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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後五年,老公意外身亡,留下我和女兒償還百萬債務。

盡管大家都勸我離婚獨善其身,但我堅持為他守孝還債。

為了還債,我每天打五份工,女兒更是早早獨立,懂事得讓人心疼。

可追債的人,隔三岔五就上門恐嚇我們,更是用肮臟的眼神打量著我。

眼看三年期限將至,攢不夠錢的我隻能用自己的一顆腎抵了債。

可還完了債務的我,卻看到死而複生的老公帶著白月光存尋歡作樂。

「假死脫身,把債務全留給柳安沁那個蠢貨,時宴你真的是好手段。」

「又擺脫了債務,還甩了那個玩爛了的女人,一石二鳥。不然我哪來的機會養你和孩子。」

我手裏的盤子碎落一地,原來我三年的守孝和還債都是一場笑話。

當晚我就撥通了電話,「我答應帶著兒女改嫁,」

電話那頭很是吃驚「柳小姐你想好了?我們少爺可是個植物人!」

我嗯了一聲,嫁誰不是嫁,更何況秦家是京城第一世家!

1、

「安沁,你說什麼?你終於願意改嫁了?」母親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沒有說話,任由淚水滑落。

人人皆知,我愛宋時宴入骨。

執意我不聽父母的勸阻,為宋時宴守孝,甚至為此和父母斷絕了關係。

幼時他把我從火場裏救出來的恩情和愛情捆綁在一起,我寧願用腎去抵債,都不願放棄為他守孝。

可誰能想到這是一場騙局。

我抬手擦了擦淚,苦笑道:「是我太傻了。」

青梅竹馬十幾年,我以為那份感情足以讓我賠上一生。

可誰能想到,我守著的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看著她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樂樂,媽媽帶你去一個新家好不好?那裏有大大的花園,還有好多玩具。」

女兒眼睛裏閃著淚光:「那爸爸呢?我們不等爸爸了嗎?」

我的手頓了頓,宋時宴去世幾年,我一直騙她爸爸在外地工作,總有一天會回來。

可如今他真的回來了,我們卻成了他想要擺脫的累贅。

女兒忽然坐起身,小手抹了抹眼淚,「是不是爸爸不要我們了?」

我緊緊抱住女兒,不讓她看到我眼中的淚水。

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了宋時宴,彼時我正在為一件五百的羽絨服猶豫。

樂樂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說:「媽媽,我不冷,去年的衣服還能穿。」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心中滿是酸澀,剛想說什麼,樂樂突然掙脫我的手跑開了。

「爸爸!爸爸!」樂樂已經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她顯然是通過那些照片認出了宋時宴

遠處宋時宴西裝革履地站在那裏,手裏牽著一個白白胖胖臉色紅潤的小男孩。

一旁的夏念念更是穿著羊絨大衣,提著名牌包,手腕上套著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鐲。

反觀我和樂樂,都穿著前年的舊衣服,樂樂的袖子更是短了一截露出手腕。

三年的辛苦還債,讓我們母女都瘦得不成樣子,我的臉頰凹陷,樂樂更是比同齡的孩子小了一圈。

看到我和樂樂,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和慌亂,隨即被濃濃的厭惡取代。

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了樂樂,不顧摔倒的樂樂就彎腰抱起了小男孩。

「你這孩子誰啊?別亂認爸爸!」他皺著眉,仿佛樂樂是什麼臟東西。

可樂樂是她的親生女兒啊,他也是滿心歡喜地期待過樂樂的降生的。

摔倒的樂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他後脖頸露出的胎記分明是我熟悉的樣子。

夏念念更是抱著手臂斥責道:「真是沒教養!在商場裏又哭又鬧的!」

我連忙蹲下身,把樂樂摟進懷裏,「樂樂不哭,這個人不是爸爸,隻是和爸爸長得像而已。」

我拉著淚眼蒙矓的樂樂站起身來,對上宋時宴的目光「孩子爸爸已經死了,這位先生,隻是和你去世的爸爸長得有些相似罷了,我們認錯人了。」

他眼神閃躲了一瞬,就抱著孩子摟著夏念念匆匆離去。

樂樂還在抽泣,我低頭看著她紅腫的膝蓋,心如刀絞。

遠處傳來他賭咒發誓的聲音,「什麼女兒!我早就說過,我隻有你和我們的兒子!那個柳安沁和她生的賠錢貨,我這輩子都不會認!」

「柳安沁那個蠢女人,被我耍得團團轉,現在估計還在為我還債呢。」

原來在他心裏,我的樂樂隻是避之不及的晦氣,他手裏牽著的小寶才是他心尖尖上的孩子。

我回複了秦家的短信「三日後來接我。」

2、

可我沒想到,宋時宴居然敢光明正大出現在公婆麵前。

公婆訕訕地向我解釋「安沁啊,這是時宴的雙胞胎哥哥時禮,早些年走丟了,如今認回來了。」

宋時宴站在客廳中央,一臉坦然地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夏念念,這是我們的兒子小寶......今年四歲了」

