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
“老公,我們的孩子沒事吧?”
想到薇薇安在睡夢中都心係著孩子。
沈酌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第一時間摟住她,柔聲細語的回複:“沒事的,醫生說孩子很健康。”
“對了,你知道念初去哪了嗎?”
對上沈酌焦急的眼神,薇薇安嘴唇囁喏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場火這麼大,沈念初不可能逃脫的,死無對證。
沈酌征愣一小會,我故意縱火行凶,已經是不可饒恕。
可他的腦海中無法控製的想起那場熊熊烈火。
內心的不安感愈發強烈,他下意識站起身。
薇薇安的手卻摸上了他的褲腰帶:“老公,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沈酌第一次如此抗拒她的觸碰,他狼狽的推開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一路開車闖紅燈,回到屋內。
這個之前滿是他和我回憶的屋子,被燒成了灰燼。
沈酌臉色蒼白,直闖我的臥室。
被燒的隻剩框架的床底下,有著我今天穿的衣服,隻剩個殘角。
旁邊有著一份和他當年一模一樣的血書。
“沈酌,我來找你了。”
短短幾個字,卻猶如利刃般,將沈酌的心刺得不停的滴血。
沈酌死死的咬著下唇,嘴裏一片血腥味。
都怪他輕信了薇薇安的話。
沈念初是多麼怕疼的一個人啊,卻被烈火活活吞噬。
而他當時卻隻顧著和薇薇安噓寒問暖。
不對,都怪他。
要不是他腦子裏想到的餿主意假死,沈念初就不會自殘,更不會主動摘掉她的子宮。
當初他向她求婚的時候,她的眼裏還是亮晶晶的,許願能有一個和他的孩子。
可他是丁克啊,當初他出國做生意,不小心遭到一場綁架,要不是薇薇安的哥哥為他擋下致命一刀,恐怕就沒有現在的他了。
所以當薇薇安喝了酒哭著說他是她唯一的親人時,他終究還是沒把持住。
他第一次迷戀上外國女人的滋味。
當薇薇安懷孕的時候,他隻覺得完了,他和沈念初回不去了。
可薇薇安臉上滿是淚水,苦苦哀求他:“我哥已經死了,你就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吧,這樣我也有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我保證會離你遠遠的。”
不知是心裏的色欲作祟,還是他對薇薇安的關愛。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薇薇安帶回了家,刺激到了他的沈念初。
越想心越絞痛的厲害。
胃裏劇烈的翻滾著,沈酌再也控製不住,舉起旁邊的小刀,用力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念初,是我的錯,我來找你了......”
鮮血噴濺到了旁邊的手機上。
沈酌灰沉的眸子一亮,他連滾帶爬地,忍著心口傳來的劇痛,顫抖著點開手機。
手機屏幕上直接跳出來錄音。
他麵若死灰的點開第一條錄音:“沈酌,這是你和我玩捉迷藏的第一天,我好想你。”
麻木地點開第二條:“我不相信你真的走了,你怎麼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呢?”
......
沈酌自虐般的聽了錄音一遍又一遍。
直到點開最後一條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