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憶辰備孕失敗第七年,老爺子塞進來一個易孕的狐族獸女。
蘇蔓兒頂著張與我極像的臉俏皮一笑:
“姐姐別擔心啦,雖然人家和辰哥哥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0%,但人家隻是單純羨慕你們超越信息素的愛情呢。”
“隻要辰哥哥接受我00次考驗,我就會離開哦。”
打著考驗的幌子,她毫無顧忌穿著清涼坐在傅憶辰大腿上舔雪糕,咬唇用尾巴蹭他的小腿。
甚至在我們備孕時睡在我們中間釋放信息素。
傅憶辰對她厭惡至極,時常聞我的信息素洗鼻子。
直到蘇蔓兒轉而撩撥別的獸人時,他的信息素終於失了控。
三個月後,蘇蔓兒摸著孕肚故作抱歉:
“辰哥哥真討厭,竟然沒忍住,我要永遠留下生崽崽了嗚嗚~”
我心如死灰,撥通了一個號碼。
“聽說有位與我匹配度100%的獸人......”
......
“如果那位與我匹配度100%的獸人同意我的結婚申請,我現在的婚姻關係就能在三天後廢除對嗎?”
確認了解的信息無誤後,我剛掛斷電話,臥室的門就被人重重踹開。
“沈清梨!蔓兒都已經答應生完孩子就離開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傅憶辰滿臉失望地瞪著我,曾經滿懷愛意的眼睛隻剩厭惡。
“你明知道她對花生過敏,還一而再再而三在她的粥裏放花生粉,你是要逼死她和我的孩子嗎?!”
我自嘲一笑,這是蘇蔓兒第五次自導自演。
曾說過永遠相信我的傅憶辰,也從一開始的懷疑變成了篤定再到厭惡。
為了補償蘇蔓兒,我的琴房被改成胎教室,花園裏我喜愛的向日葵被全部挖掉改種蘇蔓兒最愛的玫瑰,就連我的臥室也讓給了他們交流信息素。
這次,她又想要什麼呢?
直到傅憶辰強硬地將我拉去蘇蔓兒的病床前。
我才知道,她這次要的是我的護心鱗!
傅憶辰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掙紮,“阿梨,蔓兒性命垂危,隻有你的護心鱗能救她,這也是在為你自己贖罪。”
澀痛在眼球裏爆開,我啞聲道:
“你真要把我的護心鱗給她?”
護心鱗是龍族的命脈,失去了護心鱗的龍族形同廢人,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
傅憶辰看了眼虛弱的蘇蔓兒,堅定地對醫生道:“去安排拔鱗手術吧。”
醫生提醒道:“傅總,護心鱗靠近心口,隻有親近的獸人才能拔出。”
傅憶辰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冷漠開口:“我親自拔!”
我如墜冰窟,憤怒、委屈各種情緒交織,最後隻剩下絕望。
我捂著心口,本能想要逃離,卻被傅憶辰一把掐住命脈。
我淒慘一笑,夫妻之間的互相坦誠,如今卻成了刺向我的刀。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推進手術室的,隻記道傅憶辰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麵露不忍,聲音像以往一樣溫柔。
“阿梨,沒關係的,沒了護心鱗後我保護你也是一樣的。”
下一秒,他的手穿透我的胸膛,將我的護心鱗生生拔了出來。
心臟像被淩遲一樣痛,痛得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
手術全程沒打一點麻藥,我聽見傅憶辰對麻醉師說:
“不打麻藥她才能長記性,不會再欺負蔓兒。”
滾燙的淚從眼角劃過,在無邊的劇痛中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看見傅憶辰溫柔地握住我的手,守在我的床邊。
有那麼一瞬間,我誤以為回到了從前。
可我身上的痛意無時無刻提醒我,一切都不一樣了。
曾經的傅憶辰看到我的手破了一點皮都要心痛自責好幾天,現在的他卻為了另一個獸女親手挖走了我保命的護心鱗。
我閉上眼睛,甩開他的手。
傅憶辰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阿梨,我最愛的一直是你,救她隻是為了孩子。龍族生產艱難,我們匹配度又低,她替你生了孩子後老爺子就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我隻覺得可笑極了,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信嗎?
見我油鹽不進,他剛要繼續說些什麼,就被護士的通知打斷:
“傅先生,您太太醒了。”
傅憶辰臉露喜色,一把鬆開我的手,也沒糾正護士的稱呼。
他心虛地看向我,“阿梨,我得去看看情況,不然爺爺不安心。”
看著他慌張離開的背影,我嘲諷一笑。
傅憶辰,騙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騙過去了。
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我點開一看。
那位與我信息素匹配度100%的獸人同意了我的結婚申請。
三天後,我和傅憶辰的婚姻關係就能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