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始終不孕不育。
可我媽生了重病,遺願就是看我能有個孩子。
我哭著求沈酌和我去醫院檢查身體,他卻在醫院被精神患者捅死,不幸離世。
雙重打擊下,我無比自責,主動摘除自己的子宮,日夜自殘為他懺悔。
一周年忌日那天,憑空冒出來的沈酌的小叔,帶著他的白皮女友回家安胎。
意外撞見他和女友法式熱吻時。
女人聲音嬌媚:“親愛的,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吧,特地設計假死把我帶回家,讓你的老婆伺候我生孩子,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這一刻我才明白,這個所謂的小叔,就是我的老公沈酌!
我徹底心死,撥通父親的電話。
“我不給他守寡了,京城那個不舉少爺,我願意嫁!”
......
屋內黃白的身體還緊緊糾纏在一起。
我極力控製著身子的顫抖,聽完這萎靡之音。
事後,沈酌一邊安撫薇薇安,一邊接了通電話,對方似乎很不解:
“你當初不是堅持丁克嗎?偷偷給沈念初吃了好多避孕藥,怎麼在這個白人身上就破例了,甚至不惜假死騙了沈念初整整一年,你知道這一年她怎麼過來的嗎?”
沈酌點燃了根煙。
煙霧繚繞中,我看不清他的臉。
“薇薇安不一樣,等孩子生下來,我就不欠她的了,彼時我也會回來。”
“念初體貼會照顧人,伺候薇薇安最適合不過,她是我的妻子,就應該和我一起承擔責任,況且我不告訴她丁克是怕她離開我,不過......我會用我的餘生去彌補她的痛苦。”
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刺穿。
我踉踉蹌蹌著跑回臥室,無力的跌倒在地。
我顫抖著手撥通父親的電話,語氣卻很堅定:“爸,我不想守寡了,京城那個豪門少爺,我願意嫁。”
“你真的想好了嗎,他下半身不遂,況且你不是寧可自殺都要守著沈酌嗎?”
我低頭看向手臂上數不清的刀疤。
這每深刻的一刀,都是我在向沈酌贖罪。
如果不是我非要讓他去檢查身體,他就不會出車禍。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了假死。
在我痛苦的守著空蕩蕩的房子輾轉難眠的時候,他在床榻與另一個女人歡好。
聞言,我的手指僵住了,眼眶突然發燙。
“父親,我是認真的。”
“好,我會在後天派人接你,其他的事我來安排。”
掛斷電話後,我機械的抱起和母親的合照。
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她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我能有個孩子。
可我始終不孕不育。
我一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沒想到竟是枕邊人給我吃的避孕藥。
沈酌丁克,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
為什麼我母親病重之時,他寧可假死都不答應?
為什麼轉頭就和別人懷上孩子?
心痛到幾乎不能呼吸。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無意識的敲門求救。
下一秒。
沈酌破門而入。
他毫不避諱的把我抱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
“怎麼了念初?你哭得這般難過,叫阿酌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寧?”
望著他熟悉的眉眼裏流出的焦急和心疼。
我實在不想再裝了。
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也想和我的丈夫有個孩子。”
“可他因我去世,我便直接摘除了自己的子宮。”
“你說,他會想和我有個孩子嗎?”
沈酌下意識移開眼睛,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這麼愛你,肯定是願意的。”
我抽回自己的手,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
“你真的不是沈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