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初被痛醒,發現手隻被胡亂包紮了一通,連消毒都沒做好。
她忍痛摸索著下樓,打算找醫藥箱自己清創。
剛打開燈就看到了回來的傅隨原。
傅隨原看到她往下滲血的手,地板上還滴落著血珠子,可能是有些不忍,他迅速移開視線,問了句:“怎麼還沒睡?”
“當然是疼的睡不著。”溫梨初的語氣很生硬,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傅隨原說話。
半響,傅隨原才說話:“我帶你去醫院。”
溫梨初沒有拒絕,她順從的跟著他上了車。
她的情況不能再拖,也不適合矯情。
車上,傅隨原握緊了方向盤,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這件事我可以補償你,提一個要求吧。”
“什麼都可以嗎?”
“嗯。”
“我想知道你保險櫃的密碼。”溫梨初纂緊手,這是一步險棋,可她不得不搏一把,隻有三天了,她必須完成任務。
“好,我待會兒就告訴你。”
傅隨原答應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溫梨初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傅隨原會起疑,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同意了。
如此看來犧牲一個小指換來情報也挺值的。
反正看她彈琴的那個觀眾已經不在了,還能不能彈琴已經不重要了。
她看著車窗倒影的自己苦笑。
“來的太晚了,下手也太狠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
“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傅隨原打斷醫生說的話。
醫生歎了口氣,“沒了,隻能勉強恢複成原狀,日後這輩子都不要用小指了,估計天氣一不好都是鑽心的疼。”
溫梨初靜靜聽著,沒有任何情緒和怨言,仿佛受傷的不是她一樣。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並完全沒有觸動,彈琴是她少有的愛好,也是她畢生的夢想。
一次又一次被人提醒,她這輩子都彈不了琴了,怎麼可能不痛。
“喂,暖暖?”傅隨原接起電話,“我這就來。”
“暖暖心悸,我先走了。”
他作勢就要走,卻被溫梨初叫住。
“密碼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他走的匆忙,說著話人已經消失在走廊,隻留下回音。
醫生還想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給他,一抬頭卻發現人已經沒了,隻好跟溫梨初說。
溫梨初沒在醫院久待,等傷處理的差不多,趁著晨曦,她就趕忙回去。
傅隨原已經把密碼告訴她了,她必須馬上拿到證據,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