電話響起。
看見來電人傅凜的眼神驟然溫柔,用眼神警告我別出聲:
“婉喬?這麼晚了有事嗎?當然有空…好,我現在就去,你乖乖在那裏不要動。”
他掛電話,眼神又淡下來:
“婉喬喝醉了,我去接她,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你還想留在我身邊,就乖乖的。”
我看著傅凜離開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荒唐。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傅凜非要鬧著吃一家的草莓慕斯。
南方的冬天,夜晚冷風刺骨,濕氣猶如附骨之毒。
我打著寒顫跑了五條街,最後終於買到了傅凜喜歡吃的口味,回來卻發現傅凜把門反鎖睡著了。
不論怎麼打電話,敲門,都無人應答,我無奈隻能在車上蜷縮著睡了一晚。
其實傅凜根本沒有睡著,隻是懶得給我開門。
他吝於下床給我開個門,卻能在夜晚冒著寒風去接另一個女孩回家。
多麼諷刺。
我鼻頭發酸,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翻到了被壓在最底下的聯係人,撥通。
“喂?”
聽到熟悉的低沉聲音,眼淚比語言先湧出:
“哥,我想家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半晌,我哥才悶悶的說:
“今年過年回來吃餃子嗎?”
沒翻舊賬,沒提傅凜,隻是問我吃不吃餃子。
淚水劃落,我聲音卻是笑著的: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