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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朝被下藥,我破了陸淮川為白月光守了十年的禁欲之身。

他笑著說無礙,沒有怪罪。

我生日這天,陸淮川在家中舉辦了一場拍賣會。

壓軸的珍寶竟是我被壓在身下迷離的視頻。

“狐狸的身子妖嬈,是世間罕見極品,今夜價高者,我附贈給他狐娘的三夜良宵。”

看著大屏幕,我雙腿發軟,渾身僵硬。

耳邊卻傳來陸淮川陰狠的笑。

“這份生日大禮,喜歡嗎?”

我被陸淮川安排在拍賣場的主位,看著無數男人對屏幕上視頻的議論和惡心眼神的審視。

“狐狸的身體果然動人,看得我心癢癢啊。”

“沒想到長得這麼清純,在床上這麼這麼浪,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這賤貨,我愛了。”

“聽說狐狸多子,她的血養顏又滋補,不如拍回去,玩膩了放血去賣,完全不虧。”

此刻我被巨大的恥辱感籠罩,指甲深深掐陷進了肉裏。

我向一旁的陸淮川投去示弱的眼神。

他一把將白月光蘇雨瑤抱在懷裏,像看笑話一樣盯著我,隨後拍了拍手。

“狐娘難尋,誰價高拍下這視頻,我便附贈她狐娘的三夜良宵。”

我心猛地跌到了穀底,原來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拍賣的貨品。

可以前他明明說過,我是他永遠不會傷害的人。

舍命救我的少年,終是不在了。

會場內議論聲更大了,男人們躍躍欲試,眼神色欲漫天。

“這等尤物我拍了,誰也別跟我搶,我出三百萬。”

“我出五百萬,兄弟們讓給我吧。”

叫價聲在我聽來格外刺耳。

一個油膩胖男咧著嗓子發出了質疑聲。

“陸總,現在這技術這麼發達,視頻也是可以p的啊,誰知道這狐娘的身體是不是真這麼頂啊,不如......…”

陸淮川心領神會,“不如當場給兄弟們驗驗貨?”

會場上的男人頓時激動起來。

“陸總真是好人。”

我徹底癱軟在地上,爬到陸淮川腳下跪求他不要這樣做。

他搖搖頭,嫌棄地一腳把我踢開,表情頃刻暴戾起來。

“狐娘,怪就怪你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下藥破了我的戒,玷汙我的清白之身,惹阿瑤傷心。”

“不是,不是我下的藥。”

一個月前,我拿著醒酒湯給陸淮川喝下,卻發現他中了春藥,神誌不清,不及時解毒會危及生命。

陸淮川也攬上了我的腰。

醒來後,他以為是我下的藥。

可這件事,無論我怎麼解釋,陸淮川都不信。

“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把衣服脫了。”

蘇雨瑤得意地看著我,“狐娘啊狐娘,淮川哥哥是你的主人,你這是在違抗主人的命令嗎?”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手死死地抵在胸前。

“不要,不要。”

看到我哭,陸淮川煩了,命人按住我脫衣。

我徹底崩潰,變回了狐狸本體。

眾人大喊掃興。

蘇雨瑤也跟著在陸淮川旁邊煽風點火,“淮川哥哥,你這寵物真是不乖。”

陸淮川覺得丟臉,把我拎起來狠狠摔到地上。

“誰讓你變回狐狸的?”

他的力氣極大,一股血腥味彌漫在我的口腔。

“狐娘,你弟弟的命,不想要了嗎?”

2

他半蹲著冷眼看我,嘴角勾唇,語氣裏盡是威脅的意味。

弟弟狐齡才五百歲,相當於人類18歲年紀,半月前他想念我,偷跑下山看我,遭到惡意捕殺。

他拚命逃出來,身受重傷,我在陸淮川房前磕了三天三夜的頭他才答應出手相救。

想到在頂級醫院療傷的弟弟,我不敢再反抗陸淮川的要求,變回了人身。

“這才聽話,站起來,衣服脫掉,在會場中間慢慢轉個圈,給大家看清楚。”

會場裏每個男人的眼神都透露著猥瑣。

40°的夏天,我卻覺得渾身都散發著惡寒。

脫到隻剩最後一件內衣時,我被陸淮川叫停了,他臉色晦暗,“夠了,就這樣。”