四歲?竟是比我的樂樂還要大些,他那時候竟然就早早出軌了夏念念。

他絮絮叨叨表演著認親的戲碼,看著公婆那配合的樣子,我徹底對他們失望了

這三年裏,我一力擔下宋時宴留下的百萬債務,從不讓公婆操心出力,隻為了讓老人無憂。

逢年過節,我都會帶著樂樂來看望他們,給他們買補品。

就連我賣腎還債的事情,也瞞著他們,不想讓他們擔心。

可誰能想到,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死,更是配合著兒子演這出雙胞胎認親的戲碼,隻為了給他的新歡和私生子一個合法的身份。

正是諷刺,這三年我的付出居然全然便宜了這一屋子豺狼虎豹。

飯桌上,他殷勤地給夏念念和小寶剝著蝦,動作熟練又溫柔。

看著這一幕,我不禁恍惚。

從前,他哪裏會這樣體貼地對我?

別說為我剝蝦,為我夾一筷子菜他都覺得麻煩。

我也哀求過他剝蝦,他那時滿臉厭惡說他有潔癖,手弄臟了不舒服。

最後我隻能妥協,甚至把蝦剝好了送到他嘴邊。

可他如今卻為了自己的妻兒弄得滿手油汙。

原來愛與不愛,竟是如此分明。

見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手,他將手裏剝好的蝦放進了樂樂碗裏,故作關切地說:「弟弟去世早,你們娘倆一定不好過,以後我幫弟弟幫襯著你們一點。」

我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扯了扯嘴:「是啊,不容易。畢竟百萬的債務壓下來,不是誰都能輕易還清的。為了還債,我甚至......抵了自己一顆腎。」

話音剛落,「啪嗒」一聲,他手中的筷子摔落在地上。

公婆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安沁,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婆婆馬上紅著眼眶握住了我的手,滿眼都是虛情假意。

夏念念見公婆心疼的樣子,馬上轉移話題:「大好的日子,說這些晦氣話做什麼?」

「最近小寶會背三字經了,來背一個給爺爺奶奶聽......」

孩子的朗朗背書聲中,看著他們闔家團圓的樣子,我心中滿是諷刺。

這頓飯,吃得我食不知味。

飯後我無意間聽到了婆婆和宋時宴的對話。

「安沁這孩子這些年確實為你付出太多了,咱們宋家對不起她。」

可他卻冷漠地的打斷:「如今小寶最重要,小寶可是男孩,安沁那個賠錢貨算什麼?」

「事已至此,媽你就別多說什麼了,節外生枝!」

我再也聽不下去,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旁邊的紅木幾案上,發出「咚」的一聲清脆響聲。

裏麵的對話戛然而止。

婆婆追出來,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是沒想到我過得這麼苦,這是給我的補償。

她補充道:「以後有事可以找時禮幫忙,他現在開了公司,混得很好。」

我心裏一陣發涼,原來在我和樂樂艱難度日的這三年裏,他早已春風得意,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而我們母女,卻在為了他的「死」苦苦掙紮,為了他的「債」節衣縮食。

院子裏傳來孩子的哭鬧聲,樂樂和小寶為了一個遙控玩具打了起來。

拉扯間,樂樂一個用力,小寶就摔倒在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宋時宴就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樂樂的臉上。

我心疼地衝上前把樂樂護在懷裏:「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對峙間,一旁的小寶突然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夏念念尖叫著撲過去「小寶!小寶你怎麼了!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們償命!」

宋時宴見此臉色大變,一把推開擋在路中間的我,就抱著孩子衝了出去

絲毫不顧我的頭磕在了石凳上,血肉模糊。

我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樂樂小臉紅腫,怯生生地問:「媽媽,他是爸爸對不對?如果不是爸爸,你又為什麼哭......」

