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蕭雲深非要在我們結婚當天娶他的初戀,隻為了圓她當新娘的意願。
我死活不同意,她哭鬧著要撞牆,最後不小心撞到柱子上成了植物人。
婚後四年,蕭雲深對我百般嗬護,卻在我每天喝的水裏下安眠藥。
我迷迷糊糊間,他把偷拍我的私房照掛在暗網上不拍賣,隻讓人點評取樂。
後來林月兒蘇醒,他任由她給我注射藥物。
偽造成我意外墜樓的假象。
他對著我的屍體唾罵:
“你害月兒當植物人四年,就這麼讓你輕而易舉給死了。”
後來,他在我的追悼會上用我的私房照把我爸媽活活氣死。
再睜眼,我重生到了婚禮當天,我自當成全他和他的心上人。
1
蕭雲深讓保安把我關在貴賓休息室時,我摘下那隻鬆鬆垮垮的鑽戒。
遞到他麵前,語氣淡漠:
“不必讓我觀禮了,這鑽戒物歸原主,祝你和林月兒百年好合,早日添丁。”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脫掉婚紗。
原本等著看好戲的賓客們,立刻竊竊私語:
“蘇晚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趣了?不是說她很愛吃醋嗎?”
“再愛吃醋又能怎樣?還能比得過初戀情人?要不是蕭董事長阻攔,阿深早就和月兒在一起了,輪得到她來商業聯姻?”
“看來蘇晚晚倒是個明白人,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蕭少遲早還會選她。”
這一世我沒有像從前那樣歇斯底裏地找蕭老爺子主持公道。
反倒讓那群蕭雲深的狐朋狗友刮目相看。
但他們想錯了。
我不是在示弱,而是在全身而退。
蕭雲深深深凝視我一眼,隨即迫不及待地拿著鑽戒。
單膝跪在身著白色婚紗的林月兒麵前。
“月兒,嫁給我好嗎?”
林月兒眼含熱淚,楚楚可憐。
那枚鑽戒戴在她手上,尺寸剛好。
賓客們起哄要他們親吻。
我換好便裝出來時,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臉色潮紅。
“荒唐!”
蕭老爺子從 VIP 室出來,怒不可遏。
蕭家獨子,好不容易有了繼承人,蕭老爺子怎麼可能讓兒子娶一個快死的女人。
但蕭雲深已經沉醉在即將得到心上人的喜悅中。
他將看似柔弱的林月兒護在身後,十指相扣。
“爸,連晚晚都願意成全我們,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和月兒的感情?不管你怎麼阻撓,我今天一定要娶月兒!”
蕭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
助理連忙上前幫他順氣,他才勉強開口:
“我可以請最好的醫生專家為林月兒治療,但你必須娶晚晚!這是你爺爺定下的商業聯姻,由不得你任性。”
“如果你執意如此,就別想繼承蕭氏!”
老爺子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隻要蕭雲深按計劃娶我,不僅能繼承家業,還能讓蕭氏最好的專家團隊治療林月兒。
但蕭雲深無動於衷。
林月兒不敢直視蕭老爺子,偷瞄我一眼後,淚水奪眶而出。
她掙開蕭雲深緊握的手:
“阿深,我現在就是一個快死的人,不值得你為我和家裏鬧翻。”
“能在今天看到你對我的深情,就算我現在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話音剛落,她輕吻蕭雲深的臉頰,轉身朝著柱子猛撞。
前世,她這一撞嚇得蕭老爺子心臟病發作,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而林月兒卻因禍得福,直接成了植物人。
引起了各界關注,取得了最好的醫療條件。
蕭雲深不顧董事會反對,投入巨資研究植物人治療,隻為喚醒林月兒。
而我,成了害死他父親、害林月兒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遭到他瘋狂報複。
這一世,我既不想重蹈覆轍,也不想讓林月兒借機博得同情。
我快步上前拉住她,卻發現她根本沒有輕生的意思。
蕭雲深生怕我傷害他的心上人,衝過來將我推開,緊緊摟住林月兒。
蕭老爺子見我好心阻止卻被推倒,更加震怒。
他命令蕭雲深立刻和我完婚。
蕭雲深卻倔強地揚起頭,一臉決絕:
“爸,你再逼我,我就和月兒一起死!”
他深情望著林月兒:
“月兒,你願意和我共赴生死嗎?”