我搖搖晃晃走到會場中間,僵硬地轉動著圈,緊閉的雙眼止不住流淚。

“我靠,老子見過這麼多女人,就沒見過這種貨色,我出一千萬。”

“別跟我搶啊,我出三千萬。”

“極品,太極品了,我加價。”

有男人拿出手機朝我拍照,閃光燈晃眼。

陸淮川眉頭緊皺,大聲嗬斥,少見地發了怒,“我不是說過會場裏禁止帶手機嗎,誰敢再拍,別怪我把他手剁了喂狗。”

剛才朝我拍照的男人被拖了出去,拍賣繼續。

我拳頭緊握,恨不得去死,可是沒有陸淮川的命令,我不能死。

狐狸一旦和主人簽訂契約,私自自戕,天道永不讓輪回,靈魂受鞭打,還會懲罰狐狸每一個親人。

結束漫長的轉圈展示後,我雙腿發軟,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

叫價已經到了九千萬。

突然,陸淮川的電話響起,他一陣皺眉,看向我的眼神淩厲。

良久,他朝著眾人開口,“各位,已經有位男士給狐娘點天燈了。”

點天燈這三個字,陸淮川仿佛是咬著牙說的。

“兩個億!”

眾人一片唏噓。

我緊張起來,會是誰?

明明被邀請的人都來齊了,會場內也不允許任何拍照和直播行為。

他是怎麼知道拍賣的進程的?

“算了算了,視頻不過隻能看看,也最多隻能擁有這女人三天,不值我花這麼多錢。”

“兄弟,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一飽眼福就夠了,家裏有事我先走了。”

場上的男人紛紛失望離開。

蘇雨瑤朝我笑了笑,給我比了一個讚的手勢。

“狐娘真是厲害,竟然有金主為你點天燈,今夜的拍賣會真是精彩。”

陸淮川抓得我的手腕生疼,“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更惡心。”

我已無力再掙紮什麼,隻是一個勁否認。

陸淮川嗬了一聲,“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真有一套,他竟然隻要我銷毀視頻,不需要你伺候三天三夜。”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竟然從陸淮川的眼底捕抓到了一絲妒色。

蘇雨瑤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陸淮川領到沙發旁邊。

3

蘇雨瑤害羞地躺在沙發上,“淮川哥哥,這樣不好吧,有人在我羞死了。”

陸淮川給了我一個不屑的眼神。

“有什麼好害羞的,她是畜生,又不是人。”

契約訂立,差不多兩年的陪伴和付出,隻換來陸淮川輕飄飄一句畜生。

我心生絕望,仿佛萬箭穿心般發疼,身子搖搖欲墜。

陸淮川把刀丟到我的腳邊,“割血。”

我頓了一下。

自從蘇雨瑤回國,為了她的容貌和補氣,我被陸淮川逼得割了一次又一次血,這個月已經完全超量了。

見我猶豫,陸淮川怒氣更甚,將刀踢得更近了。

“別掃了我和阿瑤的興致。”

我歎了口氣,不敢再駁他。

我隻知道,上次拒絕為蘇雨瑤割血,我被陸淮川丟進了水牢浸了七天。

我拿過刀,割了整整一碗血。

蘇雨瑤一飲而盡,在狐血的滋補下,她麵色變得愈發紅潤和明媚。

而我感覺身體的力量正在急速的流失,嘴唇發白倒在了地上。

陸淮川麵露緊張神色,伸手正準備把我扶起來。

蘇雨瑤卻一把拉過他的手,“來嘛哥哥,狐娘都割過那麼多次血了,不會有事的。”

陸淮川收回了手,若有所思,寵溺地看著她,“好了。”

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直到第三次,陸淮川讓我滾出去接。

“池念言女士,快來醫院見您弟弟最後一麵吧。”

最後一麵?

我頓時如墜冰窟,臉色慘白,“我,我馬上去。”

我哭著讓陸淮川送我去醫院。

蘇雨瑤在一旁陰陽怪氣,“狐娘,你奪走了淮川哥哥的清白之身,現在看淮川哥哥寵我,你是不是嫉妒了,故意找借口?”

陸淮川沒有理會我,“你弟弟每天被我用3000萬在醫院吊著命,上次醫生還說再過半年就能好了,怎麼會出事?”

“還是說,你是要去找給你點天燈那個男人?”

