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到了姐姐在南城買好的別墅裏,不巧,和許梔離得很近。
不過許梔這兩天忙著結婚的事情,我也樂得和拳館的人說說笑笑。
打包郵寄些東西,等著姐姐完成在南城的事情。
就是無論我在哪裏,都能聽到許梔和葉晏白在南城大婚的感慨。
和上輩子我在南城潦草的婚禮不同。
滿鑽的婚紗,全城的花朵召集,就算是三天,許梔也給了葉晏白極盡的奢侈。
隔了兩三天,我照常到拳館和朋友打了招呼要離開。
就在我剛放下拳套時,手腕處的力氣大到我都掙不開。
許梔陰沉著臉,居高臨下地把我拽到僻靜處。
“你這幾天?是在躲我?”
我轉了轉手,從許梔的大手中掙開,淡淡回應。
“我沒有。”
她詫異我竟能掙脫她的大手,一用力將我逼在牆邊。
直到我逃脫不得,她才黑沉著臉開口:
“還不承認?就住在我旁邊兩天卻連你的麵都沒見到,看到我更是低頭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你這還不是在躲著我嗎?”
“為什麼?你還對我抱有幻想嗎?”
我抬眼和她四目相視,她眸中的厭惡,流轉,都快刺得我渾身發顫。
最後我還是壓下心裏的苦澀連聲打斷她:
“怎麼會阿梔姐姐,現在你在我眼裏就是長輩,等到您和晏白姐夫結婚我肯定會送上大禮。”
“我也不會對您再抱有以前那種齷齪的想法我真的想通了。”
一連串得,我平靜地說出我內心的想法,可許梔的臉色卻出乎意料的越來越黑。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長輩,姐夫?”
她眯起雙眼,起伏的胸口暴露著莫名的情緒。
她起身甩開:“你說的倒好聽!”
“說到底都是欲拒還迎,賊心不死!”
說著,許梔就蠻橫地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拖到許家別墅。
客廳中間擺了好幾個箱子,密密麻麻堆滿的,都是我和許梔以前充滿回憶的東西。
有我為她買的拳套,畫的畫冊,還有每次生日手寫的表白信。
而現在,大大咧咧地都被擺在明亮的燈光下,受到了眾人的注視。
“你既然說對我沒了心思,現在把這些東西收拾出來擺在晏白麵前幹什麼?!”
我慢慢走上前去,這確實是我收拾出來的,卻不是我擺在葉晏白麵前的。
這是我離開南城,扔進垃圾堆的。
可就算我說出來,許梔也不會相信。
“是啊阿梔姐姐我承認我之前對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可現在,你都要結婚了我也不會做出這麼自輕自賤的事情。”
我垂眼抹去淚水深深地看了許梔一眼。
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俯身點燃了一張信封,“致許梔”的字樣瞬間被燒的麵目全非。
我冷靜地,將手中燃著的信封扔進紙箱!
“轟!”
“沈朝!”
火光四起的瞬間,許梔暴怒的聲音也霎時響在我的耳畔。
餘光照在她的臉上,我詫異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如釋重負,反倒陰沉地要滴出墨來。
“沈朝,無論你裝的再怎麼像,你還是得認清楚,我的心裏,隻有晏白一人!”
火光灼得空氣中濕熱更甚,也燥進了我的心裏。
不由地,我狂烈地懷念起了北城那就算冷冽也吹得幹脆的風。
還好,明天姐姐忙完許梔的婚事,就會和我一起回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