林月兒含淚點頭,依偎在他懷中。
轟動全場的生死誓言,打動了在場所有人。
賓客們紛紛勸說蕭老爺子成全這對苦命鴛鴦。
蕭雲深低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太了解自己父親,知道老爺子再狠心也不會真讓獨子去死。
見蕭老爺子氣得臉色發白,我從地上爬起來,平靜地說:
“蕭叔叔,隨他們去吧,強求來的婚姻不會幸福的。”
我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有人說我性情大變,也有人說我在欲擒故縱。
我隻是笑笑,給堵在路上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不必來參加婚禮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我轉身離去。
剛要進電梯,林月兒追了過來,將我那件定製婚紗遞給我:
“晚晚妹妹,這件禮服留給你做紀念吧。”
她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湊到我耳邊輕聲說:
“蘇晚晚,就憑你一個快要破產的設計師,也想用商業聯姻搶我的人?”
“真是不自量力。”
想到她剛才的表演,我終於明白前世她的意外或許另有隱情。
我不想再給她設計陷阱的機會,將婚紗扔進垃圾桶,按下電梯關門鍵。
她卻在電梯門即將合上時,突然將絲巾卡進門縫。
伴隨著她的尖叫,電梯被人狠狠踢打。
2
電梯劇烈晃動後開始急速下墜。
我強忍恐懼按遍所有樓層按鈕,雖然逃過一劫,卻被困在狹小空間內。
整整四小時後,我才獲救。
獲救後我才得知,蕭雲深為了討好林月兒,竟讓人阻撓救援隊營救我。
蕭老爺子早已被這一切氣得住進重症監護室,婚禮不得不暫停。
蕭雲深摟著林月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慘白的我,冷冷開口:
“你破壞了我和月兒的完美婚禮,被困四小時也算便宜你了。”
他太清楚我從小就害怕密閉空間,卻在我主動成全後,還要這樣折磨我。
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前世的我居然愛得死去活來。
若不是林月兒後來得意忘形,向我炫耀一切說出來真相。
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娶我隻是為了複仇。
重活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我轉身要走,蕭雲深卻突然出聲攔住我:
“蘇晚晚,這就想逃?”
我停下腳步,回眸淡淡道:
“蕭總還有何指教?”
他微微蹙眉,顯然不習慣我如此疏離。
從前不管他怎樣過分,我都會委屈巴巴地討好他。
如今,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生命。
林月兒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挽住蕭雲深的胳膊,柔聲細語:
“阿深,別為難晚晚了,她現在心情不好。”
她表麵說著體貼的話,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
下一秒,她突然驚慌失措:
“我的鑽戒呢?那枚定製鑽戒不見了!”
她慌亂地翻找,眼淚瞬間湧出,可憐兮兮地望著蕭雲深:
“阿深,你送我的求婚鑽戒不見了......”
蕭雲深臉色陰沉,銳利的目光射向我:
“把鑽戒交出來。”
我忍不住冷笑。
連這個人渣我都不稀罕要,又怎會想要他的鑽戒?
我蘇家再不濟,也不屑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林月兒咬著嘴唇,淚眼婆娑:
“晚晚,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這表對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別的,等我死後,阿深也是你的。”
“隻求你現在把表還給我......”
她這番話立刻引來眾人議論。
“蘇晚晚怎麼這麼卑鄙?搶不到人就偷東西?”
“可不是,蕭少都明確表態不要她了,還這麼糾纏,連偷盜都做得出來,真是丟臉!”
他們似乎忘了,那塊價值連城的鑽戒,最初是戴在我手上的。
究竟誰在偷竊,我懶得解釋。
蕭雲深最受不了林月兒提及病情。
周圍的議論聲更是激怒了他:
“蘇晚晚,別逼我搜身,隻要你現在把鑽戒還給月兒。”
“等她康複後,我會重新考慮你。”
大概是過去我的百依百順給了他自信,才敢說出如此施舍的話。
但今非昔比,我再也不是那個傻傻等他的可憐蟲。
“蕭雲深,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非你不可?”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反問,愣在原地。
我不再多說,直接打開手包,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
化妝品、手機、鑰匙散了一地,卻沒有那枚鑽戒的蹤影。
我冷眼看著他:
“看夠了嗎?”
蕭雲深臉色鐵青,林月兒卻不依不饒,小聲嘟囔:
“也許藏在衣服裏......”
話音未落,蕭雲深就伸手要搜我的身。
我毫不猶豫,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也想不到,我敢對蕭雲深動手。
他回過神來,覺得顏麵盡失,抬手就要還擊。
3
就在他的手即將落下時,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等等,那不是月兒的鑽戒嗎?”
順著喊聲望去,蕭雲深看到角落裏那塊價值百萬的鑽戒。
正是他為林月兒特別定製的款式。
林月兒撿起表,裝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
“晚晚,你要是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何必趁打阿深的時候偷偷扔掉我的鑽戒呢?”
