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爆發,老公丟下我和剛滿月的女兒,奮不顧身的帶著姐姐離開。
我向救援隊尋求幫助,卻被老公認為是爭風吃醋,故意將我連同剛滿月的女兒強行留在災區。
直到震後三年,老公帶著擔驚受怕的姐姐周遊世界後,才忽然想起我還在災區。
他立即給災區的負責人員打去電話。
工作人員一臉詫異:“您走後林小姐就帶著小姐走了,我們已經三年沒聯係上她了。”
老公十分不耐煩,一邊責怪我讓他擔心,一邊給我從前的手機打電話。
三歲的女兒無意間接通電話。
麵對老公的訓斥,女兒紅著眼哽咽:“叔叔,我媽媽已經去世三年了。”
連夜從大都市趕到地震後重建區的傅澤終於在一堆歪歪扭扭的爛尾房中一腳踹開我家的破爛大門。
“林錦呢?她在哪裏,讓她出來跟我回去,我當初好心讓她留在災區,不讓她帶著孩子跟我長途跋涉,她倒好,跟我鬧失蹤。”
“都是因為她,她姐姐才會焦急到暈倒,現在還在醫院。”
兒子睫毛輕顫,聲音怯怯。
“叔叔,您找錯人了吧?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傅澤掃過兒子麵黃肌瘦的臉。
“誰管你媽媽死沒死,趕緊讓林錦出來,我耐心有限!”
兒子怯怯指著我的靈牌。
“叔叔,林錦就是我的媽媽,她三年前就去世了。”
“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媽媽?”
順著兒子指的方向,傅澤看見我的靈牌,冷哼。
“不就是當時把她和孩子丟在了災區忘記了嗎,她至於用個破靈牌嚇人?”
男人上前一步拿過靈牌用力砸了出去。
“林錦那個女人不會以為這樣我就能愧疚吧!”
兒子尖叫一聲跑過去接住靈牌。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卻徑直穿透兒子的身體。
我愣在原地,看著自己被石板壓爛的五指。
是啊,我已經死了。
三年前就死了......
靈牌直接砸在兒子的小臉上,鼻血湧了出來。
傅澤將兒子抓了起來,嫌棄盯著他滿是鮮血的下半張臉。
“趕緊讓林錦滾出來,再不出來我生氣了。”
可是傅澤,這次就算你再生氣,我也不會回來了。
兒子緊緊抱著靈牌:“叔叔,我媽媽真的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掙紮間,兒子脖子上抖出一條舊舊的項鏈。
傅澤定睛一瞧:“我送林錦的情人節項鏈怎麼會在你身上,你真的是林錦的兒子?”
兒子剛哭著點頭,整個人被傅澤用力扔了出去。
“說,你是林錦跟哪個野男人的孽種,她竟然把我送她的東西送給你這個臟東西戴,真是不要命!”
“她竟然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她肯定是為了保護你跟那個野男人所以故意裝死不跟我回去對嗎!”
兒子蜷縮在地上,傅澤雷霆般的腳如雨點般落在兒子幹癟的身體上。
我不停推開他,想要保護兒子。
嘶喊聲卻如一陣風可有可無。
“傅澤,樂樂不是野種,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當年地震過後交通截斷,物資匱乏,傅澤把所有的資源統統給了生病中的林歲。
我營養跟不上,沒有乳汁,隻能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求他。
他卻說:“孩子還會再有的,但是你姐姐沒了就真的沒了。”
所有人都認定這個孩子必死無疑,是我一次次割開手臂用鮮血把他救了回來。
兒子嬌嫩的身體迅速青一塊紅一塊,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屋子裏。
得知保鏢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的傅澤下手更重。
“快讓林錦給我滾出來!”
我的心碎成齏粉,心痛到無力阻擋。
我真的已經死了!
三年前他將我拋棄在災區後活生生被石板壓死了!
死前我隻能眼睜睜姐姐奪走傅澤對我全部愛意。
死後我也隻能眼睜睜兒子被他欺辱。
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兒子逐漸叫不出來時,剛買完早餐的大哥衝進家門,推開傅澤。
憤恨在他被硫酸潑過的,猙獰的麵頰上顯露。
“你害死了我小妹還不夠,還要打死你自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