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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年意外得知我是修煉千年的貓妖時。

借走了我一條命去救他那瀕臨死亡的白月光。

“貓有九條命，借給柒柒一條而已，你又不會死。”

我掩蓋咳出血的手帕。

傅知年不知道的是，曾經我花了八條命去救他。

......

“柒柒現在被癌症折磨得痛不欲生，難道你就這麼冷血嗎？”

“就這麼看著一條無辜的生命離開嗎？”

“那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傅知年，仍舊不肯相信這是他會說的話。

傅知年滿臉失望看著我，“我對你太失望了。”

“難道人命在你眼裏一點都不重要嗎？”

我張了張口想繼續說點什麼，喉嚨口卻像被一團棉花堵住。

傅知年拿上外套摔門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我輕咳了兩聲，手帕上多了一抹紅。

傅知年不知道的是，如今我隻剩下最後一條命。

而我曾經為了救他，花了八條命。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直至深夜傅知年才回來。

他將我摟進懷裏，“對不起馨馨，我今天太著急了，竟然對你說了那些話。”

“你嘴唇怎麼這麼白，我買了點補身子的藥，我去熬給你喝。”

黑黢黢的藥在嘴裏散開。

我皺起眉頭看向傅知年，“這是什麼藥？”

傅知年從口袋裏掏出一條紅豆串成的手鏈。

“普通的補藥，你身子太差了。”

“都怪我，以前讓你陪著我過苦日子，才落下的病根。”

傅知年緊緊抓著我的手，“馨馨，過兩天我陪你一起去給祭拜吧。”

我有些驚訝，這還是傅知年第一次提起主動和我去祭拜父母。

以前他總是很忙，忙到每年都是我一個人去準備他們祭日。

傅知年輕輕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匆匆離開。

我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鏈，心口隱隱發痛。

疼痛包裹著，手機鈴聲響起，我強撐著痛接通。

“嫂子，傅哥他喝酒了開不了車，你來接他回去。”

我咬著牙應下，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開著車。

直到包廂前，我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半掩著的門傳來傅知年的笑聲。

“誰讓宋馨太冷血了，不肯救柒柒，我也沒辦法。”

“隻能去找大師求來轉命符熬成藥給她喝，再說了，宋馨有九條命，拿一條給柒柒又不會死。”

傅知年的聲線裏多了一絲得意，“本來有更溫和的藥，喝下去沒有任何副作用。”

“可誰讓宋馨這麼冷血無情，必須給她一點教訓。”

“所以我讓大師給我換猛烈一點的符紙，宋馨喝下去就會全身疼痛。”

他的朋友開口詢問，“你不怕嫂子知道？”

“畢竟嫂子跟了你三年，陪著你過了那麼多苦日子，好不容易苦盡甘來......”

傅知年點燃一支煙，“就是因為她跟了我三年，所以當初她和我表白的時候我才會和她在一起。”

“現在柒柒得了癌症，我不能看著她出事。”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不願意和宋馨去辦理結婚證。”

“我能給她的不多，隻有錢，婚禮，還有一個家，也算作是我對她的補償。”

我低頭苦笑一聲，努力憋著即將落下的眼淚，一把推開門。

“那我寧願不要這樣的補償。”

“傅知年，你讓我感到惡心。”

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離婚吧。”

我忽然想到，我連離婚兩個字都不配提起，我們壓根沒有領證。

“不對，應該是好聚好散。”

傅知年麵上閃過一絲慌張，“馨馨你在說什麼。”

“我們不會分開的，你聽我解釋。”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傅知年，你還能再虛偽一點嗎？”

聽到我的話，傅知年覺得被下了麵子，抬手推了我一把。

“宋馨，就因為這麼小的一件事，你就要和我鬧嗎？”

後背撞在了桌角上，我能感覺到鮮血直流。

我有些震驚，和傅知年在一起這麼久，這是他頭一次對我動手。

傅知年緊張的來扶我，“馨馨，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看看。”

他口袋的電話響起，傅知年看了眼來電顯示，一把鬆開手。

“馨馨，你先自己回去，我必須去看柒柒她病情惡化了。”

“別鬧，我回去在好好補償你。”

說著，傅知年慌張的衝向外麵。

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驚慌失措。

我一直以為傅知年隻是穩重，現在想來，大概是這種態度從來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

後背一陣生疼，我強撐著疼痛一路開車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