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充滿輕蔑。
蕭雲深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
我抬手指向天花板的攝像頭,語氣諷刺:
“林小姐,下次想陷害人之前,最好挑個好地方。”
林月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蕭雲深雖然看出了端倪,卻選擇沉默。
畢竟,前世林月兒用過量藥物害死我時,他都覺得是給了我一個痛快。
如今又怎會因為我被冤枉而生出半分憐憫?
我不再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向酒店門口。
外麵突然下起暴雨,我等了很久都打不到車。
“晚晚,隻要你不再鬧事,我可以送你回去。”
蕭雲深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語氣難得溫和。
我頭也不回地拒絕。
現在又裝什麼好心?
我冒著大雨攔下一輛出租車。
蕭雲深站在酒店門口,目送我離去,眼神深不可測。
到家時,正準備去酒店找我的父母迎麵撞上。
看到我渾身濕透,臉色蒼白,他們心疼得不得了。
此時,剛從醫院趕來的蕭老爺子也向我道歉。
我平靜地接受他的歉意,但堅決不同意重新考慮蕭雲深。
父母和蕭老爺子是多年的合作夥伴,加上我從小就對蕭雲深死心塌地。
他們小心翼翼地問:
“晚晚,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我當著蕭老爺子的麵,坦白道:
“蕭雲深對我來說,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如果不是爺爺定下的商業聯姻,我根本不會考慮嫁給他。”
“況且,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男人。”
蕭老爺子知道理虧,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勉強。
“孩子,是我們蕭家虧欠你,那小子根本配不上你!”
“你別擔心,就算你不嫁入蕭家。”
“我也會讓技術團隊幫你父母的公司重新打造品牌,相信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臨走前,他連連感歎蕭雲深錯過了我,將來一定會後悔。
我淡淡一笑,覺得可笑。
如果蕭雲深真的娶了我,才會成瘋子,讓我全家陪葬。
我也不敢再讓蕭家插手父母的事業。
重獲新生,我完全可以用前世的經驗,幫父母重振設計品牌。
正在思考該找誰合作,父母卻以為我還放不下蕭雲深。
“晚晚,你以前總說非阿深不嫁,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爸媽可以......”
我立刻打斷他們:
“爸,媽,那都是我以前太幼稚,我對蕭雲深早就沒有感情了。”
我對他的所有愛意,都在前世全家慘死時灰飛煙滅。
父母雖然意外,但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為了盡快解決父母公司的困境,我借口散心,參加了一場業內酒會。
如果沒記錯,那個人今晚一定會出現。
隻要能得到他的幫助,父母的事業就有救了。
我在宴會廳四處張望,卻沒找到想見的人,反而撞見了蕭雲深。
4
不到十米遠,蕭雲深舉著香檳,摟著林月兒的纖腰,向賓客派發喜帖。
在場都是人精,對他臨時改娶初戀這事,隻是連連道賀。
把林月兒捧得飄飄然。
她得意洋洋地走到我麵前,拉著我演戲給眾人看:
“多虧晚晚妹妹成全,否則我這輩子都會遺憾。”
“我已經準備好了,將來我們姐妹一起陪在阿深身邊。”
眾人的目光變得異樣。
蕭雲深的狐朋狗友立刻奚落我:
“昨天不是裝得挺清高,今天就迫不及待貼上來了?”
“看來欲擒故縱沒戲,隻好明著搶人了?”
蕭雲深立即沉下臉,冷聲嗬斥:
“生生世世我都隻要月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在一起?”
我忍不住笑出聲。
“祝鎖死,狗東西別出來害人。”
蕭雲深冷笑著說:
“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可以讓你住進蕭家。”
“但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的妻子隻能是月兒。”
林月兒頓時慌了。
她緊緊抱住蕭雲深的手臂,撒嬌道:
“阿深,你不是答應等我走後才考慮她嗎?”
蕭雲深寵溺地點她的鼻尖,眼中滿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
“傻瓜,她最多就是個玩物,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不會娶她。”
“不過我可以用她來練習,讓你以後床上更快樂。”
林月兒雖然不情願,但想到蕭雲深的需求,還是點頭了。
她假惺惺地看著我說:
“委屈妹妹了,我現在身體不好,伺候不了阿深。”
沒想到蕭雲深竟敢當眾提出這種無恥要求。
他的卑鄙嘴臉讓我作嘔。
我衝進洗手間,拚命搓洗被林月兒碰過的手。
“再洗下去手就要破了。”
身後傳來低沉的男聲,嚇了我一跳。
轉身才發現誤入了男洗手間。
說話的人正是我今晚要等的貴人。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立刻提出要和顧景深合作。
他看了看我的設計圖,玩味地說:
“讓蕭雲深那瘋子知道你偷了他的核心技術,你怕是真要去給他當玩物了。”
“不如我們換個合作方式,我幫你父母重振品牌,你嫁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