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頓時寂靜的可怕。
下一秒,來參加升學宴的同學們和他們的家長,包括那些所謂的老總們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個傻子。
“什麼人啊這是?保安怎麼幹事兒的?把這個瘋子轟出去!”
“我看她真是不要命了,敢鬧溫氏集團的場子,就不怕薛總衝管一怒為紅顏,把她一家整死嗎?”
“什麼假貨呀,真是謊話連篇。人家給自己的女兒股份,她這個外人還急上眼了。”
……
薛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表情不可抑製的痙攣,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過。
蘇瑩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來回揉搓著自己的眼睛。
主持人更是覺得臉上無光,蹙眉冷笑:
“什麼窮酸貨,溫氏集團千金的升學宴也是你這種人能看的!來人,給我把她丟出去!”
我勉強站定,深吸一口氣,眼神死死盯著薛臻:
“啞巴了?說話呀薛臻。她是溫又今,我是誰?”
“哼,我要是不配站在這裏,在場的人就沒有能配得上的!”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哎你聽見了嗎?她竟然說我們都不配來這裏,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薛臻注意到台下同行們探究的眼神,握緊蘇瑩的手,臉上強撐出堅定:
“蘇瑩,我知道你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一直嫉妒又今。但這不是你今天站在這裏胡鬧的理由!”
“我是又今的丈夫,更是菁菁的爸爸。”
蘇瑩抱緊薛臻的腰,馬上順著薛臻的意思一臉委屈的開口:
“瑩瑩,平常你跟我要點錢就罷了。可今天是我女兒的升學宴,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我氣急反笑。
信口胡謅,謊話連篇,兩個不要臉的賤人!
當初我讓爸爸收養在公路上奄奄一息的薛臻,讓他能在貴族學校念書,我們糊塗一夜之後,他告訴我他會愛我一輩子,守著我和女兒過……
我還為了保護副駕駛座上的蘇瑩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臨死前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我的女兒,等女兒到十八歲,我給她在海外準備了巨額信托資金……
現在他們一唱一和,這是擺明了要搶我的身份呐。
不對,我的女兒呢?
我喘著粗氣環顧會場,眼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個身上都是補丁的瘦小身影身上。
她仿佛對會場上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隻是一味的給那個同學桌發飲料。
小女孩似乎是怕極了桌上的那些人,瑟瑟縮縮的要下去,卻被一個滿臉淫笑的胖小子抓住揉捏著屁股。
等她驚慌失措抬頭的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倒流。
不是我的寶貝女兒溫從善又是誰?!
我撲上去使了狠勁一腳踹倒那個小子,接連就是兩個耳刮子扇的他臉頰充血。
隨後俯下身子顫顫巍巍的摟住女兒發抖不止的肩。
“寶貝,從善,我是媽媽呀。媽媽回來了。你看看媽媽一眼好不好?”
女兒就像是一個感官失衡的病人,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神恢複了清明,捂著嘴默默落淚:“媽媽,真的是媽媽回來了?”
我哽咽的把她抱在懷裏,我可憐的孩子啊。
溫又今在商場上廝殺了一輩子,十年前怎麼就沒用到這個地步?!
蠢到把孩子托付在這兩個白眼狼手裏!
我看著女兒手臂上輕輕淺淺的燙傷痕跡,更是怒不可遏。
不行,女兒的傷得趕緊送到醫院,我扶起女兒轉身要走。
蘇菁菁卻不長眼的叫了起來,“我看誰敢帶她走?”
“她是我的仆人,是我爸媽花錢給我買回來的一條狗!”
“誰要是帶走她,就是和整個溫氏集團作對。”
蘇菁菁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可真是威風啊。
我揚起唇角冷笑一聲,她不會到現在還做著鳩占鵲巢的美夢吧?
真是和她的一雙父母一樣蠢。
我拿出兜裏的手機依照記憶裏的號碼打了出去。
“喂?林助,我是溫又今。”
“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馬上過來找我。”
“幹什麼?過來清理門戶!”