陸淮川眯著眼,這是他開始不爽的信號。

“醫生說的,我沒有騙你,淮川你聽。”我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我一時激動,叫了陸淮川的名字。

他果不其然拿過手機摔了個稀碎,“我說過,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我錯了主人,求求你,我說得是真的。”我雙指合攏向天起誓。

陸淮川讓我滾。

我的心涼透了,確定陸淮川真的不願相信我後,我不敢耽擱,用盡全部的力氣跑了出去。

手機被摔碎,我無助的攔著路邊一輛又一輛車。

直到一輛邁巴赫在我身邊停下,男人為我打開車門。

“上車吧。”

“是你。”我有些驚訝。

他是狐族的少族長,霍千山。

若無大事,他是斷不能下山的,不過我沒有多問,此時我的腦子亂得很。

4

我和霍千山道了個謝。

跑進病房時,弟弟隻剩下用法力維持的最後一口氣,他毫無血色,麵色蠟黃,身體發癟。

這是氣血嚴重虧空之相。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眼淚決堤而出,心中是抑製不住地悲痛,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念青,你,你不要嚇姐姐好不好,你怎麼了?”

“阿姐,你沒事,太好了。”念青頓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嘔,一股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我不顧反噬動用法力,可是由於這些日子消耗過多精血,法力微乎其微。

“不......”我無助極了。

“沒用的,阿姐,我已油盡燈枯了。”

他看著我,花力氣擠出了微笑。

“阿姐,答應我,以後你要代替我,好好地活…活下去,一定。”

“對了,生日快樂,阿姐。”

念青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消失,他是在我懷裏咽的氣。

“念青。”我心裏咯噔一下,哭著大叫他的名字,由於太過悲痛我口中鮮血噴湧而出,昏死了過去。

醒來時,一個中年男人朝我鞠了一躬,隨後把念青生前寫的信交給我了。

他說,是念青昨晚焦急給他打電話,要用自己全部的精血和他交換了兩個億。

還拜托他打電話到一個拍賣場,讓我務必點天燈。

“念青說,契約結束以後,讓你離開陸淮川那個爛人,他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昨晚、拍賣場、兩個億......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昨晚是弟弟用命給我點了天燈。

恨意在心中騰升,嘴唇咬出了血,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我恨蘇雨瑤,恨陸淮川。

可我更恨我自己......

打開信,是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阿姐,一定要幸福,我會化作阿狸山上的牽牛花,永遠陪伴阿姐。】

“都是阿姐不好。”

這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靈魂抽空,我緊緊抱住自己,任由淚水模糊雙眼。

是霍千山陪我火化了念青。

他說他陪我回阿狸山。

我擦了擦眼中的淚,點了點頭,“契約今晚就結束了,你來接我吧。”

我回到顧家的時候,陸淮川很是不滿。

“居然在外麵過夜,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翅膀硬了?”

蘇雨瑤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看來外麵那個男人真是把你迷得不清呢。”

陸淮川拳頭緊握。

我無言以對。

這兩年,大半時間裏我在給他打理公司,蘇雨瑤回來之後,我成了全職伺候他們的保姆。

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私人時間,怎麼會有機會認識外麵的男人?

蘇雨瑤扭捏著身子徑直走到我身邊,用隻能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池念言,你弟弟死得還安詳嗎?哈哈。”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我。

我憤怒地上前掐著她的脖子,扇了她好幾記耳光,嘴角都扇出了血。

蘇雨瑤被我打懵了,嚇得不行。

“你活膩了嗎,阿瑤是我的恩人,你打她是故意挑釁我嗎?”

陸淮川上前把我扯到一邊,揚手便要打我,“看來平時是我給你臉給多了。”

陸淮川這時才注意到我紅腫的雙眼,他愣在原地,“你的眼睛怎麼這麼腫,氣色這麼差,病了?”

蘇雨瑤見狀不停喊疼,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阿瑤,我絕不會再讓你因為我受傷了。”

陸淮川被轉移視聽連忙哄她,那溫柔的語氣是我不曾擁有過的。

他抱起蘇雨瑤去醫院前,惡狠狠地回頭警告我。

“池念雲,這次我絕不會輕易原諒你。”

“如果阿瑤有什麼閃失,我不會放過你。”

我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陸淮川,你我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見。”

陸淮川不以為意,但對我的硬氣感到陌生,“狐狸報恩需三年,否則天道加身,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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