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在婚前,把我鄉下人淡如菊,同父異母的姐姐接了過來。
他挑剔我滿身銅臭、拋頭露麵,欽慕姐姐白卿端莊保守、裹小腳。
近十年我捂不熱的心,十天就為白卿熱辣滾燙。
白卿說:“我素來與世無爭,是霍琛執意愛我。”
“可我向來大度,念在姐妹一場的份兒上,願意與你共侍一夫。”
霍琛為愛退讓。
“卿卿要我接納你也行,卿卿為妻,你為妾。”
霍琛生的極好看,發言卻像是被裹了小腦。
我看著京圈首富發來的第一千零一次表白信息,回複他,
半月後的婚禮,我答應了。
既然新娘換了,那新郎不妨也換了吧!
......
“你和霍琛的婚事,是你媽臨終前定下的,哪裏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白英山話音剛落,霍琛就懷抱一束火紅的玫瑰進門。
上一次花粉過敏引起哮喘,還是他抱我去醫院急救。
如今,他卻把這要我命的東西,親手插 進餐桌上的花瓶裏。
我捂著口鼻瞪他,“丟掉。”
霍琛就像桌上那束玫瑰,美的熱烈卻渾身都是刺。
可向來懶得理我的霍琛,今日為了白卿,竟破天荒地解釋。
“你從小錦衣玉食,傭人環繞,可卿卿因為你,從小過得那麼苦。”
“如今她隻是想要一束花而已。”
“你為什麼連她這麼小的願望,都要剝奪?”
真是可笑啊!
他隻看見我剝奪白卿的‘願望’。
卻看不到白卿和她那個小三媽,剝奪我的家庭,剝奪我媽的命!
我紅著眼圈去搶奪那束花。
手才攥住花束,霍琛就冷著臉掐上我手腕,將我的手從花束上甩開。
尖銳的花刺瞬間劃破手心,鮮血橫流。
霍琛皺眉,才伸手想扶我,白卿就穿著一身明製漢服走出房間。
“阿琛,妹妹要丟,就丟吧!”
“這麼多年,我和媽媽兩個大活人,都能被當成垃圾一樣丟來丟去,更何況一束花?”
垃圾?
我冷笑。
當年林婉儀帶著白卿,來投奔入贅我阮家的白英山。
那時,我媽才知道,原來白英山早在鄉下結婚生女。
外公一家得知後,給過白英山選擇的機會。
是他貪圖阮家的財富,狠心把林婉儀母女送回鄉下。
如今這話從白卿口中說出,倒顯得我們母女才是逼得他們妻離子散的惡人。
果然,白英山肉眼可見的愧疚,“卿卿,是爸爸無能...”
霍琛也目露心疼,用淬了冰般冰冷的目光凝視我。
“阮棠,向你姐姐道歉!”
心口像是被剜了個大洞般疼得我難以呼吸。
我深愛他多年,可無論我怎麼撩撥,他都隻矜持又疏離地稱呼我‘阮小姐’。
第一次喊我名字,卻是因為白卿。
滲血的手還在發抖,喉管也開始水腫。
“姐姐?我姓阮,她姓白,一個野種,她也配?”
話音才落,白英山‘啪’地一記耳光甩我臉上。
“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沒教養!”
“我再說一次,向你姐道歉。”
“否則,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我捂著臉,呼吸急促。
“白先生大約是老糊塗忘了,這棟別墅,是我媽留給我的。”
“要滾,也該是你們父女,從我的世界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