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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病情反複發作的第三年，我突然看到了彈幕：

【女兒醫藥費終於攢夠五百萬了，男主也該殺了她和白月光結婚了吧？】

【和女兒隔一張病床偷情不香嗎，男主再多給女兒下兩年藥唄？】

【刺激夠了，也該回歸正常的愛情了。】

我拎著兒童節禮物飛奔到病院，卻隻看到老公抱起女兒的屍體。

他忍笑痛哭，“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我摸摸女兒的小臉，確定死了後偷笑出聲：

“我剛谘詢領養機構，她的爸媽，是你和你的白月光。”

......

“這和寧寧有什麼關係？”

薑寧寧剛剛懷孕，周越溪覺得我在遷怒她，語氣頓時有些不善。

“女兒病了整整三年，她是心疼你和我才來幫忙，你能別總把人想得像你一樣齷齪嗎！”

我大學曾被人偷拍過私房照。

周越溪嫌棄我是雙破鞋，出軌被發現，常拿這件事做擋箭牌。

不信就算了，我尊重他人命運，準備去太平間給女兒下葬。

周越溪注意到我帶的兒童節禮物，狂喜道：

“你還給女兒買了金的長命鎖？”

【男主居然還記得女配說生孩子時想戴金鎖，他們是真的啊啊啊！】

【就要這種背德爽，男主關注女主的每一點，都是因為女配曾愛過。】

【為了女配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還有比男主更聽話的小狼狗嗎？】

“今天兒童節，我以為長命鎖能讓她的病好轉些。”

我任由周越溪將袋子拿過去，故作疲倦地揉捏肩膀。

周越溪當了三年家庭主夫，對我的微表情早已心領神會。

他馬上過來給我按摩，滿臉鱷魚的眼淚。

“我要是再多讀些兒科醫書就好了，哪怕再搶救一下，也不會讓你連女兒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周越溪愧疚地親我的臉：“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感受著他的體溫，想起女兒死時我心中那股抑製不住的竊喜，深深歎了口氣。

我曾以為，所有媽媽都會無理由愛著孩子。

但女兒，我沒有一刻不想掐死她。

她並不笨，不滿一歲便能自主進食，麵對誰都是笑眯眼的可愛相。

可一旦沒有外人，她便像野狗一樣，尖叫，撕咬，讓家具和自己都遍體鱗傷。

保姆換了近五個。

直到親眼看到她把撫慰幼貓咬死，我終於崩潰了。

這個和早逝妹妹無比相像的孩子，全然不似我記憶中的影子。

“為安？”

周越溪的話打斷我的思緒。

“你沒事吧，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鎖，裝作恍然大悟道：

“這把金鎖讓你想起女兒了是不是？”

“我馬上把它收起來，你精神狀態太差，還是不要看到女兒的東西比較好。”

周越溪說要去把金鎖退掉，還沒走遠，薑寧寧的笑聲便從手機傳了過來。

【女兒當初可是最喜歡男主，現在死那麼慘，男主居然還笑得出來。】

【聖母什麼，女兒又不是男主生的，男主憑什麼難過？】

【小狐媚子早該死了，離了男主就哭的綠茶，跟她媽一樣的騷貨，看著就反胃。】

我當初也奇怪，周越溪連片尿布換不明白，女兒怎麼就那麼喜歡她。

現在明白了，她畢竟是他女兒。

“請問，你知道周越溪照顧的女孩在哪間太平間嗎？我是她媽媽，想看她最後一眼。”

我攔下周越溪安排給女兒的主治醫生。

他皺眉看著我，沒聽完就一把推開。

“孩子病三年不見你這個媽出來看看，現在死了知道裝樣子了？”

“你說的孩子我不知道，滾開，別擋著我給別家孩子治病！”

他話說得義憤填膺，離開的背影卻格外倉皇。

我隱約覺得不對，打電話給特助，準備叫他好好調查這家醫院。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驚呼就從手機對麵響起來：

“不好了，夏總，周越溪說你涉嫌謀害親女兒，拉橫幅鬧到公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