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後,陳雲軒一反常態溫和起來。
“沉煙,雲笙回國了,你陪我一起去參加接風宴吧。”
我渾身一顫,雲笙,這個陳雲軒心中真正的白月光,她就要回來了?
我用力搖了搖頭,啞聲道:“不,我不去......”
他的眼神驟然陰冷,“祝沉煙,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讓你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
冰冷的手鉗住我的下巴,強行讓我仰起頭來。
目光冷的讓人發顫。
“雲笙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祝沉煙,別給自己惹麻煩。”
雲笙、雲笙,字字句句都是雲笙。
而我,隻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玩物。
陪在你身邊這麼久的是我,為你打理一切、拋棄所有的是我,將你視作為全部的還是我。
我以為隻要我足夠努力,陪你的時間足夠久,你總會看得到我。
可以在心裏為我保留一個小小的位置,哪怕隻是一點點。
可惜沒有,我的位置,還不如雲笙的一條狗。
看到我久久沒有聲音,他一臉不耐的將我拎起,直接丟進浴池中。
浴池水冰涼入骨,可是沒有心冷。
被水浸透的衣服緊緊貼在我的身上,壓得我喘不過氣。
陳雲軒站在一旁俯視著我,“把你這身賤肉好好洗洗,半個小時後換好衣服跟我走,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祝沉煙,不要給臉不要臉。”
半小時後,司機便將我帶到了宴會之中。
不像是我們結婚時的冷清。
歡迎雲笙的宴會格外熱鬧。
我沉默的站在角落,像是局外人一般。
可在此時,我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雲笙依偎在陳雲軒懷中,兩個人相擁著從門外走來。
金童玉女,一對璧人,似乎他們兩人天生就該如此。
注意到門口的我之後,陳雲軒眼中浮現一抹厭惡,而雲笙卻依然掛著那副虛偽的笑臉。
她懷中抱著那隻狗,對我高高抬起下巴:“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祝家千金嗎,真是個不錯的保姆,我家寶寶現在被照顧的很好。”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旁便傳來陣陣調笑。
“哪來的什麼千金,這不就是陳哥身邊的一條賤狗嗎。”
“雲軒哥和雲笙姐真是般配,有些人就算再怎麼硬湊,也不過是一個小醜。”
“聽說這個保姆還兼職坐台,真是有夠賤的。”
而雲笙懷中的那隻狗也對我齜起牙來,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嗚嗚聲。
鋪天蓋地的譏諷像是被點燃的草原一般蔓延,將我燒的粉身碎骨。
我的身體微微顫抖,這會場之中我像是一個被趕上舞台供人觀賞的小醜一般。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我的嗓音沙啞的幾乎讓我自己聽不清。
“羞辱?”
陳雲軒冷哼一聲,看向我的目光宛如刀鋒。
“祝沉煙,雲笙予你,罰也是賞,別給臉不要臉。”
雲笙將手撫上他的臉龐,深情款款道:“好了,今天我們剛剛重逢,何必跟她動氣呢。”
旁邊又有人起哄道:“陳哥也別光顧著秀恩愛,雲笙姐都已經接回來了,給我們的驚喜呢?”
他話音剛落,我背後頓時一冷。
場上眾人的眸光之中滿是貪婪、情欲混雜著興奮投射到了我身上。
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