我的心瞬間碎成了千萬片,隻能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裏,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3、

所幸小寶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

那天之後,我發現樂樂開始刻意躲著宋時宴,每次見到他就往我身後躲。

宋時宴似乎也意識到那天下手太重了,特意買了幾件漂亮的公主裙和洋娃娃來哄樂樂。

可樂樂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躲在我身後怯生生地說:「壞叔叔,我不要。」

宋時禮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我,帶著幾分歉意:「安沁,對不起,那天是我太衝動了,嚇到你和樂樂了。」

我盯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那句憋在嘴邊的話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是宋時宴,對不對?」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伸出的手都縮了一下「弟妹,你是不是太想時宴了,糊塗了。」

「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怎麼可能認錯?」我輕笑一聲

他避開我的眼神,不敢與我對視。

下一秒夏念念突然衝了過來,尖聲質問:「安沁!你安的什麼心?自己老公死了,守不住寡就算了,還想來勾引我老公,破壞我的家庭嗎?」

她倒是理直氣壯,明明破壞我家庭的人是她!

我轉身回屋,身後傳來夏念念不依不饒的聲音:「老公!你是不是心疼她了?你盯著她那狐媚子臉看什麼」

宋時宴放軟語氣耐心哄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趕她們走罷了,那些東西都是施舍罷了。」

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快步回了屋,開始收拾行李。

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響。

我打開門,地上放著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堆嶄新的衣服和玩具,標簽上明晃晃寫著大幾百的價格。

毋庸置疑,這又是宋時宴送來的,上不得台麵的補償。

那些東西哪裏比得上她們娘倆那些動輒成前上萬的物件。

那張銀行卡,我不用看也知道裏麵的數字,恐怕還不夠夏念念買一個包。

我一腳踢翻了這堆東西,乒乒乓乓就滾下了樓梯。

秦家打來了電話「安沁,都準備好了,我們明天一早就過來接你和樂樂。」

「好,麻煩你們了。」我掛了電話,心裏稍定。

「誰的電話?」宋時禮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腳邊踢翻的那一堆東西。

我懶得理他,隻淡淡道:「大哥管得未免太多了。」

他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隨即又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安沁,上次我不該動手打樂樂。為了賠罪,我明天帶你和樂樂去遊樂園玩,好好補償樂樂,好不好?」

不等我開口,我身後的樂樂突然探出小腦袋喊:「你不是我爸爸!我不要和你去遊樂園!」

我摸了摸樂樂的頭,看著宋時禮,語氣疏離:「宋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也不必替你弟弟照顧我們母女,我們擔待不起。更何況,咱們這身份也不合適。」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些難堪,但很快又調整過來,聲音壓低了些:「樂樂還小,她不懂。你看,時宴不在了,樂樂總歸是需要一個父親的形象。以後出門在外,你們不方便的時候,可以讓樂樂喊我爸爸,我也會盡力彌補她沒有爸爸的童年。」

我看著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一時竟有些分不清他這番話的真實目的。

難道是真的良心發現,想對樂樂好?

但我還是笑了笑「大哥,我不敢的,隻怕嫂子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

他似乎想解釋什麼,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憋得通紅,眼神裏充滿了急切和一絲......委屈?

我不想再看他這副樣子,用力甩上了房門,把他和那些沒說出口的話,通通關在了門外。

他這遲來的彌補又有何用,今天是我和樂樂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樂樂離開了宋家。

秦父秦母早已等候在門口,一見到樂樂,秦母臉上立刻堆滿了慈愛的笑容

「哎喲,這就是樂樂吧?長得可真俊,像個小仙女似的。」

秦父也嗬嗬笑著,目光溫和地打量著樂樂:「這孩子,眉眼間真有幾分安沁小時候的影子,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看著開心的樂樂,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宋時宴一大早就醒了,想著等會兒帶她們去遊樂園,卻發現她房間的門大敞著,屋裏空空如也。

他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掏出了手機找出安沁的定位。

「雲頂酒店?」他眉頭緊皺。那可是京都最奢華的酒店,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他一路飆車趕到雲頂酒店,剛走進大堂就聽到服務員在交談:「柳小姐真是知書達理,秦家這次可找到了個好兒媳婦。」

宋時宴腦中轟的一聲,不顧服務員的阻攔,直接衝向宴會廳。

映入眼簾的,卻是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牽著樂樂站在台上,司儀高呼「祝柳安沁和秦燕青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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