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庭深一起重生了。
他沒再聽從父母的命令娶我,轉頭狂追白月光。
上一世不願陪我做的事,這一世,他陪著白月光做了個遍。
我不動聲色,任憑他如何挑釁都波瀾不驚。
他越來越上頭,非要看到我崩潰求饒不可。
直到我不小心,掉出一張照片。
他手疾眼快的撿起,視線落在照片上,指節用力到泛白。
極其相似的兩張臉,連眉心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他氣極反笑,雙目卻瞬間猩紅,聲音涼透:
“所以你資助我,堅持要和我在一起,都是因為他?”
......
我和許庭深一起重生的時候陰差交代過,三十天之內我們靈魂不穩,不能分開,否則愛的深的那一方會萬劫不複。
許庭深十分大度的將我留在身邊,扔給我一本日曆。
“今天是一號,到三十號那天,我希望你自己能主動離開。”
我接過日曆,好一會才點頭答應:“行。”
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嘲弄道:“答應的這麼痛快,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
我心口一滯,就像喝了湯藥,止不住的泛苦。
也不怪他懷疑,實在是上一世我出爾反爾的次數太多了。
前腳說不求任何回報的資助他上學,後腳就逼他跟我在一起。
剛同意他說的分手,沒兩天就鬧到他的家裏,用錢買通他的父母。
沒辦法,他隻能跟自己的白月光何皎皎分開,轉頭跟我結婚。
新婚那天,他一直冷著臉,即便是站在台上,“我願意”三個字也始終不願說出口。
最後還是我笑著解圍:“沒關係,庭深臉皮薄,進行下一個環節吧。”
那天晚上,他把我一個人扔下出去飆車,後半夜才回來。
我上前關心,他冷冷將我推開,“別假惺惺的了,也不知道我倒了什麼血黴被你纏住,真是惡心!”
這是新婚夜,他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渾身發冷。
我抓緊了手中的日曆,緩緩道:“放心,這次沒有任何私心,我不會再逼你了。”
許庭深瞧著我冷哼一聲,明顯是不信。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從兜裏掏出手機給何皎皎去了電話。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何皎皎的聯係方式,他是當著我的麵刪的。
沒想到,這個號碼他早就爛熟於心,就算不存在手機裏,也存在他的心裏。
電話接通,許庭深眼前一亮,旁若無人的開口:
“皎皎,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那個女魔頭終於不纏著我了,咱們能在一起了!”
我的心無限下墜,想假裝聽不到,結果許庭深故意似的開了免提。
何皎皎的聲音透著青春活力,是跟我完全不同的風格:
“太好啦!庭深哥我現在就去找你!”
許庭深眼角眉梢的笑意抑製不住:“你收拾點東西,直接到我家來住吧。”
“從今天起,我們一刻也不要再分開。”
何皎皎歡天喜地的去收拾東西,許庭深掛斷電話之後,臉上的笑久久沒有消散。
心裏說不清什麼滋味,我沒話找話道:“需要去接嗎?”
他這才想起我還在沙發上坐著,不耐煩的朝我看來:“是想假裝大度讓我對你改觀嗎?”
“已經晚了江璃,上一世我被你拿捏,這一世不可能了,我要追求我的真愛,就算是父母逼我也沒有用!”
我一口氣哽在喉嚨裏,剛剛開口說了一句:“我沒有......”
他便狠狠的擺擺手:“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
“三十天之後,你就給我滾出去,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其實這間房子是我買的,三千萬,我二話不說就過到了許庭深的名下。
所以要走,也應該是他走才對。
但我還是收斂了所有情緒,妥協道:
“可以,三十天之後,咱們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