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占運師,在邊境勘察氣運時被拐賣到東南亞。
我成了紅燈區的低等娼婦,受盡折辱。
一年後被解救時,男友言明已經另娶小青梅。
他的小叔言傑悉心照料我,向我求婚。
“女子貞潔不在羅裙之下,你在我心裏依然純潔無瑕。”
婚禮前夕,卻聽到他們叔侄聊天。
“小叔,我好不容易把青蘭賣去東南亞,你怎麼還救回來了?”
言傑歎息一聲。
“可兒怕變老,青蘭的護心玉可以駐顏。”
“玉佩在她體內,隻有成為她的配偶,我才能合法送她上手術台。”
我默默剪壞婚紗,收拾行李走人。
玉佩是不可能給的。
潑天的報應要不要?
1
婚禮前幾天,言明和趙可兒結束蜜月旅行,回來言家。
我的未婚夫言傑也陪同著,兩個男人的目光都始終纏繞在趙可兒身上。
藏不住的情意綿綿。
趙可兒一副嬌俏模樣,咋呼呼地拉著我的手。
“嬸嬸你好!侄媳婦我知道你們快結婚了,特意來幫忙籌備婚禮哦!”
“嬸嬸你比我想象中還漂亮呢!”
“別人都說你是殘花敗柳,我看明明就是花開正盛嘛!”
她天真地說著殘忍的話,言傑和言明卻神色一僵。
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趙可兒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驚訝地捂住嘴。
“抱歉哦,嬸嬸,我口直心快,你別介意。”
全場陷入尷尬,死一般的安靜。
半晌,言傑上前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盒子。
他溫柔地看著我,眼內滿是笑意。
“親愛的,婚紗已經做好了。你試試,不合身還可以拿去改。”
我點點頭,接過婚紗走進衣帽間換上。
抹胸式婚紗很合身,也很華麗,隻是鏡中的人有點襯托不起。
潔白的皮膚上滿是細碎的疤痕,手臂、肩膀、胸前......形容可怖。
這隻是露出來的部分,婚紗掩蓋之下的疤痕更多。
吱嘎一聲,衣帽間的門被推開,一道粉嫩的身影走了進來。
“哇,嬸嬸,你的身材真好,很適合這婚紗呢!”
來人正是趙可兒。
見我不出聲,趙可兒的笑容越發燦爛,眼內是隱隱的惡意。
“不過真羨慕嬸嬸,那麼多疤痕還敢穿抹胸婚紗,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當過一年娼妓嗎?”
我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下一刻,我還是微笑點頭。
“你說得對,我這就拿去改改,謝謝你的提醒。”
趙可兒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冷哼一聲。
“破鞋而已,得意什麼?”
說罷甩袖離去。
我拎著婚紗去找言傑,想讓他修改婚紗款式。
言傑不在臥室,我找了一圈才發現他站在樓下花園裏,和言明並肩而立。
我正要上前,卻驀地聽到言明發問。
“小叔,我明明將青蘭賣去東南亞了,你為什麼還要費心解救她?”
言傑短促地笑了一下。
“可兒怕變老,青蘭的護心玉可以駐顏。”
“玉佩在她體內,隻有成了她的配偶,我才能合法送她上手術台取出。”
短暫的沉默過後,言明再度開口。
“青蘭沒了護心玉隻能再活幾年......”
言傑打斷他。
“有我陪她,夠了。”
我腳步一頓,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2
我生來體弱多病,被父母遺棄在路邊。
一個路過的占運師收養了我。
她在我胸腔內放置了一顆玉佩,改善我的體質,讓我平安長大。
師父去世後,我接受了言明的追求,成為他的女友。
一年前,言明的小青梅趙可兒回國。
不久後我就收到一個神秘委托,前往邊境勘測氣運。
不料卻遭到當地歹徒襲擊,導遊司機都不知所蹤。
我被賣進東南亞某個紅燈區。
因為多次想逃跑,我遭受過數不清的虐打和折辱,幾乎體無完膚。
身上滿是各種傷痕,煙頭燙的、鞭子打的、刀子劃的......
地頭蛇被我這刺頭惹毛,把我關進最肮臟的窯子。
我被迫成了最下等的娼婦。
好幾次重傷瀕死,全賴體內護心玉給我吊命。
一年後,言明的小叔言傑帶著警察將我解救出來。
言明一次都沒來看過我,他剛與趙可兒新婚,忙著蜜月旅遊。
隻有言傑悉心照料我,溫柔安撫我的創傷,在我出院後就向我求婚。
“女子貞潔不在羅裙之下,你在我心裏依然純潔無瑕。”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我沒有多猶豫就點頭了。
原來所謂的救贖,隻是另一場陰謀。
這兩個男人,一個為了迎娶白月光,將我賣去紅燈區。
一個為了給白月光謀取福利,裝模作樣解救我。
我隻是被他們敲骨吸髓的存在。
我抱緊懷裏的婚紗,拚命控製著雙腿離開現場。
等言傑來找我時,我正坐在衣帽間裏,一動不動成了雕像。
“寶貝兒,婚紗合適嗎?”
他的聲音傳入我耳內時,我驀地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